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想到,即使是在美作家,西门也会胆大包天地发起狂来,而且还这么毫无预兆,他和他之间的力量相差又有那么远。
“……混蛋……放开我!”
他压低了声音骂道。
由于难掩惊惧,他的嗓音里掺杂了几分颤意,钻进西门的耳朵里,却像是在无意识地勾引人的浅浅妩媚。
在这制服类的过程中,西门的左脸吃了货真价实的一拳,牙齿磕破了薄薄的那层皮肉,血腥味在口腔里迅速蔓延开来。
“类,太大声的话……可是会把女佣叫上来的哦。”对这份痛楚不以为意,仍旧强硬地压制着他的行动,西门闲闲地提醒着,用空闲的另一手抹去唇角渗出的血,末了,讥讽地一笑:“你这一拳可真打得狠,让我有些好奇——你会舍得对阿玲或者阿司这样做吗?我想肯定是不会的,你只会对我恶劣,毕竟你一直对我存在着极大的偏见。”
见他铁了心不肯松手,类唯有蹙眉斥道:“我从没干涉过你的人身自由,你也不该通过贬低你自己来刺激我。”
西门嗤笑:“你之所以不干涉、甚至推波助澜——根本是源于我在你心里的份量,恐怕比不得阿司家走廊上的一个花瓶重的缘故吧!”
类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那眼神就像是大人在面对着一个无理取闹的顽童一样,掺杂着几分无奈,几分宠溺,几分谴责,以及——
高高在上。
“你难道不爱小更了?”类问。
西门认真地说:“不爱。我已经不是两年前的我了,和她之间的缘分既然已经结束在那个早晨,没能延续下去,就不会再去执着与她。她也很明白这一点。”
类轻笑一声:“你还说阿司虚伪爱说大话……你自己其实也一样。”
如果不在乎,他近几年又怎么会颓废荒唐到这个地步?
尽管牙根都被自己咬得发疼,西门还是硬忍着钻心的痛,将想说的话尽数抛出:“呵,恐怕是无论我回答什么,都不会被你当真,都将成为你拒绝我的理由吧!当阿司和大河原准备订婚的时候,你对阻止那件事所表现出来的积极性跟现在的可是天壤之别。”
他到底是哪里不如阿司?
在阿司面临小滋的汹汹来袭时,素来嗜睡的类能做到拖着困倦的身体去酒店等候,能做到亲身上阵引诱小滋为他周转,能做到对‘阿司不会变心’这一事付出全心全意的信任——
为什么,轮到自己头上,就会薄情到问都不问上一句,把他轻而易举地拱手让人?
“你们又怎么一样呢。”类轻轻地叹了口气:“阿司是被他妈妈强迫的,但你完全是自愿的啊。况且你没有他那么需要担心,开玩笑也别做出这么幼稚的行为,好吗。”
起码在他的印象中,西门总是一副游刃有余,绝不肯轻易求助的样子。
话说,他在前世不是差一点就和小更真正复合了吗?
不知类的心里所想,西门冷笑一声,纠正道:“不是不需要担心,是根本不准备放在心上。”又扯开类紧扣的衣领,指着脖颈处青青紫紫的吻痕说:“我真是好奇,你为什么那么喜欢阿司?难道就因为他能反反复复地操、你、操得死去活来,让你爽到不行了,所以才非他不可?”
“哦,不对。”他灵巧地解开类显然不合身的上衣,发现底下那被包裹着的白皙莹润的肌肤果真布满了被吮、吻出的痕迹,妒火更炽,俯下啃咬着那微微挺立的乳粒,感受着类本能的战栗,充满恶意地道:“也并不是非阿司不可——你把那个国泽亚门的玩意儿弄到办公室里,不就是想他也这样粗鲁的对你吗?”
这话说得实在有些过分了。
烦躁地拨开他的手,类沉默了会,惫懒的情绪渐渐涌上心头,一阵阵地泛着堵,不由得有些心灰意冷,不想再费力气去解释些什么:“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闹够了就滚开。”
他费心筹谋,悄悄地把未来会对被有心人利用、的的确确对总二郎继承家业造成了不小的威胁的离家兄长祥一郎挖来公司,寻了个活计养着,难道不是为了总二郎?
不过是个中缘由不便宣之于众罢了。
西门凝神看他不理不睬的模样,非但没有消气,那股邪火反而滋生得更厉害了。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唇角微勾,忽然拖长了尾音,刻意曲解意思道:“类是暗示……我做什么都无所谓喽?”
停下了挣扎的类安安静静地闭着眼,不予作答。
“既然阿司对你那么粗鲁,你都这么爱他——我对你太温柔放任,才是最大的错误吧。”
随着脑海中最后一根理智的弦被嫉妒给崩断,他埋头,专心亲吻着类凉软的唇,手底则利索地扒起两人身上早已在混战中变得松垮的衣物来。
在最后褪去类那件不怎么合身的衬衫时,西门顿了顿,凑到眼前仔细看了一下,气极反笑道:“原来我还少算了个人,这件衣服分明是阿玲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养熊龟的地雷
感谢= =被读者评论坑了的读者的地雷X13和手榴弹X2
我已吐血而亡。别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