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老百姓仍然居住着小瓦房,有的还是草房土房。这里我不是说谁做得不好,谁没有尽心尽力,可是再想想,这样下去,我们在这里为官,对得起东阳的百姓吗?所以我想改变这个现状,范哥老家也是东阳人吧,你就没想过,有一天你调走了,老百姓是舍不得你走,还是盼着你走,甚至是赶着你走呢?再说,只要我们干出了成绩,上级领导不会看不到,即使是出不了成绩,我们完全问心无愧,因为我们尽力了付出了,是不是?”
范锐一直没有说话,在他的眼里,陆渐红就是个毛头小伙子,是个没有基层工作经验的愣头青,如今这么一番剖心彻腹的话语,不禁让他沉思起来。陆渐红说得没错,争来争去,不就是为了个书记的位置吗?真的就那么重要吗?导致他们不和的原因,还不就是自己的虚荣心和自尊心在作祟?与其这样斗来斗去,真不如实实在在做点事情,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陆渐红上去了,自己也会有好处。蒋长生混了这么多年,也不就是到城建局混了个副局长,基本退出了政治舞台吗?
想通了这些,范锐忽然觉得自己轻松多了,道:“老弟呀,你虽然比我年轻,看问题却比我透彻,我这个老大哥真不如你呀,你放心,从今天开始,我们东阳乡三套班子会拧成一股绳,齐心协力求发展的。”
“不敢当,不敢当。”陆渐红又散了根烟过去,“希望东阳在我们的联手之下能开创出一个新的局面。”
回到家里已经很晚了,安然一个人不敢在房间睡,便挤到了妈妈的床上,陆渐红回来的时候,她们还没有睡,正在聊小孩子的事。
见到陆渐红酒气熏天,安然撅起了嘴道:“你呀,一回来就是醉熏熏的,这样下去对身体不好。”
陆渐红将包放到茶几上,捉住安然的手道:“来,让我跟儿子谈谈心,看儿子是不是想爸爸了。”
“去去去,别把儿子熏到了。”安然捂着鼻子说。
“渐红,你快去洗把脸吧,闻着你一身酒味,我都要醉了。”梁月兰护着安然,又舍不得儿子,说,“我去给你烧点梨汤解酒。”
“妈,不要忙了,这么晚了,别冻着你,我自己来。”
梁月兰关心儿子,执意要去,陆渐红只得由她,兴冲冲地跑到安然身边:“我来陪儿子。”
“说不定是女儿呢,看把你开心的,今天心情这么好,有什么喜事?”安然手捂着肚子笑吟地说。
陆渐红向来不把工作带回家,开心的,不开心的,统统放在自己的肚子里,他不想让工作影响到家庭,于是说:“我在想,不管我们生的是儿子还是女孩,一定都会很漂亮。”
“看把你臭美的。”安然笑道。
陆渐红附在安然的耳边轻声说:“今晚我想洗衣服了。”
“才不,你太厉害了,会弄伤小宝宝的。”
陆渐红一脸坏笑:“你是怕你叫得太大声,被妈妈听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