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态了。于是连忙压低了声音,并且看了看周围,平息了一下愤怒,清了清嗓子,对殿内所有的侍从说道:“你们先下去吧,就在殿外守着。没有我的传唤,不得入内,也不得偷听,还有,我们二人今日在殿中独处的事情,不得对外人说起。”
“是。”
侍从们闻言,纷纷低着脑袋,鱼贯而出。
殿内只剩下赵月和秦风,秦风有些紧张,似乎感知到了赵月要对他说些什么,不过,他自己忠于赵月的那颗心他自己清楚有多么真诚,他只是有点儿担心那些退到殿外的侍卫。
想到此,秦风还回头看了看殿外,防止有人附耳在门上偷听。
如果侍卫当中真的有多嘴的人,将他们君臣二人今日的私密会谈一事告知了外人,传到了不该知道的人耳中,岂不是坏了赵月的大事?
然而,赵月看起来就没有那么紧张,那是因为他知道,侍卫们的心中一定会有想传的念头,也一定会有想要偷听的念头,这是人之常情,但是众多人围在一起,便不会这样做了。退一万步讲,即便他们当中有几个人想要做此举动,也一定会担心其他人背地里举首,从而打消念头。
“主公,现在殿内就剩了我们两个人,请问主公是否是有什么要紧的秘密对我说?”秦风走到殿门的位置,确认外面确实没有人偷听之后,这才返回刚才的位置,小声地问道。
赵月微微一笑,启唇对秦风说了一番颇为耐人寻味的话语。
秦风听完之后,怎一个惊骇了得,满脸的不解与质疑,嗓音颤抖着问道:“主公,这怎么可能啊?这……这绝对不可能的。即便是那人有如此大逆不道的心思,也绝对不会挑此时机啊!此时我军尚未平定西地,他这么做的话……”
说到最后,秦风已然语塞,不知道再说什么了。
赵月仍旧显得很平静,他看着秦风那一脸的茫然,倒是表现的颇为坦然,“事情尚未发生,无论显得多么不可思议,其实都是有可能的,而如果事情最终没有发生,那也只能是证明我错了。”
秦风听后,木讷的点了点头。
殿外,已经传来了长阿宫内更夫打更的声音,已经入夜了。
天的那边,黑蓝色的夜幕里,一轮金黄色的月亮慢慢地升起,泛黄了它附近的黑暗,只是,月角弯弯,仿佛一个人翘起了嘴角,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赵月在秦风的陪伴下,身后跟着一排手持刀剑,提着灯笼的卫士,向着长阿宫的偏殿走去,准备拜见刚刚迎接入洛阳的赵月之母,咸氏。
路两旁,尚未竣工的其他几座大殿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巍峨,笔直的道路上面铺着宽大的石板,都是工匠从附近的山中开采出的石料,而后打磨出来的。
阵阵晚风吹过,赵月走在最前方,年轻人的白袍在微微摆动,他则是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心中的一切已经料定,接下来,就只剩实施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