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嘛,输掉的人也只能像你这样靠嘴巴说说了。”宫城良田在打量了他一番后刻意露出副“你果然不过如此”的欠揍表情,他左右抛着球耸耸肩说道,“打不过就打不过嘛,甩出这种毫不在意的态度也不过是让自己面上好看一点罢了,真是逊爆了。”
“你说什么?!”灰崎祥吾瞬间就被点燃了。
就是在故意激他的宫城良田扯出个坏笑,扭头半捂嘴地说道:“啧,恼羞成怒了诶。”
他的拳头捏得咔咔作响:“再来……下球我一定要打爆你。”
“喂——你们还没好吗?都十点了哦!”
远处传来了少女的喊声,正要继续的两人同时一顿后看了过去,原来不知不觉间都已经那么晚了。
一阵凉风吹过,小凑嘉禾狠狠打过一个喷嚏,前两天屁股上挨的那一针仍让她心有余悸。她搓了两把手臂后往他们那儿挪了两步,因为刚才距离他们有点远,所以她是完全不知道他们这球怎么打着打着就忽然聊起来了。
运动固然强身健体,可太拼就不好了,这大晚上的也是时候回去洗洗睡了,而且家里还有一堆活等着她做。
“我碗还没刷,衣服也没洗,要不然我先回去咯?”
宫城良田听了小凑嘉禾的这话,忽然冒出了个自以为不错的想法,他嘿嘿笑了两声就转过头对边上那傻杵着的灰崎祥吾说道:“你说我们这么打了半天都没个像样的结果多没意思。”
“……”灰崎祥吾听了这话就皱起了眉,背后寒风一吹,他总觉得宫城良田后面没句好话。
宫城良田竖起一根手指头:“帮我宝贝表侄女做家务,直到你从我手上拿到一球。”
“……喂,你是在看不起我吗?!”
“没有啊,相对的你要是很快就能从我手上拿到这球,那我就包了你家全部的粗活重活。”宫城良田说得一派轻松,朝灰崎祥吾抬起自己的手掌,又侧眼打量着他说道,“除非你是对自己一点信心都没有。”
“嘁。”灰崎祥吾冷哼一声,离开时经过他身边,似是不经意地拍过他的手掌,“一言为定。”
远处的小凑嘉禾依旧不知道他们忽然的击掌又是要干嘛,在原地等了好半天他们才一前一后地走了过来,跟虽然薄汗但仍精神满满的宫城良田相比,大汗淋漓的灰崎祥吾显然要沉闷得多,这被吊打的滋味估计不怎么好受。
小凑嘉禾没自讨没趣地去问他们“打得怎么样”这种一目了然的事,只好把话题引到更实际的问题上,比如——
“快回去吧,我都要冻死了。”
灰崎祥吾扫了她一眼,把放在长凳上的外套往她身上一丢:“披上吧。”
小凑嘉禾接过这外套一愣,虽然刚才在等他们的时候就有了无数个冲动想把它往身上套,但都没有真的付诸实践,没想到它的主人竟然会这么友善主动,真是今天借衣服借出感情来了吗?不过他们这刚剧烈运动完的,等下回去的路上一定比她更容易着凉。
可她刚想来个婉拒,手上的外套就被另边的一位蹭得拽走了,还直接往身上一套,转头对外套的主人横眉竖目、呲牙咧嘴——
“我也冷!”
小凑嘉禾无语地看着宫城良田,某种程度上他跟小凑直真是一模一样,大表弟他真该庆幸自己是个男娃娃。
快到家的时候,灰崎祥吾趁着宫城良田不注意凑到了小凑嘉禾边上,似不经意实则好奇地问了句——
“你表叔到底什么来头?”
她眨了眨眼睛,明白这是被吊打后来一探敌情了:“唔,我表叔的话,可是以前打过职篮的选手哦。”
“……”灰崎祥吾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不过后来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退役了,但是呢——”小凑嘉禾这么说着,上前一把拍住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听说那个时候,他所效力的俱乐部拿过最好的成绩可是pba季后赛的亚军,哪怕到了现在,他曾经的队友中都有还在国家队活跃的哦。”
灰崎祥吾脸黑了一半:“……你干嘛不早说?”
“你又没问,我还以为你或多或少都有听过宫城良田这个名字。”
小凑嘉禾说着露出了自豪的笑容,虽未有幸参与,但她也曾穿着白色的球鞋跟着表叔跑过每一个喧嚣的球场,从口述或是录像中感受那段拼接而成的名为“湘北”的记忆,感受那段虽有遗憾却无后悔的过往——
“电光火石,我表叔一直被人这么称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