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过程总是煎熬,特别是在这种状况下。
刚开始云祈还有心情用ipad浏览各类网站,但看到新闻上播放的惨状、留言板上大幅出现的求救讯息、各种揣测、猜忌、末日论,没过多久云祈就把ipad丢在了一边──越看心情越差,知道越多压力越大,干脆当只鸵鸟比较轻松。
纵使如此也难以压抑不断涌上的焦虑感,困在狭窄的仓库内,云祈觉得自己越来越不舒服。她想做点事转移注意力,一时间又想不到能做什么,只能抱住膝盖,盯着地板发愣。
相较之下夏析悦就冷静许多,毕竟已经经历过一次,这次不论是云祈还是自己都没有和丧尸接触到,她知道现在不会有什么危险,甚至有心情拿出毛巾和替换的衣物,准备清理身体。
等云祈注意到时,夏析悦已经脱光了。
“妳妳妳、妳在做什么!”
“擦澡。”
“擦……擦澡?”
“身上黏黏的很不舒服。”
“…………”
云祈哑口无言,两人刚刚练习过有流汗没错,但现在是什么情况啊,外头一堆丧尸,两人被困在仓库内,她居然还有那个闲情逸致拿矿泉水擦澡?
“……这样算不算浪费水?”
“这么多,又喝不完。”
“喝不完可以带走啊!”
“福利社里什么都有,为什么要带?”夏析悦一脸无辜,“太重也不好行动。”
“呃……啊、啊妳就这样在我面前脱光?”
“又不是没看过。”
“……”
“而且妳还比我大。”
“……!!!”
“要擦吗?”
我擦你妹!
云祈现在只想拿起木刀劈开挚友的头,看看她脑子里面都装了什么玩意。
但真打起来绝对会输,夏析悦身上的黑带和自己不一样,可不是好看的。
最后云祈只能咬着下唇,死死盯着眼前的女人──就不相信她被自己看光还不会害躁!
似乎没注意到多了一名观众,也不知道是刻意或无心,或者是想看着门观察外面状况,总之夏析悦是侧身而不是背向,因此云祈可以清楚的看到挚友的一举一动。
可能是习武的缘故,夏析悦的身材彷佛经过雕塑一样,不管是结实的手臂、修长的双腿、还是纤细的肩膀与平坦的小腹都没有一丝一毫的赘肉,柔嫩又紧实的肌肉,在略暗的灯光下仍散发出光泽的肌肤,甚至是挚友重新整理头发时不经意露出的后颈,这些都让某名心怀不轨的女性看到入迷。
把全身上下都擦了一遍,拿出替换的便服穿上,将换下的道服与黑带一同折好,回过头时夏析悦才发现云祈正盯着自己发愣。
“怎么了?”
“……没事。”
“可妳脸很红。”
“就说没事!”
连耳根都红了的云祈再次将头埋进膝盖内装死。
夏析悦疑惑的望向挚友,却没看出什么端绪,只能耸耸肩继续投入工作之中。她先是清查仓库内有没有派的上用场的物品,看上去能用的就先放到一边,等晚点再根据背包空间做出取舍。
接着又将杂物堆到门前,清出一小块地方,把练习用的垫子拖过来,仔细拿毛巾将垫子擦拭干净,最后将道服摊开铺上,完成了临时床铺,枕头就用装入道服而蓬起的背包。虽然简陋,总比什么都不做直接躺在*的地板上还好。
从头到尾云祈都没有出手帮忙,夏析悦也不生气,毕竟突然遇到这种事情,会觉得沮丧也很正常。要不是自己有做过那过于真实的梦,甚至体会到束手无策的无力感,以及失去挚友的锥心之痛,夏析悦也很难说自己会变得怎样,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沉着。
“云祈?”
“做、做什么?”
“真不要擦擦身体?”
“……不要,妳就这么想看我脱光吗?”
“那先睡一觉养足精神。不用担心,它们进不来的。”
“……好。”
确定自己脸上没那么烫后,云祈才肯抬起头爬到临时床铺那躺下,现在什么也不能做,休息的确是最好的选择,养精蓄锐之后才能准备逃出去。
没过多久,云祈就发现自己根本无法休息。
除去时间过早和肚子越来越饿外,淡淡地血腥味弥漫了整间仓库,不知道是幻觉或是真实,一直听到有东西在搔抓着铁门,还有细微的低吼与呢喃,云祈一直告诉自己那是心理因素,实际上什么也没有,自己非常安全,丧尸不会破门,不会有任何的问题。
但那些声音仍然在耳边回荡,紧绷的身躯根本无法放松,这下连入睡都没办法,更别提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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