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育涛站在船头,极力的张望着裕丰酒楼的动静,片刻之后接到乔永魁传来的讯息。
何育涛坐了下来,惭愧的说:“岐少,何育涛办事不力,行动失败!”
何育涛没有说理由,因为他知道林浩轩不希望自己找借口,谁知道林浩轩丝毫没有感觉到奇怪,端起杯中的酒仰头喝完,淡淡的说:“王劲波真那么容易被杀,那他就活不到今天了;夏兴权做事情没有后着,也不会有今天的成就了。”
何育涛小心翼翼的点点头,这才告知原因,道:“王劲波心思谨慎,身手了得,裕丰酒楼周围有不少狙击手,所以王劲波逃走了,可惜我们怕打草惊蛇,没有在外围埋伏兄弟,看来以后要刺杀他就更难了!”
林浩轩站起身来,不以为然的笑笑,道:“王劲波肯定跑去安全之地,首华之大,还能让王劲波感觉到安全的话,那就只有一个地方了,连我都不敢动手杀人!”
何育涛愣住了,止不住的问道:“什么地方?”
林浩轩没有说话,眼里又露出了苦楚之色,轻轻的叹了口气。
夜风萧瑟,刺骨的寒意从四面八方涌来。
清心斋,3o2室。
夏兴权已经接到线报,裕丰酒楼被人袭击,王劲波在狙击手的掩护之下已经逃了出来。
夏兴权没有即刻出,而是让几名得力干将向清心斋赶来,安排妥当之后,夏兴权就打开客厅大灯,把所有的窗户都锁上并拉上厚厚的窗帘,最后泡上壶浓茶,坐在沙上沉思。
夏琳正在房间里面上网,忽然感觉到口渴就跑出客厅倒水喝,见到父亲正静静的坐在沙上,整个家还拉上了厚厚的窗帘,心里微惊,条件射的说:“爸爸,怎么把整座屋子弄的那么严实呢?是不是有人要对付你?”
夏兴权微微一笑,走过来拍拍夏琳的头,宽慰着她的心,说:“傻琳琳,还有谁敢对付你父亲呢?我是在等一个重要的人到来;琳琳,你没事情就早点睡觉吧,明天还要回学校呢。”
夏琳这才松了口气,暗想着莫非有什么人向父亲申冤,父亲怕他被人看见才把家里弄的严实,于是点点头,大口大口的喝着水往房间走去,准备再上半个小时网就睡觉。
夏兴权见到女儿回房间之后,轻轻的叹了口气,坐在沙连喝了几杯浓茶,刚刚准备换水的时候,门铃忽然响了起来,夏兴权眼里射出欣喜,起身连走几步去把木门和防盗门打开。
门刚刚打开,王劲波就踉跄着倒了进来,脸色异常的惨白,胸口已经被鲜血染红了,王劲波这时候才明白鬼镰刀的可怕,右肩膀被刺出的血洞虽然小,但鲜血怎么也堵不住,不断的流淌出来,无奈之下,只能用纸巾和衣服用力的捂住。
王劲波进到室内,忙向沙躺去,还顺手把桌子上的浓茶连喝了几杯,长途跋涉已经让他精疲力竭,如果路途再长远一点,恐怕不用林浩轩他们动手,就会倒毙在车上。
夏兴权忙关上房门,见到王劲波的受伤状况,忙拖出家里的急救箱子,拿出酒精和纱布,还有止血贴轻车熟路的帮王劲波清理起伤口来,掀开衣服,见到伤口独特,鲜血暗涌,止不住的问道:“什么人干的?”
王劲波伤口痛疼,但还是忍住了,眼睛投射出仇恨,道:“他是林浩轩的干将,部队出身,使一镰刀,如果不是命好,我现在估计都已经成一具尸体了。”
夏兴权的脸色巨变,心里重重的叹了口气,没想到林浩轩竟然先下手为强了,也想不到他竟然跟孟庆良同流合污,狼狈为奸,真是浪费了一块好玉。
鲜血还是缓缓的流出来,王劲波有点绝望,道:“还是去医院吧,生死由命吧,免得眼睁睁的看着鲜血流干,那比死还要痛苦千倍。”
夏兴权思虑片刻,把纱布丢给王劲波,然后跑去厨房拿了块藕节过来,捂在王劲波伤口,然后用止血贴固定住,再用纱布紧紧的缠住,淡淡的说:“放心吧,死不了,藕节可以止血。”
经过手忙脚乱的处理之后,王劲波的鲜血止住了,脸上也平静了几分,不由感激的望了眼夏兴权,决定今晚把部分证据交给夏兴权。
门,忽然被敲响了。
王劲波条件反射的坐了起来,还不忘记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眼神投射着愤怒和惊恐。
夏兴权拍拍他的肩膀,脸色平静的说:“不用紧张,在我这里,没有任何人敢杀你,无论是林浩轩还是孟庆良,都不敢在此地杀人,何况来人可能是我的亲信干将!”
王劲波思虑片刻,知道夏兴权说的没错,于是点点头,但依然没有松开水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