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的礼,并不是绫罗绸缎,而是滋补养品,孙尹不好意思的道:“本还想给伯娘、姐姐和姐夫带些绸缎,但价格还是贵了些,便买了些吃食,望您别见怪的好。”孙尹是想买些绸缎的,问了价,虽比他们那儿便宜,但也是有些承受不起。索性就没买,想着等下次,现阶段还是努力的攒钱,反正机会多的是。
冯母越发喜欢孙尹这孩子,懂事而且还记得情面,指着桌上一大包的东西,笑道:“欢喜还不及呢,哪里见怪!伯娘不怕你笑话,说句粗言你听听,绸缎衣裳不过就过年有事的时候穿着体面,谁平日还舍得?不若这吃食得人心,解了嘴馋,还养了身子。”
噗嗤,哈哈大笑,孙尹给乐坏了:“是极,我也这么想,绸缎摸着舒服,不过还是不如布匹穿着合心意。”他正色的道:“不喜欢归不喜欢,世人爱重,总得称得住场面。今年或许不成,明年的时候扯上几块绸缎,还是行的。”
是个傲气的,冯母不希望孙尹这孩子因为骄傲而摔了跟头,道:“不急,我听你姐说,你是不想在青河村搭建新屋,准备在镇子里买间屋。如果明年顺利的话,别急着顾面子,还是先买了屋子的好。”人就怕迷了眼,看不清路,掉进坑里也不知道。
“是准备在镇子里买间屋子,不过现今还不急,我是想着攒本多跑几趟货,到时候赚取银子多了,屋子就能买大些。”孙尹现在是不急着买,反正又不是没地方住。当务之急还是多赚些银子。
“说什么呢,外面都听见你们俩的笑声。”冯轩帮着妻子把衣服晾晒,就进来了。
孙尹挪开一个位置,看着姐夫道:“坐这儿,咱们聊聊。”他今天过来也不是没事,是有件事情想问问姐夫。
走过去坐下,紧挨着小舅子,冯轩问道:“可是有事情要说?”本也就随口一问,谁知孙尹是真的有事,孙尹学着戏文里道:“姐夫果真料事如神,小弟确有一事需相询,可否替弟解惑?”
“哪里学来的词,这般拗口,还不好好说话。”冯轩被小舅子这半文半白的话给逗乐,忍不住敲了他额头。
“我瞧戏里都这么说,怪文雅的,就偷学了几句。”孙尹摸着被姐夫敲了的额头,道:“好了,不说这些了。姐夫,问你个事儿,你家不是有桑林吗,是租给别人,还是摘了叶子卖?”他有听说过,也知道是在姐夫大伯管理着。
虽不知道小舅子怎么会想到问起这个,冯轩还是答道:“是有处不大的林子,但具体是和那几户怎么约定的,我也不清楚。”这些事情,大伯并没和自己说过,而也因为今年将铺子、田地收回来,冯轩也不好开口问。
“怎么想起问这个,可是有什么事?”冯母插了一句。
孙尹道:“是这样的,这次不是运了蚕茧往山扬县去了吗,说实在的,赚了不少。所以回来的一路上,我就多想了些,准备是不是能和人定了契约,这样价格也能降下来,收的时候也不必麻烦。”能和几户人家定了契约,就是一准的事,不必再每户的问询。
确实是如此,只要能够定下契约,到时候只要出了蚕茧,就能直接上门去拿。而且更可能是只付一部分的定金,就能拿到蚕茧。
冯母道:“你准备怎么办,说来听听,那处林子我亲自去问询一下。到时候可以帮到的,只管开口。”这孩子脑袋转动的快,想来是有了主意,她也直接开口答应帮忙。
“伯娘,我是这么想的,如果林子是租给别人,那么可以再定个契约,契约当然是对我们都是有好处的。我以较便宜的价格收到蚕茧,而租的人蚕茧不分优劣,都能卖出去,不必被那些大户收的人压价,而您,也能凭着林子分一杯羹。”
对大家好,可是有一家却不在其中,那就是冯大伯。他把持着林子,绝对是在里面动了手脚,只要是不笨的,都能清楚每年冯大伯从林子里获取的利润不低。孙尹的这个提议虽好,但是只要拿到冯大伯那儿去说,绝对是难以通过,他是不可能答应的。
冯母在思考,身子这些天有些起伏,时好时坏,她感觉自己好像是难熬了。不知道现在和冯大伯决裂是不是一件好事,对家里的冲击会不会是致命的。
族长是站在她这边,对轩小子也很支持,但也不能单靠了他一人。总要再有人才是,不然真的难过,家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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