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的黑暗。
意识回笼的时穿还以为自己真的已经到了地狱。
“你醒了。”煤油灯前一个背对着他的黑影人开口说道。
“我……咳咳咳咳咳……”时穿一开口便咳得撕心裂肺,他捂住嘴,血顺着他的口中留下。
“你已经昏迷了好几天了。”他身旁的人继续说道。
时穿咳嗽停止感觉浑身疼痛痛苦不已。
“给。”一碗热水递给他,时穿艰难起身靠在墙上接过喝下人的精神回了不少。
这是一个小小的巢穴,巢穴里只有一张铺在地上的席子和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品。
“这里,是哪里。”时穿刚醒,有些无力地说道。
“第十区。”那蒙着脸只露着眼睛的黑衣人说道。
时穿想起来了,他被苏晨辉抱着自杀冲破栏杆往下掉。
从第五区掉到第十区竟然没死!时穿感到自己命大,但又因为自己所在处境感到一丝的绝望。
左一山回到巢穴找不到自己的话怎么办?他会寻找自己么?他会担心自己么?他知道自己掉下了第十区域吗?
忍不住地时穿心头发酸,泪水控制不住地往下掉。
“谢谢你救了我。”时穿说道。
“你掉进了粪坑,当时我在所以把你救了。要是其他人,或许我不会救下。”黑衣人平静地说道。
知道自己掉进粪坑的时穿脸都绿了,之前身为挑粪工哪里不知道恶臭的粪坑啊!
“为什么是我所以要救?”时穿问道。
“三个月前,自由角斗场上你的对手是我。”黑衣人说道。
黑衣人的话让时穿想起来了:“是你!”
那名和自己战斗的黑衣散客。
“嗯。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见面了。”黑衣散客说道。
“谢谢你救了我。”时穿感激道谢。看他现在身上是干净的,肯定也是对方把自己洗干净的。
“不用谢我,谢就谢你自己吧。”黑衣散客将泡在碗里的压缩饼干和一双快递递给时穿,时穿接下。这压缩饼干泡起来占了满满的一碗。
对于黑衣散客的话,时穿并不明白什么是“感谢自己”,自己这条命不是他救的么。
“怎么称呼。”时穿问道,对于救了自己的人总不能“喂喂”地叫吧。
“零。”黑衣人回道。
“时穿。零,除了我之外你还看到其他人么。”时穿问道。
苏晨辉和自己一起掉下来,中途究竟如何他并不知道。
“没有。那里只有你一个人掉下来。”零回道。
“是么。”时穿沉默地拿着筷子吃那味道奇怪已经泡软膨胀起来的压缩饼干。
从这么高的地方掉下来,除非是奇迹否则不可能生还。想起苏晨辉时穿心中真是糟糕透了,他实在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往下掉的时候,从他嘴里发出来的笑声是绝望中带着解脱。从来就不想死的时穿那一刻对死亡是多么的恐惧,在那一刻,他想到的是左一山。
“零,我想回去。”时穿的声音带着一丝的悲伤。
“你现在的身体无法回去,就算你走到了门那里,你也过不了守门人。”零残酷地说道。
时穿现在出了他的巢穴就会被第十区域的恶徒们撕个粉碎。
那个希望,又回来了。
“留在这里,要是想出门给自己戴上围巾把脸裹住。”零说着站起来。
“我出去办事,我有这门的钥匙,不管是谁敲门都不要开。”他继续说道。
“好。”时穿应下。
说完,零出去办事去了。
小小的巢穴安静下来,时穿尝试着起身,他的身体感觉被碾碎过的难受得很,也因为好几天躺着的关系,身上没什么力气。
时穿尝试了几次之后终于起了身,时穿发现自己身上有些伤口,这估计是往下掉的时候冲击到吊桥造成的。
时穿在小小的巢穴里走了几步之后累得气喘吁吁。可时穿不愿再这么躺下,他想早点让自己身体恢复然后离开第十区域回去找左一山。
来回走了几次之后时穿才回到席子上靠在墙上盖住被子心中难过不已。
“咳咳咳咳……”时穿再次咳嗽,心肺都要咳出来了。时穿看着手中的血,他能感觉得到自己的身体又变回了和左一山相遇之前的那种状态。
时穿抬手看看手腕上的那女士机械表,在看的时候看到这表已经停了,这应该是坏了。这手表是左一山从地上带来的,时穿舍不得扔掉。
“左一山,左一山,一山……”时穿轻声地念着这人的名字,念到心都抽痛了。
时穿仔细地听着外面的动静,时穿能听到不时有人从门口经过。也不知道这里到底在第十区域的哪个角落。直到外面传来下午五点的钟声时穿才知道是什么时候。
过了很晚,时穿没看到零回来,身体上扛不住便躺下闭上眼睛睡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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