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柳氏这才收了泪:“老爷...是哪家?”
“兵部尚书白言的侄子,名唤白隽,他父亲是白言的庶出弟弟,去得早,他自小是跟着白言长大的,如今任着翰林院的庶吉士,”蒋云笑道:“我看这人做事很有些能力,将来是有出息的。家里也只有个寡母,明瑾嫁过去,便是能当家做主的。”
“白家倒还勉强,”柳氏听完却不甚满意,挑剔道:“可这白隽到底只是白言的侄子,而且父亲还是庶出,家世也太差了些吧?”
蒋云倒还不糊涂,听她挑三拣四的,便耐着性子劝道:“虽说明瑾明瑜都是咱们掌上明珠,但在外头说来,到底她们还是庶出,白隽为人不错,我看还有好几家门第稍微差点的有意把嫡出女儿嫁给他,不过他到底在我手下当过几日差,若听到是咱们家去说,虽说是庶女,多半也是能成的。”
柳氏一听竟还要她们去求这门亲,更是不乐意了,嗔道:“老爷还说偏着我们,可一遇着事儿就不当真了。若是将来明珠嫁了沈策,咱们女儿却只嫁了个没家世没背景的庶吉士,这叫明瑾还怎么做人?”
蒋云听她心心念念还惦记着沈家的亲事,不由皱眉:“你不要不分好歹,白隽是我挑了一两年才看着的顶好的人才,沈家再好,却是万万不肯娶明瑜做正房夫人的。”
柳氏心里也知道蒋云说的是事实,一时又不甘,可一时想想,蒋云说的又有理,只怕错过了白隽,下一个说的条件更不好,便犹豫了起来。
蒋云看她心动了,又劝了她几句,便搂着她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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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在心里权衡了半宿也没拿定主意,第二天便索性把这个事与两个女儿说了。
蒋明瑾一听便咬着唇,委屈地不肯开口。
蒋明瑜更是不悦:“白家怎么比得上沈家,何况这什么白隽还不是白家的嫡亲儿子。”
她这口气听着好似白家和沈家竟是任她挑拣一般,柳氏和蒋明瑾竟也没阻拦,倒奉了宋薇的令来送喜帖的福婶在帘子外边听到了这一句,又好气又好笑。
柳氏母女三人一见她便暂停了话题,福婶也只作什么都没听到,把喜帖递了过去:“大小姐,三小姐,夫人让我来和你们说,过几日是贺国公母亲的四十大寿,国公府送了帖子来,夫人让两位小姐明日收拾下,一道去道贺。”
蒋明瑾和蒋明瑜点头应了,又打发了她出去,蒋明瑾盯着她走出院门,才对柳氏道:“娘,白尚书自己有好几个儿子呢,哪儿能顾得上这个侄子,有前途什么的,多半是爹在哄您,庶吉士才不过从六品,我不嫁。”
柳氏原本也嫌白隽家没有家世背景,这会儿更是犹豫了,叹气道:“只可惜上回的事没成,要不......”
蒋明瑾低头一笑:“娘,办法都是人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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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厢母女三人正“谋定大计”,那一头蒋明珠听了福婶学的话不由惊讶,对聂玄道:“我道她们怎么这么折腾呢,原来看上沈家这门亲事了,想抢了去。”
聂玄看她下定决心回绝沈家的亲事后就一扫前几日的迟疑犹豫,说话间都有些顾盼生辉的风采,心中竟慢慢涌起了一些骄傲和欢喜,这丫头的性子很是不错,做了决断便不拖泥带水。
一时想得出了神,蒋明珠连喊了他两回他才笑了笑:“夏虫不能语冰,你永远也猜不透一个蠢人的信心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蒋明珠一下子就忍不住笑了出来,乐道:“殿下,你有时说话当真...风趣。”
她想了好一会儿,还是把刻薄两个字咽了下去。聂玄见她欢喜,便也不在意她的打趣,只微微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