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的就是了。”
“废话,赶紧的!”
开始时。夏灵还站在窗口外巴巴张望,但是后头她实在困得不行了,居然在走廊上躺着就睡着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她心头一惊,连忙窜进病房却发现莫然已经醒来坐在床上了,旁边则坐着黑衣龙渊。
“你们……你们没事了?”
夏灵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神奇的一幕:“怎么做到的?”
莫然茫然的摇摇头,她也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再醒来的时候,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只剩下一些需要静养的皮外伤。
倒是龙渊看着自己手背上一抹金色痕迹愣愣出神,表情里有种说不上来的酸涩:“那家伙还在躲我吗?”
“谁?”
“男朋友。”龙渊微微扬起头看了夏灵一眼:“他剥离了一部分给我填补剑身。”
莫然一脸惊奇的扭头看着龙渊:“男朋友?”
“怎么?不许啊?就许你小情郎过来救你,就不许我男朋友救我了?”
“你胡说什么啊……”莫然的脸duang的一下就红透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龙渊哼哼了两声,把手上的两封信扔到了她面前:“自己看。”
这信确实是思远写的,但是总给人一种怪怪的感觉,因为纸张已经发黄了,闻上去还有一股霉味,而且还是用钢笔写的字,连墨水都已经有些发糊了,但上头的时间地点却是一点不差。
“姑娘,这信是什么时候给你的?”
“哦……今年过年的时候,直接邮给我的。”夏灵点着下巴:“当时我还觉得奇怪的,但既然是老师给我的,我照着做就对了。”
莫然想了想,跐溜一声钻进被子里,用被子蒙住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什么都没说呢,你害什么臊?”龙渊把她活生生的从被窝里扯了出来:“我们去找他问个清楚!”
“这……好吗?”
“你师父怎么说的?受人恩惠,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人家救你不是一两次了吧,别说亲自上门道谢了,就算是你嫁过去当小妾都是理所应当,还有什么好或是不好。”
“你们怎么会被那些人打成那样呢?”夏灵咬着嘴唇:“要不是老师说那些都不是人,都是害人的妖怪,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她说到这,龙渊突然抬起头看着这个女孩,记起了昨天在河边上时她的……什么叫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昨天龙渊可是亲眼看到了过了,对面那些人有多么可怕她是亲身体验过的,但在这个看上去就是纯文艺女青年的手下就没有撑过两秒钟的,基本都是给秒杀,这样的能耐……
“你昨天是怎么做到的?”
莫然探出脑袋皱着眉头:“能做到你这种程度的,我只知道我师父可以。而且他还得手握宗云,昨天你身上的气息就和宗云十分相似,但又不一样,你究竟是谁?”
“我……我也不知道,我什么都没干,就像老师说的那样,只要闭着眼走过去就好了。”夏灵坐在椅子上,轻轻笑了笑:“如果我能知道我是谁就好了。”
“罢了,有机会再弄清楚吧。你也不看看你昨天被人打的那样。”龙渊用餐巾纸擦了擦莫然的嘴角:“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找到你的小情郎。”
“你不要乱讲话……什么小情郎啊。”莫然一脸不乐意:“我与他也就是点头之交。”
“点头之交你脸红个屁。”龙渊站起身:“行了,这地方不能多留,我们早点启程吧。这个厉害的姑娘,谢谢你了。”
“不用……不用,我只是听老师的,而且我也什么都没干。”夏灵轻轻摇头:“既然你们没事了,我也就继续往前走了。”
“你要去哪?”
“我……我就是想环游世界。”夏灵的声音很小,好像生怕被人笑话一样:“一步一步,慢慢走下去。”
“好志气!”莫然朝夏灵用力抱拳:“今日的恩情,莫然记下了。如有能用上莫然之时。定当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哟哟哟,上次在小情郎面前也是这么说的,可别说万死不辞了。就连给人家生个娃娃都不肯。女人啊。就是假。”
“龙渊!!!”莫然的脸红的都快爆血管了:“你到底帮谁!”
“我只是说事实罢了。现在的年轻人一点都不坦诚。”
夏灵笑眯眯的看着这两姐妹斗嘴,看了一会之后,她背起背包。拎起吉他默默走到门口,回头看了她们一眼,略带着羡慕的语气说道:“我很羡慕你们,不管在哪都能有个伴……再见。”
“稍……稍等……”
龙渊的稍等还没落地,夏灵已经关门离开。龙渊扭头看了莫然一眼,两个人心中都有些唏嘘。如果让她们来选择,恐怕她们谁也不会放弃对方而选择这种孤独而强大的力量,所以换个角度来看,这个女孩真的是很可怜。
“走吧,出发去找那个家伙!小情郎哟……”
“不要说了!!!”
“唉?奇怪,他的气息很微弱啊,不会是……”
“什么?”莫然当时就愣住了:“他怎么了!”
“哟哟哟,担心成这样啊?我还没说完,他不会是上昆仑了吧?”
“你坏死了。”莫然咬着牙瞪了龙渊一眼:“一天到晚就知道寻我开心。”
“没办法啊,谁让有些口是心非的小贱人,嘴上说不要,身体那么老实。”
“混……混蛋!龙渊!你是个混蛋!”
“啧啧啧,骂人可不是贤妻良母能做出来之事。”龙渊扑到莫然身上,趁着她还没完全恢复力气,肆无忌惮的开始上下其手:“转眼已经年近二十一了,再不嫁人可就变成了老姑娘咯。来,让姐姐摸摸,哟哟哟,都熟透了喏。”
“死变态!走开!走开啊!不要闹了!!!我会生气的!”
“算了,看你这么可怜的份上,出发吧。”龙渊无奈的叹了口气:“毫无情趣,看你以后的夫君怎么能喜欢你。”
“要你管!”
莫然和龙渊这边刚开始寻人,可被他们寻的那个家伙所在的位置却已经日上三竿了,不过就在他们刚打算再次出发的时候,却在找嘎啦上厕所的空挡却发现了一个好玩的东西……
“不要戳了啦,再戳要被你戳坏了。”思远拍着罗敷的脑袋:“好好的你戳人家干什么?”
“她怎么会在这?堂堂精卫被冻死在山间野地,真是可怜。”
“谁说她冻死了……”思远一边生火一边开始用暖壶烧热水:“可能是饥寒交迫冻晕过去了,妖怪体制没那么容易死。”
“你在干什么?”罗敷扭过头:“我们不是要出发了么?”
思远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精卫,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说实话,要真是打起来的话,她死在我面前,我一点都不觉得可惜。可真要是看着她冻死在这,不管是不是敌人我觉得我都干不出来这种事。”
昆仑山里昼夜温差其实是很大的,精卫穿着短裙和小吊带,一晚上不冻死她都已经说明这家伙体质够强悍了,不过现在可是在昆仑大阵范围内,她体质再强悍也只是个普通人体质,能抗住第一天绝对扛不住第二天了。
“你怕不是看她漂亮才动了恻隐之心吧。”
“哪能啊,她比你差多了。只是我觉得吧。”思远咳嗽了一声:“像她这么蠢的妖怪,真的好稀少,死一个少一个,你说是吧。”
“无所谓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罗敷撇撇嘴,在思远脸上亲了一下:“你干什么我都没意见。”
也幸好,思远身边还有个姑娘,不然真是挺麻烦的,这种冻僵了的人,浑身湿透。首先就是得把衣服给脱干净,这种事么,不管对面是不是个妖,那都是男女有别的,思远虽然不标榜自己是什么道德标兵,但至少也不是个人形打桩机啊,占人姑娘小便宜的事,他还真不稀罕去干。
所以给精卫脱衣服、擦身体、喂饭这一系列的事情,自然就是得有罗敷来代劳了,思远就坐在外头抽抽烟、看看云、思考人生、参悟哲理……
帐篷里大概折腾了半个小时,罗敷才慢慢走出来,坐到思远旁边:“今天估计是走不了了。”
“耽误一天就耽误一天吧,不在乎这一点时间了。”思远看着远处的云:“而且,要下雨了,咱们就在这等一天吧。”
“下雨?这不是万里……”
鬼母话还没说完呢,远处一坨乌泱泱的云正缓缓飘洒过来,空气中也充满了水汽的味道,林子里也开始腾起一阵薄雾。
“真的是要下雨了呢。”罗敷从后头抱着思远的脖子:“昨天晚上太累了,都没来得及调戏你呢,像少了一点什么。”
思远往后靠了靠,仰起头看着她圆润的下巴:“哎?你好像不是瓜子脸啊,是鹅蛋脸。”
“你太会破坏气氛了。”鬼母掐了他一把:“趁现在把吃的东西弄好,等会真的要来大雨了。”
果不其然,也就是十来分钟之后,大雨如期而至,气温骤然下降,帐篷外头沾着水汽的地方很快就覆盖了一层薄冰。
关上帐篷的帘子,思远和罗敷坐在帐篷的两端,愣愣的看着躺在睡袋里熟睡的精卫,外头的雨点噼啪的打在油布上,看样子一时半会是停不下来了。
“罗敷姐姐。”
“小哥?突然这么叫我干什么?”
“你为什么甘心跟我一起死?”思远轻握住罗敷的白嫩小手:“明明有机会解除的。”
“为什么不呢?”罗敷盯着思远的脸发着呆:“没有什么理由。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我只是觉得你可以带我出去放风,后来你满身是伤过来问我借妖齿,我借给你是因为我觉得你好蠢。再后来我看到你那为了不相干的人去卖命,我觉得你真的是好可悲。后来才发现,真正可悲的是我……如果不是你,我恐怕都忘掉了怎么去当一个人,就跟这些家伙一样。”
罗敷指着精卫:“当然,她也不是人。”
“好高深的感觉。”思远揉着鬼母的脸:“我给你讲我小时候的傻逼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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