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怎么?”我有些诧异。
“海棠路的曾小贤你还记得吧?天河帮的江晨光不知道从哪召集了二三十个打手,对着曾小贤十几名手下穷追猛打,曾小贤损伤了三四个人以后退守在羽毛球馆,现在正对峙着。”唐梓安连珠炮般说出来,听的我目瞪口呆。
你这是在演古惑仔么?厮杀,退守,对峙,一套套的专业术语都出来了。这种事情你不亲自出马,反而要我这个外人出头,似乎说不出去吧?好吧,这些都不是问题,问题是你们这种群殴厮杀的大场面,哥们能帮你做什么?我可不认为我一个人能打倒一群人,那是抗日神剧,现实中不可能发生。轻咳一声:“你打电话给我是什么意思?要我帮你报警吗?”
“我现在在北京。”唐梓安快速说道:“我在清湖区已经调了十多名兄弟赶过去,但是曾小贤说江晨光那边有一个高手,我们这边没人是他对手,所以,你要过去帮我镇场面。”
差点忘了唐家的人都在北京,当下立马答应,叫出租车掉头开往海棠路。
海棠路跟市民中心距离并不远,都在清湖区,平时坐车也就十来分钟,可事情就有那么凑巧,出租车在路上跟一辆私家车蹭了一下,由于双方都挂了保险,只能停下等保险公司的人过来。
骂骂咧咧的下车再叫车,时间却耽误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等我们赶到八马羽毛球馆的时候,江晨光那边的人已经撤走。羽毛球馆门口站着两名汉子,一个浓眉大眼一个光头铮亮,两人都是阴沉着个脸,上前跟我招呼。
似乎这两个人是专程留下来等我的,浓眉大眼的叫阿光,光头铮亮的叫阿民。带我们上了一台越野车,十分钟后我们到了清湖人民医院,下车直奔急救室,急救室的灯正亮着,门口十几条个汉子,一个个面色阴沉的或坐或站,见到我们过来均是围拢过来。
“怎么回事?”我问阿光:“里面抢救的是谁?”
“是曾……曾哥!”阿光也是堂堂七尺男儿,一开口居然就哽咽起来:“鬼哥……你来晚了,我们都来晚了……”
这让我很是惊讶,江湖中人,讲究快意恩仇流血不流泪,血淋淋的厮杀司空见惯,但是哭哭啼啼的我还真没见过,这厮该不会是个群众演员吧?
但是听阿光说完以后,我们三人都沉默了下来。
他们这群人都是从清湖区其他地方分批赶过来的,总共有十七个人,这十七个人可谓是唐家在清湖区的精英,为了集中兵力,他们等人全部到齐以后才一起杀向羽毛球馆。当他们赶到的时候,正好看到最震撼人心的一幕。
曾小贤这边的人差不多全部倒下,唯一还能站稳的一个人是黄志全。他右手拿着一把砍刀,左手却是软趴趴的悬在旁边,看情形已经被人打断。脸上鲜血模糊,鼻子也被切掉了一半,连着一块皮在脸上甩来甩去。
黄志全真是条汉子,竟然反手将鼻子往嘴巴里面一送,连血吞了进去,手起刀落,将旁边一名板寸大汉从胸口劈到小腹。旁边有一个龅牙汉子拿着一把刀直捅向黄志全的肋部,黄志全稍微一侧身,让那把刀直接从自己的小腹穿了过去,而他自己的刀却已经抹断了龅牙大汉的咽喉。
看到黄志全如此凄惨壮烈,后面赶来的这十七个人顿时红了眼,呐喊一声就冲了上来,那边的人原本就被黄志全如此的不要命心惊胆寒,一声呼哨竟然不战而退,从后门快速溜走。
黄志全看到来援的兄弟们,喉咙里面发出一阵咯咯咯的声音,似乎在大笑,又似乎在嚎叫,仰天倒下。阿光等人也顾不上去追击江晨光的人马,围在黄志全旁边将他抱在怀中。
“曾……曾哥……还在……在吧?”黄志全喘息了好久才说完这句话。
有人将死活不知的曾小贤搬到了黄志全面前,摸了摸曾小贤的鼻孔,哽咽着说道:“曾哥还有气,他还活着!”
“那……那……就好!告诉……他……我很讲……义气,没有……没有……给他……丢脸,咳……咳咳……下辈子……我还做……做他兄……兄弟!”黄志全挣扎着说完这句话,嘴角流露出一丝微笑,竟然就这么死去。
……
听完阿光的转述,我鼻子一酸,眼角隐约发胀,似乎马上有东西要流出来,死命的眨眼睛,却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
“妈比的,老子帮你报仇!”胖子在一旁怒吼,脸上眼泪鼻涕乱七八糟。
“曾哥这边十一个兄弟,战死四个,其余的全部重伤,除了曾哥以外,还有两名兄弟在抢救。”阿光抹了一把眼泪,恨恨的说道:“据重伤的兄弟说,这次对方有一个高手,很是厉害,曾哥就是被他重伤的。”
“那家伙叫啥?”我长长的吸了一口气。
“杨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