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下午,徐二郎果然到了刘家。刘徐氏把阿弟迎进门,瞅见他手里拎着的大大小小的纸包,便问道:“这是什么?”
徐二郎把东西放在桌上,一样一样地打开给她看。分别是几样时鲜果子、几样小巧玲珑的素点心、还有小半只烧鸡。刘徐氏一看便直了眼,压低了声音骂道:“你傻了?原本是没本钱的买卖,你竟然还买了东西白送他们吃?”
徐二郎对亲姐的训斥有些不满,道:“你懂个什么,既然要做戏,哪里有不做全套的?你家大娘又不是寻常小娘子,稍骗一骗就能骗过的。”
“呸!说个什么狗屁话,你能聪明过你亲姐?昨日我就跟她说了,要她帮忙整治茶水饭菜,花费由我来出。不然就凭你这几样点心,还能不露出破绽来?”刘徐氏骂了他两句,半是得意半是肉痛地道。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虽不能说和娘家断了联系,但若想如从前一般张口要零花、要月例,却是不可能的了。如今她若想用钱,就只能指望生母的偶尔接济和自己的嫁妆,等于是坐吃山空,本来人就吝啬,如今就更舍不得花钱了。刘颐从她手里抠走一个铜板,她都能心疼半天,何况这次的花费,想想就知道必定不止一文?
徐二郎倒没想到她会为了这点小小花费而心痛,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纸包,在刘徐氏眼前晃了晃:“阿姐可知道,这是什么?”
刘徐氏自然摇头。徐二郎打开来给她看了一眼,全是些泛白发黄的粉末,乍一看倒和面粉差不多:“这是我从平宁药馆弄来的,据说是叫蒙汗药的……只要这么一点,掺在食水里,保管瞬息就倒。”
刘徐氏心里一跳,惊慌起来:“你……你拿这个做什么?说得怪吓人的……”
徐二郎一抖手,把药粉都倒在了一包点心上,又合上纸包稍微颠簸两下,再打开时,药粉便仿佛融进点心里面,再看不见了。他又把这两包点心一分为二,道:“待会儿找见你家小郎,就用这只鸡哄着他到没人的地方,若是他敢闹,就给他吃这点心。我呢,就拿着这个区找你家大娘……”
刘徐氏嗓子咯咯两下,仿佛被人掐住了喉咙一般:“你……你这是……”
徐二郎神情一肃:“阿姐可莫要怪我心狠,实在是此事等不得你情我愿,阿父之前是怎么跟你说的?若是不能成功……”
威胁似的半句出口,他又话音一转,循循善诱道:“阿姐可要下定决心了,若是此是能成,何愁没有快活的时候?日后这奉川侯府就是你当家,而在徐亭长家里,也是你当家……你想怎么对待刘大娘,就可以怎么去对待她……”
刘徐氏被他说得心中火|热,手在桌上一拍,磕磕巴巴地道:“你阿姐……要怎么做,自然不用你教……你快去忙你自己的!小心她看出什么端倪来……”
徐二郎却又老神在在起来:“不急,我约的那些衙役捕手还未至呢,等我先瞧瞧大娘去。”说罢就把点心往怀中一卷,走向后院去了。
徐二郎这样提前来到,除了有事吩咐刘徐氏以外,也有着别的打算。他对刘颐印象不深,只是萍水相逢过几次,端记得她是个相貌平庸、身材瘦如棺材板的了,行为作风有多粗蛮泼辣,倒是只听人说过、未曾亲眼见过。在他想来,女子嘛,自然都是敦厚温存的,纵使再厉害,能厉害得过男人?是以从来不把刘颐的名声当回事过。
他所在意的确是这相貌。徐二郎自诩玉树临风、相貌颇佳,胡大娘那种姿色就有些看不上,何况刘颐?他向来觉得自己该娶个从高门大户里出来的、温柔小意又相貌绝佳的小娘子,如今看上刘颐,也不过是急着与新皇攀上关系罢了。
纵使如此,他也总有点风|流佳公子的想法,总得“你情”“我意”的才好下手……刘颐若是对他一见钟情,他看她便也顺眼了几分;可若是她不买账,那也得他徐二郎君做好了心理准备,才好勉勉强强地下手。
他以刘颐的未来夫君自诩,丝毫没有顾及到学习了十数年的礼义廉耻,径自闯进了后院,挨个房间推开看了一眼,倒是找着了一间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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