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这里臭死了。”
她的话让两个太监浑身颤了颤,心道原来以为宁王就是最大的杀神了,怎么……这位文雅超然,看似风轻云淡,说出的话来更杀气腾腾?
冷亦修却淡淡的一笑,“唔,这话说的,像我的王妃。”
魏公公和小喜子的心都抽了抽,这位是……王妃?宁王妃?魏公公承受不住这样的刺激,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晕了正好,”容溪用脚踢了踢,确定他是真的晕了,“我们今天就是冲你来的。”她转头看着小喜子,眉梢挑起如刀,“你和小路子是什么关系?”
“小路子……他……啊!”小喜子似想起了什么,“你们……你们……”
“看起来你知道了什么。”容溪眼睛不错的盯着他的脸,“他告诉你了。”
“啊,他说……”小喜子直觉的答应,然后又惶然的瞪大了眼睛,看着注视着他的容溪,那目光沉而冷,似透过万年冰山,遥遥看来。
“说吧,”容溪淡淡开口,“否则,和你的帐,会连同今天的一起算。”她的目光向着冷亦修堆在地上的外袍和腰带飞了飞。
小喜子心中一凛,单凭是这个,就足以死一万次了,如果说了……没准会有一线生机。
于是,他咬了咬牙说道:“王妃,如果奴才说了,您能饶过奴才一命吗?”
“你没有资格和本王妃谈条件,”容溪伸出一根手指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冷亦修把她的神情看得清清楚楚,特别是她的眼神望向自己外袍的那一刻,嗯?这个女人是在吃醋吗?
小喜子被噎了一下,只好思索了一下,开口说道:“小路子也是后来告诉奴才的,因为我们两个是同一年到东宫的,年纪又差不多,所以私交比较好,我们的月俸也差不多,可是,有一天他出手突然阔绰了起来。”
他说到这里,眼睛偷偷瞄一下这对奇葩夫妻,本来想着吊起人家的胃口来,等着询问,也好让自己有点用处,有生存的一线希望,可……人家一个淡定,另一个更加淡定,丝毫没有追问的意思。
小喜子无奈,只能继续说道:“奴才问过他几次,他说是什么大事,不能随便说,后来一次我们一起……喝多了酒,他这才说了,他去送了一封信,然后……太子给的赏。”
他吞了一口唾沫,这次学得乖觉了,也不再去偷看容溪和冷亦修,自顾说道:“奴才好奇,问什么样的信能够有这样丰厚的赏,下次便宜小的去,小路子却摇头说,这种事儿还是少干的好,一封信断送了一百多条人命……”
屋内的烛光跳动,蜡烛的油滚滚而落,长长的灯芯也慢慢弯了下来,那蜡油流得更欢,时不时的还“啪”一声炸开火花,让人的心头也跟着一颤,窗外是楼下那欢闹的叫喊声,男人尖着嗓子发笑**的声音混合在一起,只是,这一切突然变得遥远,从容溪的耳边轰鸣开去,只余下小喜子叙述往事的声音。
那一个夜,莫名的到访的客,手持一封信,却如一把隐了光芒和杀机的刀,狠狠的一劈,刀光乍现之时,血光四起。
容溪的手心一暖,她侧侧头,冷亦修的目光温暖的看过来,他的包手住了她的,那热度越过她眼底的冰和心底的寒,慢慢的升腾到了血液里。
“后来,奴才听说,容将军叛国通敌,全家被抄,这才和小路子的话联系起来,”小喜子闭了闭眼,冷汗滚过他的睫毛,“后来……他死了,奴才更加害怕,不敢和任何人提起,奴才也知道此事。”
“他有没有说,为什么凭他的一封信,就可以认定容将军一定会被定罪?”冷亦修突然发问,样子极为冷酷。
“小路子说,本来事情也不是十分顺利的,只是后来他偷偷的翻出了一样东西,那样东西才是关键。”小喜子回想了一下,很谨慎的说道。
容溪心头一跳,她已经猜到是什么了,“那东西呢?”
“东西?”小喜子一愣,“小路子死后,太子派人拖去了乱葬岗,奴才觉得他可怜,连个烧纸的人也没有,但又不知道他到底埋在哪里,也怕被人发现,所以就……偷偷的收拾了他的几件衣物和一包东西,装在了一个他平时用的衣箱里,埋在了我们俩经常去的一个地方……”
容溪的目光一亮,也许那个私章,就在那包东西里,如果能够找到那枚私章,说不定就会有转机。
冷亦修拍了拍手,冷十五和冷十六从窗子里翻进来,指了指晕死在地上的魏公公说道:“去找出东西,还有……把这个家伙拖出去,揍到谁也认不出他,关键的是……”
他停了停,对着两个人做了一个手势,冷十五和冷十六立刻会意,拖了魏公公跳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