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的。”
章婧气得伸手就掐了南宫程胳膊一把,这一下动作大,被后面的宋惟忱看了个正着,“你们女孩子都喜欢这样掐人么?”
“呃,这是一种投资回报率比较高的攻击行为。”章婧如此定性,然后借着到了楼门口的机会麻溜道别,“那我们先走了啊,宋先生一路顺利。”
宋惟忱站在楼门口看着他们两人离开,转身又上了楼找到邵晴:“我有事跟你说。”
邵晴带他进了自己房间:“什么事?”
“你知道章婧看过你的日记?”
“呃,”她是应该知道还是不知道啊?!邵晴有点蒙,犹豫了一下,才说,“知道。”
宋惟忱挑眉:“你不介意?”日记这么私密的东西被别人看了,反应这么淡定,合理吗?
邵晴知道考验自己的时候到了,就拿出一颗红心向章婧的态度,面无表情的说:“这位朋友,我的日记现在还在你那里放着呢,你问我介意别人看过吗?”
“反正你也不记得了。”宋惟忱耍无赖。
“是啊,反正我也不记得了,你念给我听我都毫无感觉,像别人的故事,所以我有什么好介意的?”
“可是你跟章婧才认识多久?你为什么对她这么信任,跟她这么亲密?”
“所以才有个词叫‘白首如新、倾盖如故’啊!”
宋惟忱无话可说,在屋子里来回踱了两圈,忽然定住,说:“我总觉得这个章小姐哪里有些奇怪。”
邵晴既期待又紧张:“哪里奇怪?”
“说不出。”他这样戒心深重的人,竟也觉得章婧是完全站在他们一边,丝毫不用提防戒备,已经够奇怪了,何况章婧曾对他表现出很强的戒备抵触情绪,还明言不肯加入调查工作,他竟然并没有要求南宫程把章婧排除在外,就更令他自己疑惑。
“那你回去慢慢想。”邵晴答应了章婧,自然不敢露出口风,“我觉得婧婧挺正常的。”
宋惟忱带着一腔疑惑走了,章婧那边则报了培训班学设计作图,又报了个职业资格考试,买了一大堆教材回来啃。
邵晴分配到的工作比较少,大部分时间都花在她的店里,偶尔南宫程忙不过来,她还会帮着去看南宫程店面的装修。大家各有事忙,各得其所。
所以等章婧再次到邵晴住所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半个月,邵晴还有一个新消息跟她分享:“皮尔斯他们都去米国了。”
“都?所有人吗?”
“嗯,除了lj,他在后楼窝着呢!”
“琼斯也去了?他一瘸一拐的能帮什么忙?”
邵晴一脸神秘:“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他能帮的忙可大呢,不过他自己不知道,他以为只是去见个朋友。”
章婧很敏感:“朋友?埃文斯?”
“嗯,你怎么知道?啊,对,他的故事你应该听过的。”
“去见埃文斯干什么?”
“是这样的,宋惟忱的人跟踪李镇,发现李镇和埃文斯供职那间公司的股东往来密切,那位股东的儿子,就是埃文斯当初帮助过的问题少年,这位问题少年呢,和上次追债差点打死琼斯的人发生了点钱财往来关系。”
章婧脑子里迅速串出了一条线,然后难以置信的问:“所以你们在琼斯不知情的情况下,放他去做诱饵?”
邵晴没察觉章婧的态度,理所当然的说:“是啊,他要是知道了,他肯去吗?”
“那更应该说出来啊!这种关乎生命安全的事情,怎么能你们就替人家做了决定?应该他自己决定才对啊!谁出的主意?”
邵晴没想到章婧这么激动,先是吓了一跳,喃喃道:“你怎么了?这事本来就该他去啊……”
“什么叫‘本来就该’?邵晴,你们为什么总是这样漠视他人的生命和意愿?上次布朗就是这样,你别以为我傻,我是一时没想到你们的计划,但过后想一想,我也能想明白。琼斯这个人是讨人嫌,他也确实做错过很多事,可他毕竟还是跟我们共过患难的,你们这样的做法,不觉得太不厚道吗?”
邵晴被她一番疾言厉色说的也有些恼怒:“你都没有问清楚我们的计划就指责我们……,婧婧,对方的手段你也是清楚的,事情到这一步难得有了进展,不冒点险,怎么尽快找到突破口、怎么查出真相?”
“冒险可以啊!以身作饵也没有问题!问题在于你们大家商议一下决定推出去的不是自己,而是一个完全不知情的人!既然你说到计划,好啊,你们的计划是怎么样的?有多少人在暗中保护?万一出事,应对方案是什么?是千钧一发之际救下琼斯,还是不管琼斯死活,借此闹个大新闻,再次引起全世界的瞩目?”
邵晴听到最后一句,瞬时变了脸色,章婧看见她变色,瞪大眼难以置信的问:“你们还真是这样计划的吗?”
“不是的,我们只是讨论过这种可能性……”
“你们是谁?”
邵晴咬住嘴唇,说不出话。
“你,宋惟忱,还有谁?不会有南宫程吧?”
“南宫其实不赞同。婧婧,其实这里面还有些暂时不方便跟你说的原因,你……”
“我也并不想听。”章婧说着后退两步到了门边,“你看,这就是我们和你们的区别。自始至终,你和宋惟忱都是一国的人,漠视他人、只看重自己,从布朗到琼斯如出一辙,下一个会是谁?查尔斯吗?我吗?南宫吗?”
邵晴听到这里再听不下去:“婧婧!你不觉得你说得太过分了吗?布朗是怎么回事,我根本不知道!这次会选琼斯是因为他才是最重要的切入点,这和你和南宫有什么关系?我出卖过你们吗?宋惟忱做过出卖你的事吗?我虽然并不记得,但是日记里那些他维护我们的事,都是你写下来的吧?”
其实章婧那句话脱口而出后也有些后悔,但是人情绪激动的时候,又怎么肯承认自己的错误?她当下只冷笑一声:“是啊,我真该谢谢你没去向宋惟忱告密。”
说到这里,她伸手拉开房门,打算离开这里,结束这场争论,然而,门一打开,外面居然站着一个无论如何都不该在此时此地出现的人。
宋惟忱僵硬笔直的站在门口,面色铁青,声音低沉:“你们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