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回国已经一个星期了,半个月前秦野终于油尽灯枯,撒手人寰。
沈如帮着秦野的父母办完了秦野的葬礼,然后孤身一人回国,回来之后表现出极度抑郁的心理状态,每天不吃不喝不睡觉不和人说话,也不哭,就是呆呆在房间里坐着,对着四面墙过得不知白天黑夜。
她的父母不敢多问,只好每天哪里都不敢去,在家里守着她,直到她今天大半夜的坐在窗台上,差点跳下去。她年迈的父母死死搂着她把她从窗台拉下来,拉扯间她情绪崩溃,昏了过去。之前我忙着我爸爸手术的事情,没有和沈如联系,这几天给她发微信发视频她都没有回复,我也没太放在心上,没想到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
挂断电话我马上和殷衡开车往沈如的父母家驶去,孔应要和我们一同去,理由是他是医生有什么事情方便处理,我当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再见到沈如,我几乎不敢认她,她再也不是那个御姐气场爆棚,光彩照人的姑娘了。
她静静地躺在床上,瘦得完全脱了相,两颊深深的凹了下去,脸色青白,枯黄的头发乱糟糟的披在肩头,也不知道多久没洗了,那瘦弱的手腕细的过分,紫色的嘴唇上全是干皮,好像老了二十岁。
她快把自己饿死了。
我的鼻子一酸,愣愣的流下泪来。
沈如的妈妈拉着我的手哭:“娜娜,你们俩是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现在的孩子都是独生子女,没有兄弟姐妹,好朋友就跟亲姐妹一样,你和小如要好我一直以来都很庆幸。我指望着我们老了,你们两个孩子能互相扶持,在她,在她扛不住的时候,你能拉她一把。现在她扛不住了,你要帮帮她呀。我们父母的话她听不进去,你们小孩之间好沟通。娜娜,你帮帮小如吧,阿姨这辈子都感谢你。”
我的喉头一阵发堵,半天才张开嘴:“阿姨,您说这些就见外了,小如是我什么人啊,除了我父母,就是她了。我怎么可能不管她呢,您放心,我一定想办法治好她的。”
阿姨哭着点头,拍着我的手背:“好孩子,好孩子。”
我指了指孔应:“阿姨,我带了医生来。”
孔应和沈如的妈妈握了握手,便跟我一起进了沈如的房间,并关上了门,殷衡和华念留在客厅等待。
我坐在沈如的床边,将她瘦骨嶙峋的手放在了掌心,她的手掌几乎没有重量,我不敢握,就这么托着,生怕一用力就把她的手掌捏碎了。
沈如睡得很轻,房间里稍微有点动静她就醒了,当她睁开眼看到我,露出一丝意外的神色:“娜娜,你来了,我妈叫你来的?”
我揉着她的头发:“是啊,你太不乖了,回国都不跟我说一声。”
沈如似乎想笑,却没有成功,两只大眼睛迅速升起一层水雾,接着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眼睛里涌出,她哭了。
我握着她瘦弱的胳膊,将她拉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她说不出话,没关系,人生百年,她连三分之一都还没有走完,有多少话在以后的日子,不能说呢?
我一边搂着她,一边暗暗将灵力运到掌心,试图往沈如的身体里传送,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当沈如终于停止哭泣时,我感觉她的魂回来了,精神也好些。
我扶着她坐好,倒了一杯水喂她慢慢喝了,她擦了擦满脸的眼泪,终于发现了屋子里还有一个陌生人:“娜娜,他是谁?”
我介绍道:“这是我朋友,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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