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晋封四妃后,夏兰懿的风头越发的盛了,她整个人锦衣华服,珠钗环佩,显得也越发明艳妩媚,当然,昭汀宫离玄景宫那么近,她素日里便越发喜欢往玄景宫跑,容妆见怪不怪,心中始终有一句话告诫她,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这一句话,抵得过万千不安。
况且世间的事,又不止夏兰懿,容妆着实没有必要为她去再费心思。
令容妆最宽心的是,白寰被问斩了,按理说白寰的罪便是凌迟了谁也不敢说什么,可乔钺也不屑为难一个将死之人,白家众人,亲者尽数陪葬,疏者发配边关为奴,而白清嫱,也不曾葬入阑廷后妃陵,容妆后来打听过,她是被内刑司的人扔到了宫外,想必连一抔黄土一张草席都不曾得到。
宫里的人就像心照不宣一样,在不曾有人提及永宁宫,也不曾有人提及白清嫱,仿佛她不曾存在过一样,她的痕迹被尽数抹去,竟连一缕烟尘都不如,就这样云散烟消。
阑廷内曾依附白寰的官员,尽数被夏归年与苏炀的人以各种罪名悉数除掉,轻者革职查办,重者便是加罪处死的也有。
平步青云和过眼烟云也不过区区之差,白家的声势,如今已经成为了历史,最后留下的,不过是史书汗青上一抹骂名,将载负万年。
容妆召来拂晓,同她说说话,阿萦沏了雨前龙井,各自个众人递了一杯,容妆扶着杯身,对拂晓笑言,“在家里待的这些日子过得可好?”
许是容妆语调太暖,拂晓眼眶登时就红了,半晌才道:“姐姐,真的谢谢你……”
见拂晓如此,容妆垂眸笑笑,也就明白了,过的当然是极好的,拂晓的泪意也不是难过,而是感动和愉悦。
容妆笑道:“我能为你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若说到争取,那是你自己得来的,毕竟是你不曾懈怠的照顾在我哥身边,他对你的态度,可是改了?”
拂晓闻言,缓缓笑了,带着一丝羞赧与喜悦,“是啊,大人说要……”
拂晓抬眼看了看容妆,容妆也凝视着她,期待的目光等着她的话,拂晓又是恬然一笑,这才缓缓道:“大人说要向皇上请求……让我回容府……”
拂晓说的隐晦,但容妆听明白了,便戏言问道:“回容府去做少夫人吧?”
拂晓含笑不言,容妆满意展颜,想了想,虽然早有宫人来报过消息,但此刻还是想亲自询问拂晓,“不知我哥身体恢复的如何了?”
拂晓回道:“这些日子里大人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姐姐不要担心了,否则我也不会回来的。”
容妆这才放心的点点头,心里也安稳了许多,容徵既然好了,想必尽快就会进宫的,拂晓如今是红妆阁的人,届时他一定会来红妆阁。
只是容妆隐隐还是觉得不妥,按照容徵的性子,何以被拂晓打动如此之快,便说是病中意志脆弱,可一个人的心性也不至于转变如此之快,原本容妆还曾想过,只要拂晓这些日子在容徵身边能够站稳脚,她就求乔钺让拂晓离宫回容府,让拂晓日日相伴容徵,日久生情总是没错的,却也不曾想到,事情转变竟如此突兀,但眼下看来并不坏,那便好的。
且走且愿,且行且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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