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一定会非常的幸福。”佩吉很喜欢听老故事,特别是跟她有关的老故事,“事实上,我觉得史蒂夫肯定一直都没有把你遗忘,我记得他曾在自己的素描本里画过一位有着黑色长发的姑娘,他一直以为我没看见,其实我早就看见了。”
“你当时不在意吗?”
“那不会比看到他跟一位小秘书在角落里偷偷接吻更讨厌,噢,那时我们都很年轻,你不要介意。事实上,那个吻不是他的意愿,是小秘书仰慕英雄的冲动。”佩吉匆忙解释着,“史蒂夫从不跟任何女孩儿纠缠不清,他会是个好丈夫,好父亲,你们打算生几个孩子?”
“这太遥远了吧,万一……”林兰笑着道,“万一我们一言不合分手了怎么办?”
“分手?宝贝儿,你连他最瘦弱的时候都已经见过了,这说明你爱的不是那身皮囊,而是史蒂夫本人。”佩吉慈祥地微笑起来,“况且,你一辈子都甩不掉他的,你知道,史蒂夫对感情执着而专一,时隔七十年,他还是找到了你。”
是的,这辈子,怕是永远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
林兰甜蜜的想。
离开养老院以前,林兰都快忘记跟踪者的事,尼克.费瑞已经告诉了他的计划和未来可能遇到的各种状况,在史蒂夫外出任务期间,她早已做好迎接各种挑战与危机的准备。是以,当她看到养老院外停靠的三辆黑色无牌照的SUV,以及站在门口处的黑皮肤男人时,林兰立刻警觉起来。
她看似淡然,却已呈箭弩拔张之势,林兰手按银笛,只要对方有所动作,便能立刻展开反击。
“你好,斯塔克小姐。”黑皮肤男人在林兰与他擦身而过时,开口说话了,带着重重的异域口音。
男人的长相一看就是非裔,黑密的头发服帖在他的头顶,男人看上去年纪不大,约莫三十上下。面相和善,目光谦和,西装革履的样子让就像即将要去参加一个商务研讨会。男人保持着淡淡地浅笑,礼貌而不失庄重。
林兰没理他,而是径直从他身边走过。
男人便立刻跟在林兰的后方左侧:“斯塔克小姐,我叫特查拉,我知道这很冒昧,但我的确有事相求。”
特查拉?
林兰缓了缓脚下,对这个似曾相识的名字有短暂的熟悉,却没有停下的意思。
“斯塔克小姐,请听我说。”特查拉伸出手,想要将对他不闻不问的女孩儿拦下来,“我并无恶意。”
林兰身形微转,抬手便将男人制住,并把他按倒在地。
几乎同一时间,三辆SUV里同样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倾巢而出,他们全是非裔,每个人手上举着一把重型机枪。而带头的,竟然是名狠辣的非裔女性,她面露杀气,目显凶光。如果不是这个叫特查拉的男人还受制于林兰的话,恐怕他们已经扣动扳机了。
林兰低了低头,发现自己的胸口处集中了十几枚红色的小点,有人在用ju击枪标准着她。
“斯塔克小姐,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特查拉没有动,他依然躺在地上,用林兰听不懂的语言朝着身后的护卫队喊了两句。
那女人慢慢扬手,所有人这才收起了举枪的动作,却没有回车里的意思。
“这拖家带口的来势汹汹,我不觉得是误会。”林兰动了动手指,已有好几只剧毒的蜘蛛朝着举枪者的方向快速爬了过去,“你是他们的老大?行啊,让你的人开枪试试,如果你觉得他们的动作比我快。”想不到九头蛇的党羽就这么直接的找上门来了,倒是挺耿直啊,但怎么全都雇佣非洲人,不太厚道吧。
“小姐,我给你发过好几封邮件,你还回复过我的,不记得了吗?”特查拉好像有点明白为什么林兰会反应如此过激,但他此番亲自前来的确有非常重要的人命关天的急事。所以,如果自己躺在地上才能让林兰听他说话,他觉得可以继续保持。
就在这时,那些被林兰当成打手的黑人全都倒在了地上,包括那名满身杀气的女人。
“别动啊,你的人中了我的蛛毒,没有解药,他们下半辈子生活就别想自理了。”林兰将特查拉拽了起来,整齐的西装弄出了褶,“这里可是华盛顿DC,美国总统待的地方,你们九头蛇的胆子也太大了吧?”
特查拉听她这么说,马上回道:“小姐,我不知道你说的九头蛇是什么,但我们不是九头蛇,我们来自瓦坎达,一个非洲国家。还记那些感染瘟疫的患者照片吗,我曾经邀请过你来我的国家治疗,但你拒绝了。”他小心翼翼地将手机从衣服里拿出来,把照片移到林兰的眼前,“我想你应该还有些印象?”
林兰何止有印象,她简直印象深刻,如果不是病毒炸弹事件后续有太多事情等待处理,林兰应该会马上着手调查来自瓦坎达的瘟疫。但等到她解决了眼下的麻烦,又迎来了新的纠结,她后来已经将瘟疫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这下可好,“瘟疫”找上门来了。
“老天!”她急忙松开揪在特查拉衣领的手,“这误会真是闹大发了!”
林兰坐在特查拉的车里,驾驶员还有点头晕,并且想吐。
他也是特查拉的皇家护卫队成员,所以,当自己的陛下被人摁倒在地,司机自然得一马当先来护驾。除了他之外,所有人都不是很舒服,这是解毒后的一点遗症,得再过几小时他们体内的毒液才能彻底被排出。
那位有着黑亮皮肤的安保黑美人全程紧盯林兰,眼睛一刻也不曾离开,虽然收敛了些许杀气,但那样的注视绝不容忽视。
林兰见那女子虎视眈眈,自己也回瞪过去。
特查拉对她说了几句,那女人便从后车厢站起来下了车,坐进了第二辆车里。
三辆SUV驶入一条小巷,穿过狭窄的街道,渐渐驶离了城区。
特查拉在被林兰拒绝后的当天,便联系过在美国的朋友替他登门造访,结果林兰下午就被抓了。但特查拉远在瓦坎达实则并不知情,他先后又发过多封邮件,却都石沉大海。一开始他还对林兰颇有微词,直到后来在新闻上看到病毒炸弹的消息,才知道美国那边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而后的很长时间,特查拉本来决定依靠族人的力量抵抗瘟疫,却不想,其父特查卡(T'Chaka)竟也染上相同的不治之症。无奈之下,他不得不带上自己的父亲,亲身前往华盛顿求医。
其实特查拉两个月前就已经抵达华盛顿DC了,但那个时候林兰还被困在七十年前,他的父亲便在这一天天的等待中变得骨瘦如柴,已然成了植物人,无论给他输入什么营养液,或吃任何的药,也无法阻止病情恶化。
刚才的跟踪者,自然也是他,特查拉并不是想要跟踪,只是不知道该如何上前说第一句话。但林兰矫健的身手甩掉了他,特查拉只好在林兰所在的养老院外守株待兔。
除此之外,特查拉没有透露自己是瓦坎达王储的身份,林兰只知道他是个有钱的商人。
“刚才真不好意思,把你当成恐怖分子了。”林兰想了想,又道,“但在这个节骨眼上你们来找我,也不能怪我动粗。”
“你在被人追杀?”
“不,说回正事吧,关于你家乡瘟疫的情况确实有人为的可能。”
林兰愿意轻易地上瓦坎达王子的车,并不是因为她想起了那些来自非洲的瘟疫,和邮箱里的求助信息。而是当她将特查拉撂翻在地的时候,林兰发现这个男人的体内有不同寻常的力量,那是区别于超能人和变异人的强劲脉搏和翻腾血液。就像蕴藏在身体内部的自然之力,有点类似林兰的真元,但她知道特查拉肯定不会拥有这种东西。
那是相当微妙的感觉,自己也说不清楚,就像有内功的人,只是碰触到对方便能知道他是不是也有内力一样。
而特查拉显然不会是个普通商人,但他从头到尾都很有涵养,包括下意识的抵抗都没有。这说明他确实是真心求助,并且容易沟通,应该是个讲道理的人。
而且,自己的毒蛛对他的手下能起到作用,这说明除了特查拉,其他人都很普通。
基于以上几点,林兰愿意跟他来这一趟,这本身也算是自己的历史遗留问题。
三辆SUV停在荒郊野地里的一处农舍外,特查拉非常急切,用林兰听不懂的语言对着农舍内部的黑人下达着某种指令。林兰发现,一间不算宽敞的农舍周围的草堆里,藏着大量狙击手。
这简直比总统出巡排场还大。
“斯塔克小姐,如果你能医治我的父亲,我承诺给你一半我的资产。”特查拉为林兰推开农舍的门。
“如果我不能呢?”林兰是故意问的,好处如此慷慨,那么失败的后果,也许会很惨。
但他并没有口出威胁,只是说:“那么,我想,这便是父亲的命运了。”他这句话里包含着极大的痛苦与无奈,自知失礼,便又道,“即便如此,我也会给你一千万美金的酬劳。”
如果林兰知道站在她眼前的男人是谁,那么林兰会更加感动与他们父子间的情谊,虽说人命不能用金钱来衡量,但特查拉的资产便是整个瓦坎达。这个盛产振金的国度资金之雄厚实在难以估量,它的一半绝对是托尼.斯塔克的几百倍身价。
这不仅仅是钱的问题,这说明对于此次的求医,他已孤注一掷,再无退路可走。
林兰动了恻隐,放松了警惕,不是为了他承诺的丰厚金额,而是从他眉目里传来的悲伤:“我会尽力而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