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被奴儿看见了。
外边的搜寻声还没撤去,幸好这山洞够隐蔽,杂草什么的也足够多,遮蔽住了洞口。而且这里是野兽常驻地,他们人不易找到。
在洞里待了许久,外边的声音好像不在了,搜寻的人应该出了山林吧?
“醒醒,阿琛!”
她摇醒了正在熟睡的莫潋琛,昨晚他照顾了自己一晚上,今天又忙着带她去南陵,还遇到追杀,确实够累。
天色暗了下来,洞里更暗了些。
外头时不时有野兽的声音传来。
咕咕……
刚摇醒莫潋琛,易谨宁的肚子很不争气地响了起来。
莫潋琛歪着脑袋,衣襟微微有些滑落,露出好看的锁骨。易谨宁看得深吸可一口气,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饿了?”他盯着她的肚子。
“嗯!”她娇羞低头。
气氛非常暧昧,好似这里是他们昨晚的洞房之地,而他们则是一队新婚的夫妇。
嗷呜……
一声野兽的嚎叫,吓得易谨宁缩进了他的怀里。
“相公,有野兽怎么办?”
她害怕地露出一双眼睛,谨慎地四下一扫描。
“不怕,有野兽我抓了,剥皮给你做被褥,割肉给你补身子!”
咕咕……又一声响,易谨宁很不好意思地摸摸肚子。
“相公,我饿了!”她撒娇。
“嗯!”莫潋琛应道,“好,我去给你找吃的!”
担心莫潋琦的人还在外边,看看这天色应该也暗了吧,还是等晚一点再出去。顿了顿,在山洞的一个壁角拔了一些草根。
“将就一下,先吃些素的,等野兽来了,咱再开荤!”
外边实在不好出去,要是野兽真来了,宁宁可怎么办。为今之计,他只好让宁宁先忍一阵子了。
哪知易谨宁感动地抓过他手里的草根咀嚼起来,热泪盈眶,“相公,你真好!”
莫潋琛一拍胸脯,“那是,大丈夫岂能让妻子饿肚子?”
咕咕……易谨宁的肚子又适时地响了起来。
外边的天色完全暗了下来,一声古怪的叫声在两人耳畔响起。
嗷……
“不好,真有野兽来!”
莫潋琛将易谨宁拉起,护在身后,警惕地看着洞口。
那忽明忽暗的洞口,一道凌厉的冷光射来。易谨宁浑身打了个冷颤,“那是什么?”
“不清楚!”
莫潋琛手里的剑紧了紧,那只野兽的两只眼睛很大,绿幽幽的似狼非狼,它粗粗地嚎叫一声,又继续前行。
“它……它过来了!”
易谨宁抓紧了他的衣衫,两人往后退去。
“别急,先看看,它好像不能在夜间视物。”莫潋琛伸出手,在旁边随便拿了块石头往那猛兽的后边扔了过去,只见那猛兽一听耳畔动静,猛扑过去,一口咬住那块石头。
“它看不见,靠听声音辨析方位!”
这是什么东西,像牛不是牛,有一个尖尖的角,又看不见东西。个头比一般的猛兽要大得多,不会是什么怪兽吧?
“它是什么东西?”
易谨宁缩了缩,小声地在莫潋琛的耳边道。
“不知道,以前没见过这玩意儿!”
手中的剑不敢离身,易谨宁站在他身后,他必须保护好她。
琢磨着杀了这只野兽的可能性,莫潋琛就开始动手将易谨宁一拖,向高处的一个石壁上抛去。
他刚才一进来就注意到了那个角落,是个藏身的好地方。他将易谨宁丢进那块藏身之地后,便与猛兽展开了搏斗。
这是一场生死的较量!
这是一场生存的搏斗!
总之,这是莫潋琛为易谨宁取食物的关键一战,如果他败了,那么这只野兽就会伤害他的宁宁。
他绝不允许自己失败,手中的利剑剑锋劈开一道寒光,在火堆下闪过,直逼那野兽的头部。
剑未落下,那野兽已然感觉到了上头的人气或者说危险的气息。它一个猛跃,怒吼一声,冲着剑尖而来,却是险险避开那剑芒,擦开了一道火花。
哧溜……
那野兽的身上一道血痕明显地在火光下闪现,鲜血直流。
它伸出血红的舌头舔了舔伤口,龇牙咧嘴,怒了。
莫潋琛瞥了易谨宁一眼,见她无事,便又安心投入战斗。
这猛兽太过强大,他刚才那一剑,用了三分内力,居然都没能将它杀死!
嗷呜……
那野兽受伤,兽性彻底爆发出来。
直朝着敏感的方位扑过去,那敏感的方位就是莫潋琛的所在,他已然疲惫不堪。这只猛兽实在是太过强大了,他几乎体力透支倒地。
易谨宁见那野兽猛扑过去,心头一跳,大呼一声,“阿琛,小心!”
兽至,口张,腥味刺鼻。
莫潋琛手中的剑刺入它的口腔,整只手都被没入。那张开的口拼劲最后一口气猛地合上。
咔嚓!
易谨宁听到了清晰的一声。
那是骨骼断裂的声音,清脆而响亮,深深地刺激着她的耳膜
“不!”
易谨宁跳下来,顾不得脚踝扭伤,跑到他跟前。
“阿琛,你怎么样,有没有怎么样?”
声音已经不再是她自己的,颤抖的不像话,几乎是呜咽着吼叫出口的。
滚烫的泪水止不住滑落,抓着他没入那猛兽口中的手一直拉扯着。
阿琛的手!
阿琛的手会不会被吞进了肚子里!
不,不会的!
“你的手呢,怎么还不拔出来?”
她边擦眼泪,边拉扯,莫潋琛的手依旧稳稳地卡在那猛兽的嘴里。
猛兽已然倒下,轰的一声!
没了的手由于被扯着,整个身子也随着它倾倒。
他倒吸一口气,试着动了动。
“嘶……”
莫潋琛试着动了动,没能拔出来。整条手臂都麻掉了,毫无自觉。
但是他身体的其他地方却是疼得厉害。
“我的脚……好像也扭到了!”
他苦笑一声,别担心,我的手没事!
真的没事么?
易谨宁不信,她又试着拔了几下,都没能将他的手拔出来。
“你别吓唬我啊,呜呜……我胆子小!”
莫潋琛将用力踢了踢死掉的野兽,果然多肉,他笑嘻嘻对易谨宁道,“我们今晚有口福了!”
“我不要吃它的肉,我只要你的手,呜呜……你给我拿出来,拿出来啊!”
她还是不死心地拔了几下,却是拨弄到了莫潋琛仅存的一点点痛感。
他心中一喜,“宁宁,还有救,没事!”
他试着慢慢地拔了几下,不行,这猛兽要得太紧了,拔不出来。
“我来帮你!”
易谨宁吸了吸鼻子,确定他的手还有知觉,那就是还在了!欣喜万分之余,她抽出自身携带的软剑,几下子砍掉了这只猛兽的脑袋。
莫潋琛的胳膊稳稳地卡在它的嘴里,只猛兽真大只,阿琛的手在它的喉咙里居然也没能长出它的脑袋。
“你试着撬开它的嘴,我慢慢地拉出手来。”
莫潋琛慢慢地教导着她,易谨宁小心地割着那猛兽的嘴,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她恶心地想吐,却是生生忍住了。阿琛的手比什么都重要。
兽头被割得血肉模糊,易谨宁忍住胃里的翻腾,继续手中的动作。她不能停,阿琛的手在它的嘴里多一刻,就多一份废掉的可能,太危险了!
“你……宁宁,我来吧!”
莫潋琛一把夺过她手里的软件,用内力震了一下,将剑弄得直硬了起来。他大手一挥,就准位置一剑砍下,那兽头一分为二。
莫潋琛的手还在他的胳膊上挂着,易谨宁喜极而泣。
她抱着那血淋淋的一只手,哭一阵笑一阵,弄得莫潋琛哈哈大笑。
“哭什么啊,不是还在么?”
他一把扯掉自己的袖子,露出满是牙印的一条胳膊,易谨宁的泪水又顷刻决堤直流个不停。
“好了,替我包扎一下,待会儿吃了它的肉,让你好好发泄一下!”
莫潋琛替她擦干眼泪,尽量用平稳的语气说着。
他的手已经麻了,完全没有知觉,可能是某条经脉被咬断了。他怕易谨宁担心,这才隐瞒了下来。
他是蝶谷圣手的嫡传弟子,这点伤容易治好,不过休息十天半月的事情,他还是别告诉宁宁的好,免得她又是一阵鼻涕一阵泪。
可是,易谨宁对此非常敏感。他不愿意动手帮忙剥兽皮,那就表示他的手已经受伤到一定的程度了。
“阿琛,你别瞒着我,我会帮你的!”
最差不就是手废了吗,她又不会嫌弃他。
至少这只手还挂在胳膊上,不会成独臂大侠,她已经感谢上苍的厚爱了。
“我没事,就是……经脉断了一根,很快就会好的!”
他柔声安慰着,担心她一个不小心又泪水决堤。
女人真麻烦,哭起来就一发不可收拾。
莫潋琛草草地给自己包扎了一下,易谨宁不干了,说什么也要亲自重新替他清洗伤口再上药包扎,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万一不小心感染了,那岂不是更难好了?
她小心翼翼地拆开了那衣襟撕下来的布条,又去洞外打了水来替他清洗,而后才撒了药认真地替他包扎起来。
她包扎地认真,莫潋琛看得认真,这夫妻俩的默契是越来越好了。易谨宁刚想给个安慰性的吻,莫潋琛就忍不住凑上了自己的唇。
“唔……”
易谨宁瞪大了眼,这场景,好熟悉!
好像是在梦里出现过,她记得是莫潋琛要吻她,然后,她主动献上了唇。
对了,就是那一次在十里坡下崖下的山洞里。
轰!
她脑袋一热,血气上涌,脸上顿时火辣辣地烧着。
那一晚,是她主动先吻了莫潋琛!
那一晚,是她主动让还没成为她夫君的莫潋琛吃了豆腐!
她,她居然还害羞地在第二天早上躲避他的索吻!
天哪!她那时候是禁欲太久了还是怎么的?居然如此饥渴?
耳根子红了一大片,晶莹的耳垂红得快滴出血来,莫潋琛看得很好奇。宁宁这是咋了,又不是第一次,她害羞个什么劲儿?
见莫潋琛眼里带着某种幽深的光看着自己,易谨宁知道糗大了,捂着脸跑了出去。
“喂,喂,宁宁,肉烤好了!”
莫潋琛颇有深意地笑着看她跑出了洞外,顺手拿了一块肉,跟了出去。
外边,太不安全了。除了莫潋琦的搜索兵马,还有可能有其他野兽的出没,他不得不提起十二分精神来。
易谨宁小跑着除了洞外,外边比里边的空气一下子清新了很多。
她深呼一口气,看着天上的繁星点点,认真地思考着她的人生。
嫁给莫潋琛实在是出乎她的意料,她本来以为要是没能嫁给那个江湖客莫潋琛,自己就会嫁给瞎傻王爷清王,在枯燥的皇宫里了无生趣地过完一生。
她的大仇好没报完,不是不能报,而是没了那个精力。易谨安已死,章引珏废了,莫逸轩爱着自己,她不是有眼无珠,这点事实她还是能够认清的。
只是,莫逸轩她到底还要不要杀了他?
莫逸轩本质不坏,确实在前世伤害过自己,她也恨不得杀了他泄愤。但是这一世,他对自己所做的没有丝毫的恶意,反而多次出手相帮。她不禁想,难道重活一世别人也是会变的?
一阵香气飘来,易谨宁的肚子又适时地叫了两声。
“呐,吃吧,把这该死的野兽啃个精光,好好泄泄愤!”
莫潋琛狠狠地咬了一口,那肉韧得很,不好咀嚼。易谨宁咬得牙齿生疼,但是肚子的饥饿感让她不得不吃掉了这一块肉。
她不想吃,孩子也要吃呢!
莫潋琛满意地看着她吃完了最后一点肉,还不忘替她擦擦嘴边的油渍,温柔宠溺道,“看你,吃得满嘴都是油!”
呃……
易谨宁伸出来舔了舔的小舌被莫潋琛轻轻的触碰吓得缩了回去,刚才的触碰让她浑身一颤,立时火烧火燎起来。
天啊,她的身体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敏感了!
还没待她回过神来,莫潋琛的唇又压了下来,唇齿留香醉眼迷离之间,只听得他如醇酒般的醉人嗓音响在耳畔,“宁宁,你真甜!”
……
唔……忽然,易谨宁又抱住了肚子。
“疼!”
糟了,那“巨蟹”不会又发作了吧?
莫潋琛头一个反应便是她身上的毒发作,赶紧替她把脉,确定她没事后才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小东西,下次别这么吓人,我胆子小!”
为了彼此,他们都变得胆子小!
情意浓浓,山洞内相拥的两人正要入眠,一个声响又将他们吵醒。
易谨宁警觉地四下看了看,耳朵敏锐地捕捉外边的声响,确定不是野兽来了,他们才放下心来。
“呵呵,你们这么警觉,还让野兽给咬伤了!”
一个胡子花白,头发稀稀疏疏的老头走了进来。这人一身道袍,脏兮兮的模样本应让人反感。可这夫妻两不但不反感,反而笑脸相迎。
“就知道先生不会抛下我!”
易谨宁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对这个老头说出这样的一句话来,她只是觉得,此人给她情亲切之感。
莫潋琛心中大喜,他扑通一声跪在老道士面前,“高人,请指点迷津!”
宁宁这毒,他说有一年的时间,到底是何意?
“咳咳……你这孩子,动不动就跪,老道还没死呢!”
老道士轻声呵斥,顺手将她扶了起来。
他摸摸自己快掉光的头发,又撸撸稀稀疏疏的胡子,看看易谨宁,又看看莫潋琛,好半晌才道,“你们……老道没经过你们的允许,将你们的命连在了一起。”
连在了一起!这是什么意思?
易谨宁不解,她疑惑地看向莫潋琛,“阿琛,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们的命连在了一起?”
莫潋琛倒是听懂了,只是自己会不会有生命危险,他也搞不清楚!他摇摇头等着老道士的解释。
“我把你打晕后,直接将你们的命数连到了一起,就这样!嗯,对了,要是你们中有一个人投个头疼脑热的,就会两个人一起病发,这是自然现象,不必惊慌!”
只有如此,他们才能有足够的时间到达南陵。
“您是说,宁宁之所以能够有一年的时间支撑到南陵,是因为我的缘故?”
莫潋琛抱着易谨宁,他很庆幸,终于有机会为宁宁付出了。
“可以这么说吧,但是……一年之后,易谨宁身上的毒没有解掉,那么……你们两个都会死!”
老道士很是深沉地说完这句话就消失了,留下这夫妻俩郁闷不已。
这是什么人啊,这么不负责任,哪有话说到一半就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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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以音驭天下。
一把旷古神琴,
一枚遮天弥戒,
一曲七星绝琴谱。
杀人于无声,灭人于无影。亦能普度纵生,亦能覆灭天地。
然而,千古绝说,却无人颠覆。
她,乐无双。
是二十一世纪天才小提琴家,是集万千宠爱与一身的大小姐。
他,乐无双。
是仙莱大陆裴乐斯帝国的四皇子,从小只懂得退让,性格懦弱,却拥有天才般的天赋,年纪轻轻便是一位炼丹师。
一朝重生,灵魂替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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