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扮作个富人的样子,能去哪里?总之我是再也想不到他会去做什么买卖!”
二嫂说,“说到做买卖,我倒想起了,你二哥还揣了五两银子走的呢,别再让人趁黑打了杠子!”越发地着急起来。
两个人正在院外说着,就见谢大提了鸟笼子由街那边溜达过来,那只鸟在笼子里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也不再跳叫得欢实。谢氏二嫂跳上去一把掐了谢大的耳朵道,“天杀的,你成宿地去了哪里!”
谢大一挣道,“我能去了哪里,还不是街上遇到个朋友,多年不见的,就去街上喝了酒,喝多了睡到现在。”
二嫂问,“银子呢?是不是你花的银子?”说着上前翻找,找不见。谢大道,“别找了,不就五两银子,咱家还缺这些!”
谢家二嫂没在谢大的兜儿里摸着银子,脸一变就想哭,随后发狠地道,“你倒是请的谁?以往没钱的时候,一个朋友都不朝面,现在有了几两破银子,就都称起朋友来!你说,到底是谁,看不让他吐出来。”
甜甜在她妈妈的怀里童声问道,“二舅妈,银子吃了能吐出来吗?那以后出门让二舅把银子吃下去,用的时候再吐还省得丢。”甜甜这些日子身边总是少不了思晴、樊莺等人的逗弄,时间不长懂事不少,但刚刚四岁大的孩子问起话来还是脱不了稚气。
谢氏听哥嫂在自己家门口这样,不耐烦地道,“你们要闹,就回家闹去,小心高大人在屋里睡觉,吵得烦了再出来吼你们。”
谢家哥嫂闻言,立刻相互揪扯着回家去了。
谢氏抱了孩子回来,见柳夫人和高大人已经穿戴好了起来,就把院外的事情一说。柳玉如知道谢氏还不晓得高峻那夜抛银入院的事情,就对谢氏道,“姐姐你有所不知,上次让高大人去送银子送给二哥他们,他图省事,也没进院直接扔进去的,都让谢二哥家嫂子拾去了。”
谢氏跺脚道,“我才不信他说的去喝酒,一点酒味都没有。”
高峻道,“反正你以后把咱家的银子看紧点,从今后一两也不许给了。”说罢吃过了饭也不出院,带了甜甜在院子里玩。
不一会刘武来了,一进院子就看到高大人,也不像是酒醉的样子,只把早上议事的事情对高大人说了一遍。刘武问,“岳大人和陆大人都到了,唯独你没到,他们定的这些事情,高大人你有什么想法?”
高峻听着刘武的话,不得不在心里再一次将柳玉如佩服了一把。她居然能把岳、陆二人的行事看得一清二楚。当下说道,“我不管,随他们去,你也不用管……不知道你二夫人那里你是怎么想的?若是身子不方便,就不要再去了,她有没有事?”
刘武道,“哪能那么快,我还怕她常在家里,武氏会想着法儿地动心思,就让她还做着群头,我看着还放心。”
高峻道,“万士巨和岳大人去野牧,村子工地上是谁在操心?”
“是冯团官在那里,我看三月末就能搬家了。”
“嗯,到时我们两家做邻居,有事也方便商量。”
刘武来只是把早晨的这事告诉高大人,说完无事便走,说,“罗管事走了之后,事情显得多了起来,这个月倒有三十多匹去年孕上的母马生养,我得走了。”
高大人猛然有一天在家,进院的人还真是不少,不一会儿,二哥高峪竟然和杨窑姐走了进来。高峻笑道,“二哥,你们怎么到了一起。”
高峪笑道,街上碰上的,又对杨窑姐道,“你先说。”
杨窑姐与高大人也不认生,由兜儿里掏出五两银子道,“你家的二舅子昨夜去我那里,折腾我一夜,还要我找零。我说没零钱,他非不干,说是先记着过晚还来补回。我一想高大人你对我还算有不少的好处,我不能在他这里纠缠不清。给你吧,这银子我可不敢要,只求你高大人往后看顾我些,别因为这事再给我小鞋穿。”
高峻笑道,“你应得的,找什么?”又压低了声音道,“我知道他新进了一百三十两……如今已经剩下一百二十五两了。你也不容易,有本事你就都拿去,这又关我什么事!”
杨窑姐有些不信地看着他道,“高大人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别怪起我来。”杨窑姐说完,揣了银子放心地走了。
高峪道,“兄弟,明年的砖也不差多少了,你看这事怎么办?别看眼下房子不值钱,等咱们再去往回收,马上就会翻着个儿地上来。”
高峻道,“把建旧村的房子先用到明年起盖的马厩上去,然后去收收旧房子看,没人卖的话咱就拆座窑,不干了。”
“那怎么行,我可是投了不少的钱进去,这么做我不赔了!”
“别当我不知道,就你那三眼破土窑连三千好砖都用不上,能有多大的本儿?新村的全部进项我可没有要一分——顶多二哥你也就是少挣一点,还能像你说得那么可怜。”
高峻嘿嘿乐着,“也是。做人不能像你似的太贪了,是不?该放手时就放手,你看你这屋里,才几天时间,都快塞不下了!”
高峻知道二哥说的是什么,忽然想起了高畅,就把柳玉如说的话对他又讲了一遍,“你说郭二哥不会是听了什么闲话吧?”
高峪道,“就算是有闲话也与我无关,将来大伯万一追究起来,我只说什么都不知道就是了,绝不会出卖兄弟。”
高峻急道,“你这是什么话,天地可鉴,她在这里我可连家都不能回……但愿知我者,郭二哥也。”又说,“正好我在家,中午咱哥们好好喝一场。”
高峪说,“也行,正好对对口供,将来糊弄大伯……再商量个事儿,总之我不能闲着……这还是罗管家在时和我说过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