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程胜的“王侯将相,另有种呼?”在前,但世人看待王侯公子,总是与众不同的,国公世子和国公府的公子是完全不同的两种身份,这意味着他就是家业和爵位的继承人,意味着他就是将来的国公爷,只需要知道了这一层,那些女人们还不争先恐后地往上扑?
柴宏宇这些日子在宋清韵面前没有少卖弄才学,更没有少显摆自己的身份,在他看来,自己越来越风度翩翩,吸引力十足了,但在宋清韵看来,柴宏宇所作所为,跟那些财大气粗,在青楼里斗富的土财主没有什么区别,柴宏宇每日至少一次的探望,都让她有一种回到了青楼的错觉。
说才学,有了陈文敬的教训,宋清韵目前对才子过敏;说身份,宋清韵若当真稀罕国公世子的身份,当初也不会跟陈文敬私奔了。
但宋清韵却觉得,现在的状况,甚至还比不上当初在青楼里。
因为在青楼的时候,各位官人和才子们,要想见花魁,都要斗诗、打茶围,就算胜利了,还得看花魁心情好不好,才说得上见不见。而现在是在柴府,宋清韵虽然在祠堂里磕过头了,但柴靖宇一直没有给她个结果,更没有给她名分,她便一直是客,而柴宏宇作为将来的国公世子,当然是柴府的主人,客居于此的人,怎能关门不见主人呢?
所以柴宏宇想来就来,宋清韵却无法拒绝,被骚扰得不胜厌烦,但她知道柴靖宇没了庇护,现在身份也尴尬得很,没有柴俊义父子得势,所以不愿给他添麻烦,所以就一直忍着,没有告诉柴靖宇。
柴宏宇缠了宋清韵好些日子,宋清韵总是对他不冷不淡,柴宏宇终于不耐烦了,直截了当地上门来,要宋清韵给他做小妾。
“清韵姑娘,眼前的情况你也是明白的,我爹已经给我说了一门亲事,对方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应该是知书达理的人,不会为难偏房,不如你便跟了我,喜欢到我院子里,就跟我住院子,不喜欢就继续住这个琴心小筑,你做我的侧室,我一定给你个名分,绝对不辱没了你,你是乐籍出身,能做国公世子的如夫人,就算是出去见人,也足够尊荣了。”
宋清韵听得眉头大皱,看来这所谓才子跟那些莽夫没有什么区别,甚至比那些武夫还自以为是。
这一次,宋清韵丝毫没有客气,不顾自己在柴家只是个客人的身份,硬生生将柴宏宇给赶了出去。
柴宏宇气急败坏,在得月楼下高声放话:“宋清韵!别不识抬举,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有你后悔的时候!”
而宋清韵身边的两个丫鬟,也时不时在她跟前转弯抹角地说柴宏宇的好话,有时候隐隐约约还说几句柴靖宇的不是,更有甚者,她身边一个叫做“采玉”的丫鬟,直接就跟她说:“姑娘,您也太死心眼了,现在不比从前,大少爷那个混世魔王已经没有他蹦跶的时候了,就连他自己都自身难保,就别说保护你了;二爷马上就要当国公了,二少爷的身份更是今非昔比,您给他当了偏房,半点都不辱没了您,我们当丫鬟的,都能沾上点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