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淡定了。
指挥长,为你的神预言赞一发!
李蕴温现在还有些腿脚发软,李展丰自然而然地转过身搂住他无力的腰肢,“饿不饿?你就在里面等着,我去叫些吃的。”
被闪瞎眼的副官刚想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到转过身,身边路过的清洁人员就突兀地问道,“先生,请问您的套间现在需要清理吗?”
傅然:……
被声音吸引过来的李家俩叔侄朝这边望过来,齐唰唰的看着傅然,保洁人员也看着傅然,并且又问了一遍,“先生,请问您的套间现在需要清理吗?”
如果我现在说我是来西南度假的,那边的两个人会相信吗?
傅然面上淡定,心里却是各种吐槽担忧滚滚而来。但是好歹面子上的功夫是做足了,至少李展丰看到他之后,便松开了圈住李蕴温腰肢的手,两条长腿迈开,朝着这边走过来。
“傅副官久违了。”男人低沉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显得更加清晰。
李蕴温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他显然是惊愕的,但是该做出来的脸面一样也不会少,“傅副官。”不咸不淡地打了一个招呼,还是看在傅然上司顾崇优的面子上。
傅然头一次觉得自己这么怂,不就是撞破一对女干情,至于搞得自己像个同罪处理一样吗!
于是,带上逼/格坚强做人的副官点点头,权当做招呼,再回了一句不咸不淡地,“祝两位玩的愉快。”深藏功与名,迈开两条腿,军靴踩在地毯上哒哒哒的就回去了。
顾崇优看着自己的副官难得的毛毛躁躁,忍不住问了一句,“你这是要变猴子了吗,有话好好说!”
傅然纠结了一下,“这话,它没法好好说啊!”
“那你还是想想怎么好好说吧。”反正我任性我只听好话。
“指挥长,咱们这算不算抓住了李展丰的一个把柄?”
老半天,傅然才想出这么一个隐晦的问法,显然,这样没头没脑的问题让他的上司小小地消化了一下,“你刚刚出门看见什么还是听见什么了?”
“……就是……”傅然扭捏了一下,随即正色,“看到李蕴温和李展丰了。”
“恩,然后呢,有什么话不能一次性说完吗?”
关键时刻,不能顺利联想下去非要我直直白白地说出来吗老大!!
“他们俩一起呢……”
顾崇优终于抬眼,他停下手里检查微能例子枪的活,问自己的副官,“我从来没发现,跟了我快十年的副官居然是个扭捏性子。”
豁出去的傅然:“李展丰和李蕴温扯一块儿了!”
扯一块儿了……
一块儿了……
顾指挥长有点懵,他显然没有想到李展丰会有这样的胆子,有胆子玩到自己的侄子身上去。李蕴温是李嵩的遗腹子——什么叫做遗腹子?人死了,又过了些年,廖莹抱着孩子上门了:我给你们老李家留了个后,喏,就是这孩子。
李家没觉得有多惊讶,事实上,每年都有些这样的女人,年纪轻轻,抱着半大甚至是嗷嗷待哺的孩子跑上门来——你们李家的孩子!
李嵩一死,连尸首都没有找回来,身前因为所在部队的特殊性质,留下来的一些东西几乎没有办法来验证这个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血脉。但是有了一个关键人物的说法,让廖莹的身份变得理所当然——这个人是唐凛。
顾崇优伸出一只手撑住额头,他的年纪卡在两辈人之间,不尴不尬,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他对唐无乐有惜才之心,更有一种他自己都说不明白的怜惜之情,在他为自己这种矛盾的感情纠结而逃避的时候,李展丰用他的行动清楚的告诉了顾指挥长一件事情——老子比你更加没得下限。
“他们俩扯一块了,然后呢?”
傅然说不出话了,但是还是得说,“这不是亲叔侄吗?”
指挥长呼出一口气,“李嵩有承认过李蕴温是他的儿子吗?”不过是一个女人的单面之词,再加上不知道秉着什么居心的唐凛来了一手推波助澜。
“东西都准备好了,准备出发吧。”
傅然愕然,“咱们就这么去找他们?”
走在前面男人摆了摆手,“我怎么可能找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