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舜娟闻言大吃一惊,“到底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发生的?”
费云舟索然道:“一言难尽!我之前一直不同意云帆和紫菱在一起,也劝过他好多次,他总是不停。现在好了,以后几年都要在监狱度过,等出来什么都晚了!还有紫菱,也真是可怜,唉!真是孽缘啊!”
费云舟先是发了一大段感慨,才慢慢向舜娟讲述了事情的经过。半响,听完一切的舜娟,脸上表情有些沉重,即便再不喜欢厌恶紫菱,在得知她的悲惨遭遇后,也说不出别的话了。
算来舜娟最后一次见到紫菱,还是去年年初的事,一晃到现在,一年半的时间过去了。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任谁都想不到在她身上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
事情还是从头说起。当初舜娟将汪展鹏和沈随心从监狱里救了出来,又和他们一起去费云帆家见了紫菱,说完该说的话后便离开了。汪沈二人当天留了下来,晚上等费云帆回来后,几人商量起来各自的去留问题。后来汪沈二人回到了台北,紫菱却因为他们的劝告和费云帆的挽留,留在了人生地不熟的巴黎,费云帆的身边。
最初的两个月,费云帆几乎恢复了对紫菱的宠溺和疼惜,两人倒也甜蜜了一阵子。可惜好景不长,费云帆因为在伊莎贝拉手下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脾气变得越来越暴躁,而这时候的紫菱则因为费云帆最近对她的好和纵容得意忘形了。家务本就不擅长,现在更是一点也不做了,弄得整个屋子乱七八糟霉味冲天,又拿着费云帆的□□出去大手大脚的购物,上面的钱花的一点不剩,最后只买回来一堆价格昂贵却不实用的东西。
等费云帆晚上回来,看到她晚饭也不做、每个房间都快被垃圾填埋了也不收拾时,顿时怒火高涨;接着又听到紫菱抱怨说卡上钱太少都花光了时,再也忍不住上前,将她按在地上,“啪啪啪”便是几十个耳光。每个都是又狠又重,只打的紫菱晕头转向,鲜血从口鼻中慢慢流了出来。等费云帆打够了停下一看,紫菱已经是半昏迷状态了,脸颊肿起两指高,和猪头没什么分别,脸上又是眼泪、又是鼻涕、又是血的狼藉一片。
费云帆见状也不在意,自顾自去厨房找了些吃的,便回房睡觉了。等紫菱清醒过来时已是半夜,想起身却不小心扯到痛处,因为惧怕费云帆也不敢出声喊痛,只能忍着站起来找了急救包,取出止血消肿的药抹在脸上。蜷在客厅的沙发上,听着卧室里费云帆的打鼾声和外面呼呼的风声,紫菱只觉未来一片黑暗。
紫菱这次被打仅仅是个开始,什么事有了第一次,很快便会有第二次。没过几天,费云帆在伊莎贝拉那受了嘲弄,回到家便以紫菱是个“丧门星”为由,又一次动手打了她。这次紫菱刚被打几次便有些受不了了,抱着肚子疼的直在地上打滚,惨叫声很是瘆人。费云帆眼看她疼的直冒冷汗,嘴唇都被咬出了血,怕出人命便忙带她去了一个私人诊所。结果,医生检查一番后,竟说出了紫菱已有两个多月身孕的事,只不过母体情绪太过不稳且有营养不良症状导致胎儿有些不稳可能会流产。
费云帆闻言是又惊又喜,他想有个孩子已经想了很久了。当时和伊莎贝拉离婚,与“她以太过年轻为由暂不要小孩”有很大关系,后来娶了酒家女蓉儿,也没能给他生个一男半女。费云帆原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小孩了,没想到老天有眼,竟让他实现了心中的愿望。费云帆看紫菱的眼光,顿时由之前的厌恶转为怜惜和宠溺,抱她离开的动作轻柔的仿佛她是易碎的珍惜古玩一般。
紫菱孕期的待遇直线提高,费云帆百般哀求伊莎贝拉求得了在家照顾怀孕妻子的许可,尽心尽力伺候紫菱的衣食住行。紫菱的情绪还是相当的不稳,有时候睡着睡着觉都会像被鬼追一样惊叫着醒来。费云帆以为她是被自己打怕了,又担心她这样影响肚子里的孩子,便当着她的面郑重发誓以后再不打她,只要她好好的把孩子生下来。即便如此,效果也不是很明显,紫菱照旧还是经常做噩梦,梦里一个劲的喊“救命”。不过好在费云帆看重孩子,照顾的细心又耐心,又一天三顿换着花样的做各种补品给紫菱,总算是熬到了怀胎十月瓜熟蒂落的时刻。
可惜,等待他的不是他这辈子最大的惊喜,而是他这辈子最大的惊吓,和耻辱。
因为紫菱太过紧张和害怕,费云帆也担心她年纪小撑不住,所以紫菱开始阵痛时,费云帆迅速将她送到了医院,并在医生询问生产方式时选择了花费高却不用受太多罪的剖腹产。不到一小时,手术便结束了,费云帆顾不得紫菱,第一时间去看刚出生的属于他的孩子。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厚嘴唇、宽鼻子、头发卷曲,最关键的是—皮肤黝黑的小东西,虽然不敢置信,但这的的确确是个黑人小孩!
费云帆一时天旋地转,眼珠子几乎要瞪出来的死死盯着面前的小孩。天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和紫菱明明都是正宗的黄种人,怎么会生出一个黑人小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