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包括曾经的知己,但她心中一直觉得有愧于一直关心她的飘飘,江湖儿女率性,飘飘的真诚爽直,也一直是她最为欣赏的地方!
谁知道,这个男人自从把有身孕的她接回来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非常霸道蛮横,不许她做这,不许她做那,就算她多次抗议也无济于事,他全都置若罔闻,依然我行我素。
她知道他是太过小心,这个孩子来之不易,他不允许出任何一点点意外,聂臻真是不明白,这么日理万机整日处理军机要务的男人居然有闲情雅致来关心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要是有人知道权倾朝野的王爷对她照顾得这么细心,一定吃惊得嘴巴都合不拢!
听到她起伏不定的呼吸声,他侧过身子,看向她,“难道你晚上还想撇下我,和司徒飘飘一起睡?”
聂臻睁开眼睛,赌气道:“为什么不可以?我们以前在迦南湖畔的时候,就经常同榻啊!”
“当然不可以!”他皱眉道:“为夫曾经发过誓,这一生一世都不会离开你!”
这是什么逻辑?聂臻哭笑不得,“我又没说要离开你,飘飘千里迢迢来找我,我们谈性正浓,就被你不近人情地打断了!”
他轻笑,紧紧地抱住她,悠然叹道:“臻儿,晚上没有你,我睡不着!”
聂臻的眼睛正好对着他敞露的胸口的刺青,微微仰头,看见他那张英俊的侧脸,心下一柔,小声道:“我也是!”
他黑眸顿时溢满笑意,捏了捏她精巧的瑶鼻,“叫你回来你还不高兴,晚上真和司徒飘飘一起睡,一晚上翻来覆去的,你也睡不好,孩子又没休息好,得不偿失!”
聂臻贴在这熟悉温暖的怀抱中,微微闭目,可能是因为今天飘飘来了,她太过兴奋,往常这个时候早就睡了,可今晚到现在还没有睡意,不由得问道:“你困吗?”
“嗯?”他剑眉一挑,柔声问道:“是不是睡不着?”
聂臻点点头,他含笑看向她,“也好,我陪你聊天!”
夜色深寂,可在他怀里是这样的温暖,聂臻道:“你希望我肚子里的这个是男孩,还是女孩?”
他的大手轻柔地落到聂臻微微隆起的小腹上,“只要是你生的,不管男孩女孩我都喜欢!”
聂臻嗔道:“我问你正经的,你到底希望是男孩还是女孩?”
“我说的也是正经的啊!”话音一落,他见臻儿对他的话并不满意,慵然笑道:“好吧,我希望是个小郡主,和她母妃一样漂亮!”
这样的夜晚,无限甜蜜,纵然不能激情欢爱,但这样的倾心相谈,也是最幸福的时刻,想不到他那样的男人,竟然也会陪她共看明月,轻数繁星,陪她月下私语,互诉衷肠!
沉浸在甘甜中,聂臻忽然想起什么,“你昨天回来脸色不大好,是不是有什么事?”
他淡然道:“没事,一切有我在,你安心养胎就好,到时候给我生一个漂漂亮亮的小郡主!”
聂臻却不能完全宽心,抚摸着他的胸膛,心下有些了然,“皇上见你娶了我,是不是龙心不悦了?”
皇上曾经看上过她的美貌,后来因为温家易家的一通搅和,当然还有他的介入,没成,身为真龙天子的皇上看上一个女子,最终却无法纳入后宫,不得不说是皇上的憾事,后来事情发生得更加迅疾,她彻底淡出了皇上的眼眸!
这么多年过去了,皇上身边美人环绕,莺歌燕语,也早忘了这个命里会冲撞皇上龙体的聂太傅!
可世事就是这么奇妙,谁也想不到豫王爷再次娶回来的,居然就是当年已逝的聂臻,大婚次日,他带自己去宫中觐见皇上。
皇上看见她的时候,眼睛都直了,除了震惊,还是震惊,这个晋国皇室之后的聂臻到底是不是当年的太傅聂臻,本来就有不少人在猜测,可瞒得了别人,也瞒不了皇上,他就是再昏庸,对于有她这等姿色的美人,只怕并不会弄错!
而且一别数年,聂臻居然容颜未变,一如当年绝色倾城,面对皇上惊异的目光,她身旁的豫王爷,却似对以前的事情浑然未觉一般,和以前一样从容优雅地面对他的皇兄!
聂臻在心底暗忖,现在的皇上,未必还是和以前一样看重她的美貌,对她有某种程度的觊觎,但见她和豫王爷居然已经有那么大的孩子,皇上却浑然不知情,不管怎么说,不管有没有纳入后宫,她也是皇上曾经属意过的女人,如果远远嫁了就算了,毕竟不在眼前,眼不见心不烦,可现在近在眼前,还是皇上的六皇弟的王妃,这件事,一定让皇上心生不快!
皇上纵欲过度,沉溺于酒色,眼睛已经不如往昔般清澈明晰,反而有些浑浊混沌,但在看向她的时候,眼眸蓦然亮了一下,并不知她已经再次有了身孕,要是知道,只怕龙颜会更加不悦!
见她怔怔不语,君玄影知晓她的担心,有力的手臂环绕着她,傲然道:“皇兄不高兴又如何?天底下谁都不能阻止我娶你!”见她黛眉微拧,复又有些歉意,“曾经我的摇摆不定,才让你受了这么多苦,好在苍天有眼,给了我一次赎罪的机会,如今就算是皇兄,又岂能阻止我?”
他有力的话让聂臻心安,与他十指相扣,轻声道:“皇上这样耽于酒色,身体迟早会内外皆虚,你要早作打算!”
他微微一笑,淡定道:“我知道,你放心!”
聂臻看向自己的小腹,道:“我的身子再过一个月,大家都看得出来了!”
“那又如何?”他不以为然,轻笑出声,温柔地拂过她红润的唇,“这个婚礼我早该给你了,直到今日才给,本就是我的错,我们自己的孩子,谁又敢风言风语?”
说完,又掐了掐她的脸,声音沉定而安稳,“别多想了,一切有为夫在,你什么都不用担心,现在整天就会胡思乱想,小心到时候生下来一个多愁善感的小郡主出来,天天哭哭啼啼的,见花落泪,对月伤心,到时候就有得你头疼了!”
聂臻忍俊不禁,嗅着他身上叫人安心的气息,“我可不想被你关在笼子里,做一只金丝鸟,我是你妻子,无论什么事都会和你一起承担,你什么都不许瞒着我!”
他*溺道:“为夫自然不会瞒你,只是你现在怀着我们的孩子,最重要的是静养,不能有半点大意,为夫召唤过御医了,他们说月子里落下的病,只能月子里治,为夫想要趁这个机会好好调理你的身子,要是又生了一个小王子,就继续努力,一定要生下一个漂亮的小郡主!”
聂臻心下浓甜,表面上却嗔道:“你不是说舍不得我再受生育之苦吗?又要生那么多?想累死我啊?”
他恍然大悟,自嘲道:“是啊,既希望你我儿女绕膝,又怕你受苦,真是天底下最矛盾的事情!”
聂臻失笑,将头枕在他的手臂上,摸着自己已经开始臃肿的腰身,叹道:“我再重一点,你就抱不动我了!”
他剑眉一蹙,不悦道:“你这么说是质疑为夫的能力了,看我怎么罚你?”
他在聂臻的唇上印上重重吻下,吻得她气息不畅,良久,怕影响到腹中孩子,他才慢慢放开了她,似不经意道:“我已经派人去接子麟了!”
子麟并没有和他们一起回到宁国,他身体不适,不宜长途跋涉,在师哥那里先休养一段时间,现在看来,应该好多了!
今天飘飘也问起了子麟,想到很快就可以见到子麟了,聂臻心下欣喜,柔长的手指轻轻爱抚他的胸膛,上次生育无忧的凶险还在眼前,让她有一种本能地害怕和心悸,“生产的时候,你一定要在我身边,不然我会害怕!”
他紧紧握着她的手,正色保证道:“不仅仅是生产,就是你的孕期,我也会在你身边,绝不会离开京城!”
聂臻彻底放了心,这个时候的她,只是一个需要丈夫的小女人,在一个女人最脆弱的时候,需要的是丈夫的陪伴,很多时候,所谓的坚强是伪装出来的,如果可以,宁愿不要,安心地点点头,如蔓草般柔软的玉臂缠住了他,这个时候,不想要自欺欺人的坚强,宁愿在他的*溺中纵容所有的任性!
一生纵然漫长,可这样的时光也许不是时时皆有,盼着孩子出生,感受到孩子在腹中一天天长大,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尽管已经不是第一次!
他看着她,俊眸中满是柔情,“等把孩子生下来之后,你想要做什么,我都由着你就是了,但务必要答应我,这段时日,任何别的事情都不许想,要相信你的男人!”
聂臻莞尔,“不相信你就不会嫁给你了!”又在他胸膛轻咬了一口,警告道:“要是再敢骗我,我一定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他大笑,“你真是个悍妇,幸好是嫁给了我,要是嫁给别人了,真是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