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之前相像的只是那张脸,那么方才眼前人鬼头鬼脑的模样简直与记忆中如出一辙,甚至于嘴角微微翘起的弧度都一模一样。
要是能再稍微胖一点儿的话。
他侧眸瞥了一眼,这小胳膊小腿、弱不禁风的样子,如果刮来一阵强风,傅明寒怀疑这都能把她吹倒。
得好好补补。
“许辰以前经常虐待你?”傅明寒冷不丁的问。
虐待?
“其实也还好。”除了偶尔限制她的自由,许辰在各方面确实没有亏待过她。
想起刚才的脑洞大开,顾依讪讪摸了摸鼻子,道:“为什么这么问?”
“既然还好,那每天哭丧着脸做什么?”傅明寒问。
这是心疼了?
“有吗?”她皱皱眉,“我觉得还好啊。”
顾依细想一番,或许是对方的态度问题,倒不是说许辰对她不好,非但如此,许辰心情好的时候,用温柔到极致来形容也不过为。
举止很温柔,说话很温柔,让她觉得许辰本身就是个温柔的人。
只是所有的相处细节仿佛在无形中被模式化。
许辰对她关怀备至,她也就好好收着、乖乖听话,唯恐惹许辰烦心。
许辰是她唯一可以倚仗的人。
她没有觉得很开心,但那样的生活也不差。
无比平静,没有一丝波澜的生活,安稳度日。
倘若许辰没有出轨,她没有偶遇傅明寒和肖岑,顾依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一直这样过下去。
但是哭丧着脸这种形容……
顾依不能接受,她还是很阳光明媚的,哪有傅明寒说得那样苦相。
顾依没个正经,语重心长道:“最美的一面当然要留给我的盖世英雄啊。”
“盖世英雄”四个字她是从一部电影里学来的。
这是一种有安全感的表现。
不像面对外人时的一板一眼、彬彬有礼,有点像耍赖的样子。
最后一个字音落下,顾依还特意板起脸冲傅明寒挑了挑眉。
甚为得意。
许是仗着傅明寒对顾念的念想,她不知不觉没了先前的忌惮。
这话很幼稚,但也碰巧取悦了傅明寒。
傅明寒轻笑了一下。
两个人在山间绕了一圈,又回到出发时的凉亭处,旁边有长长廊架,傍水而建。
顾依忽然想起了什么。
顾依问:“你早上说,有空带我回老家,好看看我能不能想起什么,这话是真的,没骗我?”
傅明寒抬手看了眼腕间的表,提醒道:“你老家。”
顾依:“……”
顾依:“我知道是我老家。”
要让傅明寒带自己回他的老家,她该惶恐了。
傅明寒说:“等下个礼拜有空吧,这一去可以陪你多待几天,到处走走。”
“傅先生,你对我……”
她斟酌了一下,觉得无根无据的自动代入会不会不太好,停顿须臾后又缓缓道:“你对我们姐妹的事到底了解多少?”
“许辰没有跟你讲过?”傅明寒问。
顾依摇头:“他从来不和我讲这些事,说是不清楚。”
“我了解的也不多,”傅明寒若有所思看了看她,“到时候再慢慢说给你听。”
顾依的要求实在不高,傅明寒愿意告诉她就够了。
总比一无所知的好。
况且傅明寒也不是一个容易食言的人,在这一点上顾依还是很相信傅明寒的。
顾依的目光转向池子里乱窜的锦鲤,点了点头,不再多言。
傅明寒心里想得确实另外一件事。
傅明寒提议:“不用一直叫我傅先生,太麻烦。”
顾依仔细想了想,私底下也就算了,莫非在外人面前她也直接称呼他的名字?
少顷后她发觉自己想的有些远。
顾依的这一番迟疑傅明寒看在眼里。
“寒寒都喊过了,你还能有什么好怕的。”傅明寒戏谑道。
顾依:“……”
不过是一时玩心大发,若是让自己以后都这么喊他……
宝宝实在不敢……
不然等哪天傅明寒的希望破灭,怎么怼死她的都不知道……
她可不想让自己留下此等后患。
——
翌日,顾依终于接到了许辰打来的电话。
在蒋雅琴那边忙得昏天暗地,他也没空怀疑顾依是不是真的在傅佳媛那儿,张口便问顾依准备什么时候回来,估计是完全确定了蒋雅琴无恙。
顾依支吾几句给应付过去,说是想再玩几天。
傅明寒在一旁听得不耐烦,直接给许辰拨去电话。
转眼顾依便听见许辰开口道:“你等等,我有点事。”
顾依转头瞪大眼睛瞅了瞅傅明寒,应道:“嗯,你去吧。”
这方法略狡猾。
对方丝毫没有点亮笑场技能,出声的语气无比正经,好像真找许辰有急事似的,顾依听了一段,又是生意场上的事。
她优哉游哉的戳了块火龙果塞进自己嘴巴里,继续拿手机看她没看完的娱乐新闻。
之前和傅明寒一块儿出席慈善夜的张芸近期又有新片要上映,天南地北的跑,顾依看着网页上有关于张芸的配图,怎么看也不像那日和傅佳媛差点对撕的女人。
那边傅明寒突然挂了电话,随后顾依耳边便传来他略显低沉的嗓音,道:“其实你可以跟他挑明蒋雅琴的事。”
“我知道,”顾依显得犹豫,“可是我不想和他吵。”
傅明寒一双大长腿轻轻交叠,坐在沙发里往后一靠:“那天你不是还为了这事情偷拍许辰的通话记录,你不想和他说明白?”
顾依说:“其实他对我还不错。”
傅明寒闻言立即蹙起了眉头,不满道:“你还想回去?”
“这倒不是,”顾依连忙否认,“毕竟当初是他救了我,而且整日整日守在医院陪着我,如果没有他,我也许撑不到现在。”
傅明寒若有所思道:“他救了你?你还知道多少?”
思付片刻,顾依道:“他说是我让他来我家接我的,结果正好撞上这场火灾,只救下我一个人。”
提及此,她的语调顷刻间沉下去。
毕竟血浓于水,就算忘了事,但说一点儿悲伤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
“那场火灾并没有影响你丝毫,你之所以在医院待上那么久,甚至危在旦夕,是因为头部的撞击。”他说。
“好像是。”顾依轻声答。
“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谁知道呢。”
傅明寒是在暗示她失去记忆的事。
如果她记得以前的事,现在也不必这么麻烦了。
“你的意思是……”这话让顾依不自觉的便怀疑起了许辰,讶异道:“你是说……许辰?”
傅明寒叹息摇头:“我没有说是许辰,事实到底如何我也不清楚。”
顾依想了想:“可是不是都已经调查清楚了吗,说是我的一个亲戚,吸毒致幻说有人在追杀他,所以才放了火。”
这些新闻她看过无数遍,确实合情合理,她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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