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在他做完这一系列动作之后,苍璧才感到自己的身体恢复了知觉。没有人会喜欢这种被掌控的感觉,可惜,现在的处境实在由不得他选择。
苍璧按照烛衾的指示乖乖的坐在下手边左侧的位置。没想到,才刚一坐稳,他就敏锐的感觉到了几缕似乎是嫉恨的目光。
自己有什么值得嫉妒的地方吗?苍璧看了看高阶之下那个正怨毒盯着自己的身影,不禁有些疑惑。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力量就没有权利,这一点他早就认清楚了,如此弱小,甚至是不能自保的他,究竟有什么值得嫉妒的地方呢?
“绣衣可是有话要对本王说?”
高阶之下,一个鹅黄色的身影单膝跪地,这是那个一直盯着自己看的少年。苍璧回过头,刚好与烛衾对视,他觉得对方的笑容里似乎藏着很多未知到令他压抑的东西。
“陛下。”
苍璧听到这两个字心里就是一颤,他复又回过头,发现场下好多男人均是眼光灼灼,面色绯红。
“绣衣的‘妙音’已有小成,今日愿献丑一曲,为陛下助兴。”
少年的声音并不魅惑,反而似是沁了冰雪,只有在转合之时稍见软糯。但就是难得一见的示弱,才更加勾人心魄。
任是无情也动人,果然当得起“妙音”二字。
“好。”烛衾侧卧,单手撑头,说不出的慵懒,“唱好了本王重重有赏,如若不好……”他故意拉长了尾音,然后轻轻笑了笑,几乎于暧昧的轻叹:“可是要受罚的……”
妖王陛下有一副好皮囊,他如此一笑,便是木石怕也要心旌动摇。果不其然,那少年的脸顿时羞得绯红,起身跃上水池中的金莲。
苍璧不去理他起身时挑衅的眼神,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你真的是人类吗?”
“……”
烛衾的手指随节奏敲打着节拍,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多么令人震惊的话,“怎么,见了我就一句话都没有?”
苍璧见他盯着美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突然就失去了向他询问自己身世的*,想来也是,烛衾性情如此恶劣,那句话估计也只是随口一说,逗他罢了。
烛衾见无论他说什么,这少年总是淡淡的,倒是真起了那么点儿兴趣。
“妖王印传承万年,里面蕴藏的天地灵气,哪怕一星半点,都不是一介凡人能够消受的,而你……”烛衾笑了笑,“本王都看不出你是什么……”
苍璧面色不动,暗自压下内心汹涌的波涛。
他不能说话,想不起过去,看不到未来,不论发生什么都必须时时戒备,步步留心,这种滋味根本不是常人能够忍受的。迫切,焦虑,烦躁……这些快要溢出来的负面情绪几乎随时都打破他伪装的平静面具,但此时听到烛衾这句话,他心里更多的却是茫然。
诉觞又对自己了解多少呢?如果真的一辈子都想不起来,自己的存在又有什么意义呢?
苍璧几乎要陷进这个怪圈里,好在底下一声高过一声的起哄拉回了他的思绪。
“绣衣甘愿受罚。”秀美的少年跪倒在地,声音清越却不见丝毫的害怕,反而透着羞涩。
烛衾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下面的声音似乎更大了。
苍璧只觉头疼。
“不舒服就先下去吧,”烛衾并没有看他,只是随意招了招手,“青玫,好生服侍。”
之前的青衣美人悠然而出,恭敬地引他离场。
回去的路果然还是漆黑一片,苍璧看着摇曳的宫灯,摸了摸手中的硬物……
“公子,公子这是做什么?”
这匕首果然也不是凡品,青玫的声音有些颤抖。
苍璧还是习惯性的张口,但一想到对方正背对着自己又不禁皱皱眉。他的匕首离青玫的脖颈又进了几分,然后虚晃了晃,轻轻推了她一把。
“公子能逃到哪里去呢?求您不要难为奴婢了。”青玫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几乎要哭出来,“若是让陛下知道了,奴婢再有十条命也是活不成的。”
苍璧本不想牵连不相干的人,此时见她一哭,着实有些无奈,只好在她背上草草的写了一个“藏”。
“是让奴婢躲起来吗?”青玫突然破涕为笑,“你倒是有情有义。”
请半句还是一个娇媚的女生,后半句却突然转化成一个华丽的男音。
“这么惊讶?宴会哪里及得上你的逃跑有意思。哦,让本王看看……那个时候你往房间里跑实际上是为了转移注意力?”烛衾捏着苍璧瞬间刺向他的匕首。
“本王很好奇,这东西……你究竟藏哪了?”
苍璧紧紧地抓着匕首不放。
“不说?”
苍璧忽然感觉一只温热的手摸上了自己的衣襟。
“不说……本王可得好好搜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