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台北已经一周,生活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回来的第二天,陶行止在征得舜娟的同意后,立刻急急忙忙的赶回了台南陶家,让父母安排两人订婚结婚的事宜。他是规矩比较重责任感比较强的人,既然两人现在有了实质性的关系,他觉得只有尽快把她娶进门才是正经。
舜娟答应后,一开始还不以为意,索性把事情全权交给他办,自己留在了台北解决公司积攒的工作。结果这一天,舜娟忙完工作,心血来潮,跑去婚纱店看婚纱。当洁白的婚纱穿在自己身上,看着镜子里映出的人影,舜娟心中突然涌起一种从未有过的神圣、幸福的感觉。果然,穿婚纱的女人最美,那一刻,她自信的像个年轻的公主,又成熟的像个迷人的女王,很想陶行止就在眼前,自己可以美给他看。结婚吧!她心里轻声对自己说。
舜娟飘飘然的回了家,绿萍住在学校,行止还在台南,家里只有她和阿秀在。阿秀毕竟是佣人,很多话和感受都没法和她说,舜娟终于感觉到了孤单,忍不住抓过电话打去陶家找自己的男人。
陶行止这两天兴奋的有些找不到北,接到爱人电话,高兴的汇报着他的“劳动成果”。昨天陶老夫人请人算了几个好日子,拿着去拜访了李家。李老夫人从接到女儿舜娟的电话后,就开始坐立不安,又是高兴又是担忧的,终于在这种复杂的心情中等到了陶家人的登门。两个老姐妹,坐在一起开始回忆往昔,年轻时候的相识,各自嫁人生子的幸福,养子育子的喜怒哀乐,最后说到年纪大了还要给他们操心跑腿,不由相视一笑。到临走了,陶老夫人才把写着几个日子的红纸拿出来,和李老夫人商量定下了日子。农历12月28宜订婚,明年的农历二月十二宜嫁娶,都是好日子,时间有些紧,只是两家都不想再等,早早让他们成婚也好了了一桩心事。
日子定了,陶行止开始准备宴请宾客的名单,还要联系酒店、挑选菜色等等琐事一大堆。第一次结婚的时候,这些事都有父母长辈给操办,现在他们年纪大了,陶行止实在不好意思再让他们为他来回奔波,只好自己动手。很多事自己不做不知道,真正体验了才知道真的好麻烦。就拿宾客名单来说吧,不知要添添减减多少次才能最后确定。好在陶行止脾气好耐性足,情绪不好的时候想想和舜娟结婚后的美好生活,精神也就振奋了,很会苦中作乐。
“听起来很辛苦的样子,这样吧,等你回来,你做顿大餐,好好犒劳下你自己!”舜娟听他blabala了一大堆,又隐隐含蓄的向她邀功讨赏,便故意打趣他。
陶行止哭笑不得,“舜娟,你什么时候也为我做顿大餐?我也想尝尝你的手艺。”
“喂,想什么好事呢!趁着没结婚先定好规矩啊,结婚后洗衣做饭等等家务活原则上都是归你的。我不做呢是正常的,我要是做了呢,那属于额外劳动,要给特殊奖励才行!”舜娟姿态摆的很足,一副高高在上的语气。
陶行止满头黑线,一时无话可说。
舜娟在这头没听到反应,有些不满,凉凉的开口:“想反悔?现在还来得及!”
“没有。想到一个故事,有些走神。”陶行止连忙否认,话中带着明显的笑意。
“故事?什么故事?”舜娟追问,他们在这说结婚的事,他怎么还能想到故事上去。
“有一则小故事,说的是父母出去耕作,留下儿子在家,怕他饿着,便做了个大饼挂在他脖子上,让他饿了就咬一口。我在想,以后是不是也该效仿那对父母,出门前留个大饼给你,不然你不会做饭,岂不是要天天饿肚子?”说到最后,陶行止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哼!不会做饭有什么了不起?外面吃饭的地多的是,再说了,我不会把阿秀带过去吗?”舜娟听他把自己当小孩看,顿时愤愤不平的反驳道。
“哦?看来娶了你,还要附带养个管家啊!那我可得好好想想了。”陶行止想象舜娟在那头恼怒的样子,高兴的把第一次占上风的感觉继续延长。
“行止,我跟你说啊,货物既出,万万没有退还回收的道理,否则……哼哼!”舜娟脑袋转得快,立刻狠狠的反驳道,最后两声怎么听都有种威胁的味道。精明如舜娟,如何不知道他说的只是玩笑话,只不过看聊天气氛良好,逗着他玩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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