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也觉得有些无所适从,一到天黑就头疼,站在院子里,不知该往哪个女人屋里去。
原配夜夜听得丈夫在屋外徘徊,心疼丈夫,又灰心失望,觉得自己与他已经咫尺天涯,当初的无话不说成了无话可说,心想反正孩子都大了,不如成全他们,于是悄悄喝了药,死了。
“新欢”一看,当即傻了,她根本没想和人抢丈夫,更没想过要逼死谁。一看原配那两个孩子带着怨恨的目光,一想到今后别人在身后的指指点点,“新欢”竟也上吊了。
两个女人先后寻死,男人彻底懵了。在他看来,自己才是罪魁祸首,若不是自己忘记了家忘记了妻子,一切的悲剧怎么可能发生。伤心懊恼之余,男人一抹脖子追随两个女人去了。
一家人全都傻了眼,可怜一对老人苦等了十余载才盼得儿子归来,现在却是白发人送黑发人。那一双年幼的孩子更是凄惨,从小没了爹本就凄苦,现在可好,爹回来了,却把娘害死了,爹也死了,以后这日子要如何过?老的、小的守着三个人的尸体嚎啕大哭。街坊邻居们也都觉得可怜可惜可悲可叹,围在一起,陪着伤心,自然就把路给堵了。
小琴转身回来将情况一说,慕容焕低叹了一声,心里几多唏嘘。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不觉又想到自己,想到百里陌煦,想到冷雨馨,慕容焕随即沉默了。
小白去向苏怡鸣禀报,看这样子一时半会儿走不了,苏怡鸣微蹙了眉,随即下了马车,走到慕容焕所在的马车旁。轻轻用指头戳开窗上的小帘,苏怡鸣刚想说点什么,却发现慕容焕低着头,似是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心事。
此刻的慕容焕垂着眼帘,轻轻抚摸着怀里抱着的喵喵,努力隐忍着自己的情绪,可那微微泛红的眼眶和鼻翼都暴露出了她的心酸。
苏怡鸣一滞,还来不及说什么,就看到小琴对自己摇摇头,他缓缓收回自己的手,走了开来。心底一叹,女人果然是最感性的动物,最爱触景生情,伤春悲秋。心下一思量,苏怡鸣慢慢走到那人群面前。
“老人家,在下途径此地,听闻你家中发生的不幸,深感遗憾。你们二老年岁已高,两个孙儿尚未成年,家中没有了顶梁柱,这日子会很艰辛。恕在下冒昧,想捐些银两资助您的两个孙儿。不知老人家是否愿意?”
众人正围在那里感叹议论,忽听得一好听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不由得都回头一看,顿时全都呆住了,只见一男子穿着一身冰蓝色长衫站在那里,好看得跟谪仙似的。男子唇角上弯,带着一抹浅浅的笑意,脸上又写着慢慢的心痛和同情,那模样那神态让人一下就醉了,只觉得这就是天上的神仙下了凡,见这一家人可怜,特意来帮他们的。
街坊邻居痴痴地看着,自动闪开了道,两个老人和一双孩子泪眼迷蒙地看着缓缓走来的苏怡鸣,感动、惊喜之余,只是喃喃地唤着“好人啊”!
苏怡鸣轻轻招招手,小白屁颠屁颠地跑上来,递上一个大大的钱袋和几张银票,“公子,给!”
苏怡鸣亲自蹲下身子,将钱袋和银票放到两个孩子手中,拍拍他们的头,“日后若是有困难,就来逍遥门找我!”说罢,苏怡鸣站起身来,转身离去。
老人连忙叫两个孙儿给恩公磕头,小白适时地在一旁劝阻,“老人家不必多礼,我家公子是逍遥门门主,他最不喜欢这些虚礼。日后若有人敢欺负你们,就来我逍遥门,公子会为你们主持公道的!”
一时间,众人震惊,原来这好看的人儿就是逍遥门门主?实在是好人啊!众人低声议论,但见小白等人拉着马车走来,纷纷让道,那两个孩子更是对着马车重重地磕头。
慕容焕和小琴等人知道了这一切之后,心中对苏怡鸣的看法又有了一些改观。
是夜,回到谷泰已经是日暮了,苏怡鸣亲自送慕容焕回去。临别前,苏怡鸣再次向慕容焕致谢,并提到自己即将返回雪漫都城。
看着苏怡鸣眼里投来的那丝不舍,慕容焕心里动了一下,就像受到什么蛊惑似的,主动提出次日在家里为他践行。苏怡鸣勾唇一笑,告辞离去。
当百里陌煦和小武一骑快马赶到谷泰的时候,慕容焕正在园子里和苏怡鸣一道品茶。午后的春日晒在身上有些暖暖的,慕容焕半眯着眼睛,品着苏怡鸣送来的香茗,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但苏怡鸣明显感觉到慕容焕今日的谈兴并不高,还老是走神,有时候他说了什么,慕容焕似乎都不知道。
“邱姑娘,记得第一次来这园子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你的窗前放着一张古琴,想必你是爱琴之人,能否请你抚琴一曲呢?”苏怡鸣看看慕容焕,总觉得她有心事。
“门主想听琴?”慕容焕一愣,自从离开煦王府之后,她就再也没有抚过琴,有时候只是看着那古琴,都会觉得心里没来由地一酸,苏怡鸣这么一说,她第一反应就是想拒绝。
“我是个孤儿,打小被师父收留,在逍遥门长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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