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清音讥诮地睨了苏恪一眼,转向陌时铭时又是巧笑嫣然:“条件?很简单。让苏凯旋带着他亲自上门赔礼道歉,全程要有媒体见证。”
陌时铭怒极反笑:“华清音,这么点芝麻蒜皮的事也要闹上媒体,你确定到时候被看笑话的,不会是你们华家?”
这话听似轻巧的反问,华清音却听出了话里隐含的威胁。
二人沉默地对峙着,惹起办公室里一阵无声的硝烟,齐湘在一旁听着,暗暗着急。而后,一道稚气未脱的少年声音,打破了异常的肃静。
“呵,你就这点本事,胆小鬼。”
苏恪抛下这么一句,便面无表情地走出了办公室。徒留齐湘睁大着讶异的双眼看着他。
华思哲本想说什么,但苏恪走的很快,不等他开口已经出了办公室。华思哲恼地转身对着墙壁狠狠地砸了一拳,眉头烦躁地皱成了一团:“姐,谁让他道歉了!我就想跟他再干一架啊。”
齐湘在旁一听顿时不淡定了:“华思哲,打架是不对的,你怎么能……”
华思哲愤懑地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最终一扭头也走了出去。
齐湘身为老师,却全然没有老师应有的威信,她自己也觉得有些无奈,低落地转过身,陌时铭和华清音也正用一种莫名奇怪的目光看着她,齐湘叹了口气:“两位,真的很抱歉,因为我刚接管这个班,对学生很多方面都还不太了解,所以许多地方都做的不那么周到。但这次华思哲和苏恪的事,其实真的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情,我不知道两位私下有什么过节,但希望两位不要将个人的恩怨带到孩子的成长中来。有些问题,或许交给他们自己解决会更好。”
话落后一室的安静,齐湘刚暗暗舒了一口气,便听到华清音冷笑着说:“我是真的好奇了,明诚的教师门槛已经放低到这种程度了?身为班主任,不仅对于学生发生恶*件无力阻止,而且还把责任怪到家长头上?”
齐湘的脸色灰白,有些难看:“华小姐,这次的事情真的只是……”
“只是小事?你知道吗?思哲长这么大,家里人从来没让他受过一点儿委屈,现在在学校里平白挨了打,这还不算大事?既然你没办法解决,那我只好找你们校长解决了。”
饶是齐湘再告诫自己要心平气和,听到这话也按捺不住了:“华小姐,本来我不想多说,但像您这样遇到事情不事先了解因由,只一味的护短,这样根本不是为孩子好,这种行为连溺爱都算不上,叫溺杀。这次的事情的确是苏恪先动手的,但却是华思哲先在言语上进行挑衅的。双方都有过错,您就是去找校长,我也同样是这个态度。”
本来是齐湘劝解华清音和陌时铭,这会儿的情形却成了齐湘和华清音之间的矛盾。陌时铭也略有些头大,直接出门找苏恪去了。
苏恪不在教室,陌时铭在校园里兜了两圈,最后在音乐教室前的一棵大树底下找到了他。
“在这儿思考人生?”
苏恪不答话,往旁边挪了挪,空出身侧半个位置给他。
陌时铭会意一笑,走了过去:“我听说是因为华思哲先挑衅你,你才动手打他的,刚刚为什么不说?”
苏恪沉默了一下,就在陌时铭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突然开了口:“你知道华思哲说了什么吗?”
陌时铭愣了一下,学着苏恪的样子双手枕在后脑勺上,背斜斜倚着树干:“能惹得你动手,那小子说的话,估计不会太好听。”
“他说他看到了大伯的鬼魂。”
苏恪忽然抬起头,清澈的眸子幽幽地看着陌时铭,像是要将他看穿,“姐夫,你说,这世界上真的存在鬼魂吗?”
陌时铭徒然惊了一下,倒不是为了别的,而是因为,这是他第一次听到苏恪喊他姐夫,还是以这样诡异的语气。
但那感觉只是一瞬,随后,他叹息着一巴掌拍在苏恪的肩上,避重就轻地说:“我早就知道你和你姐姐感情好,他拿已故的苏伯父开玩笑,难怪你会忍不住动手。”
“可是我从没觉得他在开玩笑,相反,我觉得这是他对我说的所有话里最中听的一句。”
陌时铭隐约觉得苏恪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但又惊觉这也许只是一次试探,于是应付地扯开话题:“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还跟他动手?”
苏恪长长地叹了口气,嫌弃地看了陌时铭一眼:“我在办公室的时候就说了,我看他不爽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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