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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凌小柔就觉得张氏、陈氏眼神不够正,就有心防着她们,好在一直以来凌小柔不在身边就有老太妃在身边,倒也不怕她们不尽心,也不用怕她们挑唆小主子跟娘不亲。
难道她才一夜不回,张氏和陈氏就出了什么问题?难怪一早回来时就没见着乳娘在屋子里陪着,八成是被老太妃被赶到外面去了。
张氏、陈氏听老太妃一问,吓的就跪在地上不敢起来,张氏还兀自辩解,“太妃,奴婢不知,还请太妃明示。”
陈氏则在一旁一言不发。
老太妃冷哼,“你不知?倒是太妃冤枉你了?做为大小姐的乳娘,王妃待你不薄,你不但不思感恩,反而挑唆大小姐与王妃的母女感情,太妃可有冤枉你?”
张氏还在嘀咕,老太妃怒道:“还在狡辩?是谁对大小姐说王妃不要她的话?你昨儿敢说这话,明儿是不是就敢教唆大小姐目无尊长?”
虽然老太妃怕惊醒孩子,声音已经压的很低,凌小柔还是听的很清楚,若说如今她的逆鳞,无非就是这几个孩子了,想不到乳娘张氏竟然敢对语柔说出这种话,是个当娘的都不可能忍了。
更何况她还是个主子,这是被老太妃听着了,若是没听着时,谁又知道张氏又对语柔说了什么,凌小柔心里就跟翻江倒海似的,若不是外面有个老太妃压着,凌小柔一准出去踹这个挑唆她们母女感情的恶妇。
张氏‘嗷’的一声就哭了,被老太妃一瞪,声音才低下来,边哭边申辩:“太妃,您可不能听话听一半儿,奴婢当时也是听大小姐哭心里疼的紧,才想着吓她一下,奴婢是说她再哭王妃就不要她了,可没敢挑唆大小姐和王妃的感情。”
老太妃怒:“我贺楼家的孩子怎样都是贺楼家的宝,哪是你个做奴才的随便吓的?你也别说了,念你奶了大小姐一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今日之事太妃也不罚你,收拾一下,到账房去支五十两银子,回家去吧!”
“太妃,求您就饶了奴婢这一回吧,奴婢知错了,往后都不敢再犯了。”
张氏原是想着能进王府来就是天大的福气,在这里不但工钱高,吃的也好,因是大小姐的乳娘,在府里也是有地位的,一般来说乳娘只要不犯什么错,都是可以一直在小主子身边侍候。
因为是吃她们的奶长大,小主子跟乳娘的感情都很深,甚至有些比做娘的还要深,她还想着让语柔给她养老,却不曾想就因为这一句话就被太妃给赶了出去。
别看五十两银子对于别人来说已经很多了,可她自从进了王府之后,王妃和太妃给的打赏也不只这个数了,这才不到一年的时候,若是能一直在大小姐身边,就是不随手划拉点东西,只靠打赏也比在别处做工赚的多。
她家里还有三个儿子,若不是为了给儿子攒娶媳妇钱,她至于放着自家的孩子不奶,来奶别的孩子?如今却因为一句话要被赶出王府,她三个儿子的娶媳妇钱还没攒够呢。
可老太妃却端着茶水,看都不看她一眼,旁边的宁远王目光冰冷的像要把她冻死,凌小柔也从屋子里走出来,怒道:“没听到太妃的话吗?都是死的?”
她对这个敢在语柔面前胡言乱语的乳娘也不会有同情,这是被老太妃听到的话,没听到时还不知她都说了什么,一想到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语柔就有可能被教的跟她疏远,凌小柔心里的怒火哪里小得了?
没上去扇她几个耳光,也是念着她奶了语柔一场,还想给她留些体面。
有高大的婆子上前将张氏拉了出去,任张氏如何哭喊都没一个同情她的,想她做为大小姐的奶娘,只要本本分分地把大小姐养好了,就凭大小姐如此受宠,她往后的富贵日子能差吗?偏偏要说那些挑拨母女关系的话,被赶出去也没人同情她。
剩下一个陈氏跪在地上直抖,虽然她没对主子说过什么,但看老太妃发落了张氏,她又是被老太妃点名出来陪跪的,难道老太妃这也是要赶她出去的?她除了舍不得王府的高工钱,也舍不得可爱聪明的二公子啊。
陈氏爬了几步,“太妃,奴婢,奴婢……”
老太妃将茶碗放下,“你知错了?”
陈氏懵懂地摇头,见老太妃皱了下眉,赶紧又点头,那副跟受气小媳妇似的样子,让老太妃嘴角抽了抽,倒是也没再责怪她,只是说道:“下次,若是再听到别人在公子小姐们面前有挑唆的话,你可不能如这次一般装聋做哑了,该申斥的就要申斥,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