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妈见着郑莞,低着头,低声道:“莞小姐,小少爷有些发烧了,钱大夫刚开了些药。”
郑莞心中一跳,云白最近一直都很健康,怎么会发烧了呢?
刘妈见她脸色极为疲惫,走起路来也不大稳当,便又问道:“莞小姐,你这几天去小校场是不是累到了?”
郑莞摇了摇头,进了房间,坐到了床上。
刘妈随即跟了进来,欲将云白放到她手上。
郑莞摇了摇头,道:“我有些累,怕抱不好,你放在床上,我和小白云说说话。”
刘妈边将云白放到床上,边说道:“小少爷最近也不知怎么的,这几天看上去总没以前那样精神。”
“钱大夫怎么说的?”
“他说小少爷这是早产之症,身体虚弱。”
“可是先前不是说没什么大碍了吗?”
“这……我也不知,钱大夫是这么说的。”
郑莞就着云白躺下,握着他那小小软软的手,直觉得有些累,要是这时候有娘亲在该是多好的事情。想着想着,鼻中自然一股酸酸的。
刘妈见郑莞不再多言,便主动退出了房间。
郑莞强忍了心中的酸楚,起身盘膝坐定,便引彩色灵气入体,来缓解全身之痛,暮色来临,那白色的灵力又可以感觉得到。大约吸收了一次的白色灵力,门外响起了刘妈的声音,正叫着郑莞去吃饭。
郑莞下了床,身体比之刚刚略微灵活了些,便抱了云白去了厨房。刘妈已经准备妥当,她先喂了云白米糊,待郑莞吃完之后,将云白交还给郑莞,后才吃饭。
郑莞看着刘妈微微佝偻的身体,有些心酸,对刘妈来说,要照顾的不仅是云白,还有她的生活起居,这样的活对她来说毕竟有些重,而且她的年纪也不小了,或许她应该再找一个下人来。
“刘妈,明天你去大夫人那儿,就说我想再要一个人来这园子。”
刘妈只背对着郑莞,顺从地道了声:“好的。”
次日,郑莞一早就去了小校场,那陶青还是早早的就在那儿练拳了,郑莞便顺着小校场依旧跑了起来,云彬依旧是比洪教习早一步来到。
洪教习望着那校场上不断奔跑的小女娃,心道:“果然不是个简单的小女娃娃,寻常的小姑娘不过是二天就受不了,可现在已经是第五天了,不知道能使她坚持到这一地步的信念是什么?”
眼看着郑莞就要停了下来,洪教习急忙喊了一声,道:“从现在开始不可以下来,直到我说可以停下。”
这几天,郑莞一真遵着洪教习的指示,一直跑到自己难以坚持就停下来,她心性要强,不到最后一刻也决不会让自己停下,而当自己停下的时候,就真的是她再难以坚持的时刻。此刻,她听到洪教习这么说,身体上虽然痛楚难受,但心里却有些兴奋,真正的训练才刚刚开始。极限训练,就是要达到自己的极限,这几日,她不断地停了跑,跑了停,白天折腾自己,晚上又不能好好睡觉,只能趁着白色灵力被吸收完了之后稍微眯一眼,时辰一到又马上醒来吸收。这几天她只知道自己很累,却不知道自己的极限究竟在哪里。而且观洪教书的作为,他似乎还未真正开始给自己训练,似乎还是在考验自己的耐力,对于这点,郑莞十分没有半分不满,洪教习这样的人,自己先前以交易换得一个机会,难保他不会尽力教自己,而现在以决心、耐力证明自己已经达到他心中的要求,那他会训练自己,而且会全力训练自己。
郑莞听从洪教书的话,不曾停下脚步,虽然只是缓慢的移动,却耗费着全身每一处的力量,这或许才是真正的极限训练的开始,先前的那些累才只是热身。渐渐地,呼吸越来越困难,似乎全身每处都传来一阵疼痛,她的眼睛沾着头皮中不断下流的汗水已经完全睁不开了,只是凭着感觉的方向不断地前行着,或许这时候,脚步的速度已经不能算是在跑了,只是在走……不停地走……想走到世界的尽头……想走到幸福里、宁静里……
只是,却只走进黑暗中……铺天盖地的黑暗从四周涌来,她起继续走,冲出这一片黑暗,却只觉自己坠入越来越深的深渊,全身不停在抽搐疼痛……
当眼中出现第一道光线的时候,她看见了一张熟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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