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性”震怒,断了他所有的资源,连银行卡都冻结的一张不剩。
他这一路走上来,和草根没啥差别,甚至有些时候因为某些人使绊子,连草根都不如,这其中的艰辛可想而知。
所以,他比其他人都明白,也比圈里其他人都深刻地体验过小人物的生存状态。
这些个二代三代,过的太优越了。
等同于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能力越大的同时,破坏力也越大。
他们掌控着大量权和钱的资源,往往勾一勾小拇指,甚至只是泄漏一丝情绪,都足够毁掉一个家庭。
这些人的任性,都是沾着血泪,踩着白骨的。
虽然这也不全是这些人的,有些也只是无心之失,他就是看不惯。
就是抱着这样的心,别说给面子了,如果可以,齐铭源甚至都想亲身上阵,大巴掌抽丫的。
现在只幸灾乐祸,都是看着秦澄的面子了。
这么打脸,向来被惯着的青年男女,终于有人忍不住炸了。
“就一个小杂种?犯得着这么大阵仗?!”
这句话一出口,连齐铭源的笑声都戛然而止了。
屋里静的可怕。
林徽洇的脸色更可怕。
然后,像终于反应过来般,又有几个青年男女或小声大声的冒出了茬儿。
“南征你怎么说话?那可是大哥都不准找的人。”
“不过也是……也就一小屁孩而已。”
“虽然这话说的有点重…但确实…没必要这么严肃啊……”
“大哥该站我们这边……”
齐铭源收敛了的笑,又慢慢显现出来,只是这笑,有些冷。
秦澄愣了半响,眼里慢慢浮出些自嘲的疲惫来。
他想不到,当初跟在他后面,将他当作亲哥的这帮孩子,既然在不知觉中,变了这么多。
沉默的撇过脸,秦澄闭了闭眼,没说话。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在客厅中响起。
打断了所有的喧闹。
“都闭嘴。”
这声音有些懒散,不带力气,有种惯性的颓废感。
“簌…簌簌姐!”被打的青年捂着脸,眼里没有愤怒,只有恐惧。
他连声带都在发抖。
“骂白家小少爷是杂种……”黑色睡袍在女人身上,显得极其宽大,她漠然的瞥了青年一眼:“你连杂种都不如。”
秦澄神色异样,看了看女人:“簌簌?”
女人点头,苍白的脑转向秦澄,下巴尖瘦:“抱歉,头儿,是我没看好这帮人,接下来,都交给我吧。”
秦澄的眼睛柔和了一些,点点头,有些担忧:“注意身体。”
康簌簌往沙发上一窝:“没事。”
“那么接下来……”她夹着烟,往烟灰缸上举轻若重一抖,眼皮向着纨绔们的方向一拢:“就是你们的账了。”
一旁围观的齐铭源眼神闪了闪,兴致勃勃。
女奉孝康簌簌的教做人大戏,可不是这么容易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