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其他几个侍卫都能称得上尽职尽责,但与傅铮言侍卫相比,却多少差了那么一点。
傅铮言常常跟在丹华身后,只要丹华公主在宫中行走,她的身后就必定有傅铮言这个尾巴。
傅铮言很快发现,当今的王后,也即丹华的后娘,待她并不是很好。
国君极少来看女儿,更少有空管教丹华,丹华同父异母的弟弟,也即东俞当今的太子殿下,已经开始启蒙认字,国君大部分的时间都花在了教导太子上。
丹华似乎并不在意这些,又或者早就习惯了,每逢她得空时,定会拉着傅铮言出宫玩。
他们一人一匹骏马,在城外的马场里策马狂奔,比谁跑得更快,傅铮言总是让着丹华,每次输得都是他。
他们偶尔会提着弓箭去猎场打猎,但是丹华喜欢长得漂亮的动物,兔子小鹿甚至是狼和老虎,都不能射箭伤到,于是傅铮言的战利品总是一头长满了刺的凶恶野猪。
丹华最高兴的那一次,踮着脚亲了傅铮言一下,那时天际白云悠悠,晨风轻然飘荡,能徒手杀野猪的傅铮言侍卫,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上。
东俞贵族名流喜欢的那些诗词艳曲,丹华统统不喜欢,她鲜少参加宫廷宴会,更少接受贵族的请帖。
丹华公主年满十六岁以后,生得愈加貌美动人,声明远播邻国各地,传到了文楚国太子的耳朵里,竟让这位太子不辞辛劳赶来了东俞。
丹华的父王其实非常犹豫,这位太子虽然出口成章一表人才,却一直都是花名在外,家中没有正妻,姬妾倒是成群结队,足足装了好几十个院子。
“陛下……陛下请听妾身一言,”王后娘娘劝诫道:“文楚太子远道而来,足见其真心实意,况且我们丹华金枝玉叶身份高贵,算起来也只有文楚太子才能配得起。民间有句话叫做女大不中留,陛下考虑了定京城内那么多位世家子弟,也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倒不如定下文楚太子,作为门当户对的贤婿呢。”
于是丹华的父王便有些动心。
丹华听闻此事,却是没吵没闹。
她传信给文楚太子约他在御花园见面,又带着几个侍卫活捉了王后最宠信的侍女,给她灌了一整包名为“夜夜春.风”的烈性药,直接拖到了御花园的假山里。
丹华公主做这些的时候,那侍女一直在苦苦哀求她,傅铮言想开口说什么,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丹华的脚踩上了这位侍女的脸,桃夭生色的眼角上挑,朱红的唇瓣轻启,一字一顿地问她:“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无辜?”
“我每日在王后的宫里至少要被罚跪半个时辰,”丹华道:“你总是去煽风点火,巴不得我跪上一天。我那个时候就在想,我痛苦对你们这些人有什么好处?为什么非要我过得不好,你们才会开心?”
傅铮言在一旁静静地听着,眼中的沉静终于有碎裂的迹象,他握紧了手中的剑,有一瞬想直接冲去王后的宫殿。
文楚太子果然不负丹华的希望。
他特地来早了一个时辰,在御花园里漫无目的地散步时,见到了那位衣不蔽体欲.火烧身的秀丽侍女。
文楚太子想着反正时间还早,便英勇无畏地脱.光了衣服,毅然决然地拯救了她。
丹华公主不久便到了,她带着一众宫女和侍卫,在假山前失声惊叫,几欲投湖自尽,极其成功地扮演了一位受到重大心理创伤的少女。
国君听闻此事,当天便气得不行,甚至不愿再见到文楚太子。
太子殿下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但也是一个明理的人,他觉得自己的确没有管住下.半身,也没管那晚的侍女是谁,领着人马打道回府了。
此事便这样不了了之。
丹华仍旧会带着傅铮言出宫玩,定京城外的春景洁逾明媚,桃花攀枝虬曲,骑在马上的丹华公主,却比仲春的万千桃花还要娇艳动人。
这日丹华的马不知为何,跑了一半的路就再也走不动。远望天色已暗,她却不想丢下自己的马不管,一边摸着马脖子的鬃毛,一边同傅铮言说道:“我们今晚去住客栈吧。”
“宫里的人不知道消息,怕是会担心。”傅铮言答道:“不如公主先骑我的马回去,我留下照看公主的马。”
丹华默了一会,看着他道:“其实,我是想和你住一间房。”她低着头继续说:“哪怕一晚上也好。”
丹华说完这句话,自己也感到害臊,她红着脸急急忙忙道:“方才是开玩笑的。”
傅铮言低声答:“我当真了。”
这一晚,他们当真住在了一起,甚至睡在了一张床上。
傅铮言注定是睡不着了,丹华也丝毫没有困意,她凑过去吻了他的脸,然后是他的唇,沿着他的下巴轻轻地舔吻,吻技笨拙又青涩。
傅铮言终于忍不住将她压在了身下。
“丹华……”他嗓音沙哑道:“别这样。”
在军营的那些年,傅铮言没少听荤.段子,他的身体给出了最诚实的反应,却清楚地知道什么也不能做。
“别怎样?”丹华答道:“我第一次见你就是,那时你肚子饿非说自己不饿,现在……”她抬腿故意磨蹭他某个地方,眸中星点波光流转,勾得人难以把持,“现在你还是这么嘴硬。”
她脸颊绯红,却还执意逗弄他,“上面硬,下面更硬。”
傅铮言双手握拳,起身下床。
他道:“我去门外给公主守夜。”
“别走。你要是走了,就再也别见我。”
傅铮言进退两难。
丹华只穿了一件薄纱的衣裙抱住他的腰,饱满的胸脯紧贴他的后背,她的声音轻软又挠人,带着委屈道:“连你也不要我了吗……”
像是一只被抛弃的猫咪,正在使尽浑身解数地撒娇。
与节操同在的玄元镜渐渐模糊了起来,不用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是这一次隐约还能看见傅铮言光.裸的后背,我正欲定睛仔细看,却被夙恒捂住了双眼。
他贴在我耳边,呼吸同样灼热,嗓音低低道:“挽挽想看他的后背?”他轻咬我的耳尖,酥麻了我的整个耳朵,“不如看我。”
镜子里不断传来粗重的喘息声,和属于丹华公主的娇.吟,到了后半夜,竟是丹华败下阵来哀求着不要。
在我听到耳根滚烫的时候,夙恒终于放开了手。
那时天色已经通亮,倚在傅铮言怀中的丹华双颊若霞染,初尝禁果又食髓知味。
她说:“从今天起,你不再是我的侍卫。”
傅铮言抱着她的双手一僵,顿时心中凉透,甚至觉得生无可恋。
却听到丹华轻声说:“你是我的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