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自己姑子想向孙家结亲的意思说了出来。
“啊?你姑子怎么想到要惠子做她的儿媳妇的?”吴母听了就是一跳,这俩人完全的不搭边的,又没见过,怎么会决定的。而且吴母对于冯轩将来的亲事,一直以来,都是想着或许找个书香人家的小姐,毕竟冯轩死去的父亲可是秀才,家里也是耕读传家。
吴姑姑对自己的嫂子也没瞒着,吐露实情,带着伤感:“我那姑子,瞧着今年是难熬了,更加的打算要在去世之前给儿子把婚事结了。她家里的事,嫂子也知道点,做大伯的对她母子俩不好,一直借着轩儿年龄小,占着地和铺子。我姑子怕娶个柔和的,被拿捏住,一直以来都是相看的有主意的。而孙惠这丫头,完全的符合,所以想问问她家的意思。”
“冯轩这孩子我也算是看着长大的,是个好的,而且进学也认真,都说有他爹的才情;因为彩蝶的缘故,惠子这丫头我也经常接触,为人大体、聪慧,更重要的是有股子韧劲。这两人结合,也算是天作之合。”吴母话锋一转,皱着眉头摇叹:“可是不成啊,孙家是不会答应的,惠子娘一直想找的良婿是家里人口简单、脾性好,女儿嫁过去才会舒适。她和我提过,说是女儿跟着她苦了这么久,将来一定得找个好婆家。”
冯轩的条件很好,本身有才气,身份在这乡下很不低,而且手里的资产可以算是颇丰。但他与亲族不睦,家里爹早逝、娘又熬不住,很不能过的和睦。孙母为了女儿着想,不一定会答应的。
冯轩是自己的外甥,当然眼里是好的,就算有些瑕疵,也是可以忽略的,吴姑姑道:“嫂子这话可就不对了,先不谈轩儿本身性子温润,对待人很是亲和,咱们说说你刚才的担忧。”半是埋怨、半是不服气的道:“您说说,嫁给我外甥,哪里会过的不舒适?他大伯再是不好,大婚后,又不住一起,小夫妻俩有独自的屋,两边离得还远,平常时候是不会牵扯,逢年过节,也不过是面子情,高兴了就多相处,不行的话就离远点,可不是自在!这样的亲事可少有呢。”
完全的就是把不利的一面说的轻描淡写,如果真的是这么好躲开他大伯,冯母何必要搬了娘家住,又为何一定要找个狠劲的姑娘?做大伯的,一个辈分就能压服你,只有乖乖听得,还能反抗不成?
吴母倒不好再说什么,道:“这样吧,我们俩在这说破大天来也没用,不如去找了孙母来,你好好的和她说说,只要她点头,这事儿就成了。”对于这门亲事,最有话语权的就是孙母了,她在这儿说再多,也不能代表了人家孙母的想法,还是说了她听,听她的决定。
“也好,那嫂子去请了过来,我和她说道说道。”点头同意了,不管成不成,总得问过了再说,吴姑姑回去的时候也好有个交代。“孙嫂子过来,您得在旁边帮衬着,这婚事如果能成的话,您可就是大媒人!”她想着,如果吴母帮着说和,恐怕更加的能够说动。
“我晓得,定然会把轩儿的优点好好的讲说,不过能不能成,我也不能保证,那得孙嫂子决定。”在一旁旁敲侧击,还是可以的,但是也不会夸大,毕竟孙家可是有交往的,没得因为一些夸大或隐瞒,最后害的俩孩子日子不顺当。
“这我理解的,不成也没什么,还能再找,没得让嫂子在里面夹杂着不好做人。”
刚开春也没多久,地里也没活计,天气还在倒春寒,孙母也就窝在了家里,做些针线活。见吴母过来,打了招呼,孙母就被拉着走,一路上也没说什么,直说到了地方会细说。
满腹的疑惑,等到了吴家,见了吴姑姑更是上升到了极点,她猜不透是什么个意思,拉她来到底为了什么?
刚坐下,吴姑姑倒了杯热茶给她,接下来就把希望结亲的事直白的说了出来。
咽了唾液,孙母傻愣愣的道:“不会吧,怎么就看上了我家惠子呢,冯公子不是都说要和大户人家结亲的吗?”像是冯轩这样比较的家世好,都是有些传言,而有一条,就是煞有其事的说,是定了大户小姐,就等着合适时候就完婚。所以对于吴姑姑的求亲,很是有些反应不过来。
“哪有,这真的是没影的事儿!都是些瞎传的话。”吴姑姑道。她还真怕被误会了,以为是被退亲了才转而求其次的求娶孙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