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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李鹤行呢?当他的徒弟可以去投胎,可以忘掉一切重新开始,那李鹤行的解脱又在哪里呢?
被这样浓烈又绝对的爱过,要怎么再去面对其他的人呢?
叩叩叩,有人在敲门。
李鹤行侧过脸道:“今日不见客。”
“师兄,是我。”是鹤龄。
“师妹,今日为兄身体不适,师妹改日再来吧。”李鹤行冷冷的下了逐客令。
“师兄,出事了!”
李鹤行眉头一皱,大概心里在怪袁昂办事不利吧。
“什么事?”
“昨天我给您挑选的那十六个弟子全都失踪了。”
失踪?不是被杀害?难道他们赶去的时候袁昂已经处理好了?
李鹤行面色沉重,将白容护在怀里:“知道了,先着人四处寻找,有消息了再来回报。”
然而屋外的人并没有离开,而是来回踱了几步,映在门上的身影做出往里窃听的样子:“师兄,你和那个孽障在一起吗?”
李鹤行大惊,看向白容,还没等他说话,吱呀一声,门从外面被人推开,走进一位身着粉色衣裙的窈窕女子,鹤翎。
白容瞬间被李鹤行挡在了身后,李鹤行不悦道:“师妹,为何强行闯进?”
鹤翎左右看着我、华念还有殷衡,笑道:“哟,好热闹啊!昨天来打扫的小家伙们还没走呢?再加上那位欺师灭祖名满天下的掌门弟子,在这里讨论什么机密大事呢?”
说着鹤翎凌空虚抓,嗖的一声将白容拖了出来。
李鹤行掌风扫过,长袖一卷,将白容从鹤翎的手中生生夺回。
“我的徒弟,难道师妹也要代我管教么?“李鹤行森然道。
鹤翎愤愤道:“不敢,翎儿蠢笨,但是上下尊卑之分还是懂得的,师兄的弟子翎儿无权管教,不过……”鹤翎话锋一转:“白容不是七百年前在诛仙台上已经魂飞魄散了么?怎么现在有好端端的站在这里,是哪里出了差错?为何她一回来,我给师兄挑选的弟子就全部失踪了?世界上竟有如此巧合的事情?我看与白容大有干系!这一桩桩一件件,不仅我没有权力处置,师兄,就算是你,恐怕也得交给仙尊裁决吧?”
李鹤行双眼一眯,杀意闪现,冷声道:“师妹说的有理,不知师妹意下如何?”
鹤翎得意道:“这便将白容锁拿,还有她的几个同党,一个都不能放过!等到找到失踪弟子的尸首,一并问罪!对了!”鹤翎笑眯眯的看向李鹤行:“白大小姐伶牙俐齿,仙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上次在蟠桃宴……”鹤翎突然打住不说,跳了过去:“这次再去仙宫,得先割了她的舌头!省得她胡言乱语,说了不该说的话,牵扯出不该牵扯的人,给我们青阳派抹黑!”
鹤翎得意忘形,她以为她抓住了李鹤行包庇白容的把柄,一边威胁一定要弄死白容一边卖乖讨好要割了白容的舌头以防她招出李鹤行的包庇之罪。
可是她没想到,不用割白容的舌头白容也不会出卖她师父,而鹤翎这一番威胁逼迫,让李鹤行彻底动了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