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临面无表情地看了她半晌,突然露出了一个段子矜看不懂的笑容。
“你已经用同样的条件,换我和埃克斯集团重新合作了。”他眸光微敛,淡淡道,“一晚上就想换两件事,你的如意算盘打得是不是太响了?”
段子矜忍着心头的羞辱感,一字一顿地问道:“那我再陪你一晚上,可以吗?”
她爱江临,但她不愿意也不屑于用这种方式追求他,这会让他看不起她。
江临听了她的话,身子一僵。
久久无言后,他的眸色倏尔加深,寒声问:“是不是今天谁要动那个男人,你都愿意陪他一晚上?”
段子矜被他的话刺得有些受伤,“你真当我是出来卖的?”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不妨想想自己做过什么。”
“我做过什么?”段子矜气得发抖,“江临你记住了!如果我不爱你,我就不会站在这里!如果不愿意,你试试什么能逼的了我!什么合同什么生意,你看我会不会眨一下眼睛!”
江临沉静的眼波微微一震,像是被她的气势惊到了,又像是被她的话惊到了,这不是她第一次说爱他。
“你爱我什么?”
“我要是知道我爱你什么,早就找出一千一万个代替你的人了!”段子矜自嘲地笑着,踉跄着退了一步,“何必在这里听你侮辱,何必一次次作践自己!”
作践?江临的脸色陡然晦暗了,原来在她眼里,和他上床是作践她?这就是她口口声声说的爱?
他心里好似烧着一团火,也不知道是在跟谁较劲。
“好。”江临冷笑着点头,话音仿佛从盛怒中淬出来的,带着逼人的灼热,“那我就成全你!”
说着,他的唇便压了下来。
门口的保镖早已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撤去了,导演也离开了,整层楼空旷的楼道里连个人影都看不见。
昨天晚上喝多了,她还被人下了药,发生关系是个意外。
可是现在,他们都很清醒。
段子矜心里焦急,无瑕享受这个突如其来的吻,只顾拼命把他往相反的方向推。
他疯了吗?不怕被人看见?
看来姚贝儿受伤的事真的刺激到了他,否则他怎么会拿她撒气?
“你不是该高兴吗?”江临攥住了她抵在他胸前的手,冷声道,“为什么要推开我,嗯?欲拒还迎?”
“披着人皮也要懂得控制***不然白瞎了这一身衣冠楚楚。”段子矜挑衅似的看着他,“江教授,你不会打算在这里要了我吧?”
江临宽阔的胸膛微微一震,几乎是瞬间松开了她。
正如段子矜所说的,她若是再配合一点,他说不定真在这里要了她。
余光里,病房的门紧紧关着,贝儿就躺在里面……
一扇门外,他竟然做出了这种事!
江临清俊的脸上划过复杂的情绪,眸色晦暗极了。
段子矜趁着他怔忡的功夫,迅速退后半步,整理好被他扯乱的衣服,在江临的逼视下莞尔一笑。
“你不怕被人知道,我就更不怕了。别说是医院走廊里,就算你想进去演场活Chun宫给姚小姐看,我也没意见。”她道,“但是江教授,请你先把人放了。”
江临沉默须臾,掏出根烟衔在嘴里,也不管这里是不是医院,又拿出打火机。
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漂亮得不像话,轻轻擦了擦打火轮,动作不紧不慢地,待火光燃起来后,才点着了烟。
烟雾中,他的眉梢眼角动都没动一下,站姿淡漠优雅,好像刚才那个动作放肆的男人根本不是他。
“虞宋。”他叫了个名字,屋里出来一位同样打扮得一丝不苟的男人。
“先生。”虞宋恭敬地唤他一声。
“去警局打点一下,把Dylan带回来。”
虞宋面有惊异之色,瞥了眼段子矜,低头应道:“是,先生。”
“现在放心了?”江临斜睇着身旁的女人。
“我跟他一起去。”段子矜还是不放心。
“慢着。”江临低声喝止她,用指尖将烧得发红的烟掐灭,“你,跟我走。”
话音刚落,病房的门再次被打开,傅言和邵玉城依次走了出来,目光在段子矜身上流连一圈,邵玉城低声道:“哥,姚贝儿睡了。”
段子矜奇怪地抬眸,他怎么直呼姚贝儿的大名?当年……他可是叫她嫂子的。
反观江临,脸色如常,好像并没觉得邵玉城这样叫有什么不合适,只是略略动了下眉心,从容道:“守好病房,别让不相干的人打扰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