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至于是几式墨倾池不知道,但他知道这绝对是非常厉害的杀人刀法,至少以他现在的本事根本难以闪躲开,更难以抗衡,因此他唯有一死。
田伯光也认为眼前这位知道他身份的人死定了。原本他准备离开的,不过他却不能离开,因为他和别人约好了在这里,因此唯一的办法就只有先杀掉这人而后再易容改装。
“在老子酒里面下药?嘿嘿,若论起下药老子可是你祖宗。”田伯光笑容冷酷,心中不屑,刚才青年人喝酒的动作虽然正常,举止虽然平常但他却注意到了青年已经对这酒下药了,药不再酒里,而在酒壶口,如果他倒酒那酒壶口的药就会落入酒中,那他则必死无疑。
对于想杀他的人,他从不手下留情。
不过马上他就有些奇怪了,面对这致命一刀这个墨倾池为何竟然还如此潇洒自如,面上没有半点恐惧神色呢?
有种人即使是死也会死得潇洒优雅。他们绝对不允许自己有半点狼狈,墨倾池一直以来都自认为自己是这种人,他认为自己是那种即使死了也会死得很潇洒很优雅的人,因此他在面对避无可避的杀招时。他反而没有狼狈反抗了,而是拿起酒非常平静的喝下。
田伯光有些惊讶,可招已出,又能如何呢?
身后传来声音:“田兄小心。”
田伯光已经听出来了,那道声音是他平生以来唯一愿意与他相交的少年人声音。不过他看不出有什么需要小心的,不过他还是相信那少年人的话语,向后撤,暂时放弃杀掉眼前这个叫墨倾池的人。
墨倾池似乎已经知道他会退,因此拿着酒壶转过身,很平静的坐在长椅上了。
一声铿锵声,剑出鞘。
田伯光已经感觉出身后的少年人剑已经拔出剑鞘,脑海思忖,难道他想对付我?马上田伯光就否定了这个可能,他了解那人。那人绝对不是一个背后伤人的人。
电光火石之间田伯光否定了这一切,但他却看见一柄剑从墨倾池的左肩上露出了剑尖。
可怖的杀机刹那间如汪洋巨海向着他冲至。
一柄剑,一个人已经向着他刺来。
田伯光已经生出了冷汗,他平生以来见识过不少高手,但却从未见过如眼前这人一样有如此浓郁杀机的高手,他可以看得出眼前这人与他没有仇,他甚至已经看出了眼前这人是一个杀手,一个等待一击必杀的杀手。
此时此刻他终于已经明白了,原来那个叫墨倾池的年轻人一直以来都只是充当诱饵的角色,真正要杀他的人是一直潜伏的这位黑衣人。
奇快绝伦的剑。快得田伯光都没有后退的机会,剑就已经冲上来了。
剑快,刀也不弱。
刀也很快,田伯光以快刀闻名于天下。可此时此刻这柄快刀刀势将尽,而且保持着收刀的状态。
田伯光奋力将刀挥出,使用出平生以来最顶尖的刀法。
快刀对快剑。
刀快、剑快,剑比刀更快。
那人挥剑的姿势非常奇特,自手肘以上的部位好像没有动,只是以手腕的力量将剑刺出来。
望见这一幕。田伯光瞳孔剧烈收缩,他已经想起了一个人,想起了一个名字,一个比他万里独行田伯光更加有名更加可怕的名字。
“只要是那人要杀的人,就等于是个死人了。”江湖上人人都相信这句话,因此江湖上没有任何人希望成为那个人的目标,至今那人还没有失手过,而这一次那人还是没有失手。
田伯光的刀快,可却没有剑快。
剑已经刺中田伯光的喉咙,剑已经回到了鞘中,田伯光的刀都还没有劈中那人。
墨倾池已经转过身,那位剑客已经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身边,他望着田伯光,准确来说是望着田伯光的咽喉。
田伯光的咽喉没有什么印记,仔细看可以看到一点红。墨倾池的眼力一向不坏,因此已经看见了,他叹了口气道:“以前我不相信有人可以刺穿人的咽喉仅仅留下一点红而不让血流出,现在我相信了,中原一点红果真不愧是中原一点红,中原第一快剑果真名不虚传。”
剑客没有说话,田伯光也没有说话,他的身躯已经被身后那位潇洒不羁的少年抱着。
剑客是不想说话不喜欢说话,而田伯光是想说话,可是此时他已经说不出来了,咽喉的那一剑已经令他失去了说话的能力,他身体中的力量正一寸寸很快的抽离体外。
很快,田伯光一句话也没有说,狠狠瞪大眼睛瞪着墨倾池而亡。
墨倾池用衣袖将酒壶壶口上那本不算毒药的水印擦掉,狠狠喝了一口,叹道:“调查了三个月,用了将近三万两银子,两百三十三位人手,这个田伯光终于是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