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还有你这芭蕉叶做的衣服,就掏了三个窟窿眼儿,大的钻头,小的钻胳膊,你以为这便是衣服了么?
你这豹纹皮围了十几天还是这一条,你能不能换一换?
人类最重第一印象,你先把自己拾掇拾掇齐整,我们再说下一步的事儿。”
第二天,占卜来的时候,用藤条扎了,脸上打了好几个黑补丁,身上的芭蕉叶多了两个用树叶粘上去做成的口袋,下身围了一块虎皮。
苏浅若指着他脸上黑乎乎的草药疑惑地问:“剃胡子的时候把脸剃出口子了?你这脸打了这六七个补丁,只能勉强看清楚两个眼,比长胡子的时候更难看了。”
占卜想到这个便是一肚子气,“我剃的时候对着水面剃的,刮得很干净,我对着水面照了半天,毛毛都说我这脸挺好看的,结果我还没美上多久,晚上睡觉的时候便被人捆上了,早上醒来的时候,那些剃掉的胡子又原封不动的被粘到脸上了。
我刮也刮不掉,就使劲扯,脸皮被扯破了几处,直流血。我怕吓着你,便用止血的药草先敷上了。”
苏浅若这些天经历的稀奇事太多,也不差这一件,只是哦了一下,自言自语道:“这山里又来了其他人?你估计是得罪了这人,所以他才会恶整你。”
占卜想了半天,想不起来,又想起今天来的目的,便忐忑地问道:“我这拾掇一下感觉好些了么?”
苏浅若点头安慰他,“你这脸要真是长得不难看的话,再整一身衣裳应该也勉强看得过去了。只是,你不要以为往芭蕉叶上又加两片树叶像加了口袋便是衣服了。
你得找布来,像我身上穿的这样的叫布,你送布和针线来,我给你做两身儿。
你不是这方圆几千里的王么,你去搞多点布来。”
占卜转身就走,苏浅若又叫住他。
“毛毛呢?”
占卜不好意思地扒着头,“它在家关禁闭,顺便看着我女人哩。”
苏浅若扶额,再次提醒他要用脚走,不要两脚离地蹦。
占卜欢欢喜喜地去弄布去了。
晚间的时候,十五说要去洗一洗,苏浅若便回屋关上了房门,小憩了片刻。
等到她醒过来的时候,月已经上了树梢,十五冷漠地站在石头后面,赤着两条胳膊,一颗头伏在石头上,正往这边看。
苏浅若吓了一跳,“都一个时辰了,你还没洗完?”
十五打了个喷嚏,用手揉了揉鼻头后便淡淡地道:“衣服没了。”
苏浅若这才看到石头上面一件衣服也没有,回身便往屋内走,“你忘记拿衣服了?你放哪儿了?在窗台上还是在床榻上?”
十五有些奇怪地声音从背后传来,“水冲走了!”
苏浅若更奇怪了,这是潭…水流一直很和缓。
怎么会突然把他的衣服冲走了呢?
抱了棉被隔着石头扔向他,苏浅若无奈地道:“你只有在床上呆两天了,要是占卜能弄来布和针线,我先给你做一套救急!”
十五低下头,垂眸嗯了一声。
随即唇角弯了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