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风吹着,初言莫名的感觉有点冷。
那头的固执狂抬手打了个招呼:“你来了?”
初言累了,近十年的纠缠也没有今天这么累,手没了,武功废了,他心心念念的任务不可能再继续接了。
明明固执程度都一样,凭什么是他先被打败呢?
那头的青年见他不理自己,蛇精病一样的大笑起来,初言没有动,现在哪怕转身就走也会被他找到还不如就这么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
小青年笑够了,扔给他一只胳膊,从胳膊上自带的袖子可以看出和初言被砍掉的那只是淘宝同款。
“留着做个纪念吧。”小青年这么说。
初言用完好的左手捡起那只胳膊,心中毫无波澜,眼睛定定的看着青年,想知道他接下来会说什么。
“还有,现在能接受我了么?”
啊……就是这句,还能是什么话呢?除了这句他还会说什么呢?
“我现在武功尽废,已经不是当年救下你的我了。”
说虽然是这么说了,但是他笃定青年不会放弃他,毕竟他们两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最知根知底的两个人了。
“废话少说,一句话,跟不跟我过日子?”
初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你现在入了血杀楼难道还想好好过日子?”
小青年“切”了一下,埋怨道:“还不是当时年纪小不懂事签下这不平等条约,不过不用怕,我师父和楼主关系好,只要不作出危害楼内利益的事的话他应该能保住我。”
初言摇头:“我不信。”
小青年只能坦白:“早前师父就为了我和楼主沟通过,楼主说只要让我服下教内秘药就能放我走,只不过这药必须每半年服用一次,要不然就会浑身浴火而死。”
初言皱眉:“你吃了?”
“现在还没”小青年翻白眼,“我怎么知道你会在这里阴沟里翻船,还被弄成这个样子,我还以为会一直等到我们都老了,走不动路做不成任务了以后再过来拖着你和我一起离开的。”
想到这次的任务初言也很头疼:“那种药最好不要吃。”
小青年听后撇了撇嘴,拿出一把翠绿的笛子,自豪的说:“都说我师父那么疼我,怎么可能放任我受罪?他早把制药配方偷偷誊抄了一份刻录在送我的新笛子上,以后天高皇帝远,大不了自己做药给自己吃,那个破地方再也不想回去了……恩……看望我师父除外。”
初言想了许久才想起来他的师父就是当初教会他变身的人,一脸的刀伤,看不出本来面貌。
小青年和初言之间还隔着挺远,谁也没有想靠近对方的意思,就这么大晚上明晃晃的说着要叛逃血杀楼的话。
“你不是我们楼里的人,理论上不会被追杀,现在你也接不成任务了,老天爷都想让你和我在一起,你还有什么要犹豫的?”
初言定定的看着他,像是能看到他心里。
也许刚开始的确是一见钟情,但是那么久的执着后,这其中还存在着多少的感情?
同为固执狂,他们互相看透,现在的小青年对他可能只是一种执念,而不是爱了。
初言向他走去,小青年淡淡一笑,停在原地:“谁说执念就不能是爱?”
都是老大不小的人了,早就不把爱挂在嘴边,说出来臊得慌。
初言走到他面前,郑重的说:“你想好了?不后悔?”
小青年牵住他的左手,十指相扣落下一吻:“不要想太多,执念也好,别的什么东西也好,反正这辈子我赖上你了,你别想摆脱我。”
初言累了,靠在他的身上不动了。
小青年挑挑眉,看着明显脱力晕倒在身上的男人,嘴角抬起满意的的弧度。
这一次终于不用在后面苦苦追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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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冲天和谢书晟睡一张床。
床很大,想在上面做些羞羞的事情也不会嫌空间不够。
可惜顾冲天不敢冒着被爆的血淋淋的风险招惹他,又因为被关小黑屋太久了完全不敢睡。要知道上一次就是睡着后才被关小黑屋的。
醒来那么久好不容易淡忘掉一点的恐惧感在四周都黑下来后又死灰复燃,他只能胡思乱想的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谢书晟翻了个身面朝他,抬手盖上了他的眼睛:“睡觉。”
顾冲天乖乖闭上眼睛,忽然说:“你给我讲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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