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魏阳城外吊着的人是四皇子祁连星辰?”祁连禹屈指磨蹭着自己的下巴,眼睛眯成了一条线,神色诡异叵测,不知道在想什么。
“的确是四皇子和他随身携带的随从阿福,在魏阳城上有灯笼,属下看的一清二楚,而且他们……”探子正说着,感觉接下来的话难以启齿,用眼角瞄了瞄祁连禹,不知道该不该讲。
“说下去。”
“是。”探子立即站直了身子,说道,“四王爷他和阿福被人八光了衣服,只穿了一件里衣,样子十分狼狈。”
“你说星辰这个混小子被扒衣服了?!”祁连禹有些哭笑不得了,他这个四弟平时的确混账了些,经常惹得他父皇火冒三丈,幸好星辰不常在宫中走动,否则早晚会将父皇给气出病来。
如今大晚上跑到人家军营里去,被人抓到不但吊到城墙上,还被扒了衣服,这下丢人丢到家了,不过,那小子脸皮厚,估计现在还正和他的跟班有说有笑呢。
唉,只怕父皇知道了此事,定会大发雷霆。
祁连禹无奈地扶额,抬头问那探子,“你查出来没有老四是因为何事才被吊在城墙上的。”
“回王爷,属下已经查出来了,是因为……”探子停顿了下,面色变得有些古怪,不过,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是因为四王爷看上了人家厉王妃,拿着一张画有厉王妃肖像的手帕,扬言要和厉王抢女人,厉王一怒之下,便将他扒了衣服吊在城墙上。”
祁连禹唇角微抽,这种令人啼笑皆非之事只怕也只有他的这位没脑子的四弟才做的出来,不过,他倒是挺羡慕老四,想要做什么直接就去做,从不想后果如何,无忧无虑,即便被吊在城墙上也能坦然适应。
“算了,今天先让他吊在那里*,等明日再找个人去魏阳城和厉王说情,相信厉王也不会为难一个小混混。”祁连禹凉声说道。
他知道祁连星辰不会有事,顶多也就吃些苦,完全不用理会他,不过,他这么做也只是为了向父皇做做样子,老四再不受*也是父皇的儿子。
“是,王爷。”探子走之后,从外面走进来一名黑衣人。
祁连禹见来人立即站了起来,“先生您怎么来了,天色已深为何先生不去休息?”
“明日天黑之前,你最好把祁连星辰救下,晚了到时候你就没这个弟弟了。”黑衣人走过去坐了下来,为自己斟了一杯茶,说道。
“你说厉王会杀了星辰?”祁连禹不由拧起眉头,面生困惑,“据本王对厉王的了解,他虽不是什么好人但却不是滥杀无辜之人,老四性子的确混了些,不过,没做出什么大的错事,他应该不会为难他吧。”
黑衣人喝了一口茶,将茶杯放在桌子上,拿眼横看着他,“不是厉王,是我。”
“你?”祁连禹眸色不由一沉,说道,“你为何要杀老四,他并没有威胁到我。”
对于他这个四弟虽说感情不怎么深,不过,因为他整日留恋花柳街坊,无所事事,更不被父皇待见,皇储与他半点可能都没,在一众兄弟当中威胁他最大的便是老大和老二,现如今老大死了,唯独剩下老二。所以从始至终他都没想过要杀老四。
“我杀他不是因为你,而是他妨碍了我。”黑衣人站起身,弹了弹有些褶皱的衣摆,看向祁连禹冷声说道,“如果你还想要这个四弟的话,明日天黑之前将他救下来,否则在下很难保证他的性命。”
说完,抬脚便朝着外面走去。
祁连禹看着黑衣人远去的背影,直到他出了营帐才收了回来。
对于老四他没有非救不可,他们虽是兄弟但在皇宫中兄弟这两个字简直就是空气一般存在,一奶同胞都有可能会为了皇位互相杀戮,更何况他们还是同父异母呢。
之前没有杀老四,也不过因为他根本不足为惧,只是若是他不救,他父皇会怎么想他,明明可以伸出手援救,而他却坐视不理,让老四吊死在城墙上,到时父皇肯定会为此感到心寒。
祁连禹思量再三,最后,决定出手营救祁连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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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眠,唐玥先去了趟伤病士兵所在的营帐,检查了一番,便走向城墙。
城墙上,祁连星辰和阿福像两条死鱼一样吊在那里,经过*的摧残由之前的翩翩贵公子变成了头发凌乱衣着不整的邋遢汉子。
唐玥朝下面看了一眼,便令士兵将他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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