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90年,赵月十七岁,反董卓联合军在虎牢关取得大胜,盟主袁绍固步自封,与众诸侯不思向前,却要在此久驻。
虎牢关议事堂,盟主袁绍高坐于上座,克关先锋孙坚立于旁侧,其余诸侯皆安坐于堂下。
只有曹操站在堂中,对众人仗义执言道:“而今我军乃得胜之师,敌军乃战败之兵,何不趁机率兵杀到洛阳去,偏偏要等到董卓做出挟帝西迁这等禽兽之举,而后再图进军?”
众诸侯都没有明示作答,相互推诿。或有举杯敬酒者,或有掩面干咳者。
曹操大怒,一甩战袍,大步出帐,自己率领本部兵马近万余,和手下将领夏侯惇、夏侯渊、曹仁等向洛阳进发。
另一方面,董卓知道联合军必至,于是也开始了他的暴虐行动。
一股来自西凉的黑色阴云布满了昔日繁华的帝都上空,数以十万计的野蛮西凉军好似一阵阵呼啸而过的狂沙,席卷洛阳上下的街道、商铺、作坊等一切钱财的聚集地。
昔日书声琅琅的太学所,身穿儒袍的学子们纷纷抱头逃窜;街道之上,老幼妇孺齐出,哭天喊地之声遍野;古都洛阳的各种建筑此时正处在黑烟和火焰之中。
赤兔马在嘶鸣,吕布手持方天画戟于马上,率领着一队最为精锐的部队在街道上行进。
那是董卓的亲军,而此时董卓正身在军队正中,他坐在辇中,开心地看着这一切,发狂地大笑道:“哈哈哈,烧吧,联合军火烧了我虎牢关的大营,烧死了将军华雄,我就把这洛阳焚为灰烬!”
“啊!不要啊!”娇弱的声音响起。
面前,一个稍微有些姿色的妇女小跑而过,背后是四五个西凉军士卒,正发了狂一般在追她。妇女一边跑一边哭,她的家原本是在洛阳城卖布匹的,可财物都被董卓军收了不说,屋子也被点火焚烧了,他的丈夫被铁枪刺穿了胸膛,而五岁大的孩子被斩了脑袋。
“求你了,不要!”
女子最终被士卒扑到了地上,她泪眼涟涟地祈求被放过,可惜却无济于事。
这一幕,仅仅是洛阳城现状的一个剪影罢了,与此同时,在洛阳的东、西、南、北四块区域,都发生着令人发指的恶性事件。
不过,吕布也只能是默默地看着,不发一言。
他身为董卓的义子,对待这些与他并无交情的小民,心中似乎不需要有任何的哀怜,即便他的心里确实存在些许怀疑,怀疑他的第二位义父,是否又是一个不重情义之人呢?
可是,回想起董卓对待他,和其他那些将领、谋士的态度,吕布摇了摇头。
在吕布的意识里,对待亲者亲,这便可以了,而对待毫无关联之人,便不需要任何理由去同情。
重情义,与所谓的大仁大义,其实还是有着根本的区别。吕布并不想做什么拯救苍生的志士,更不想做黎明百姓心中的仁人。
他只想保护自己看重之人,尽自己心中的忠义,这就是他认为的,自己存在于乱世的意义。
待董卓的队伍过后,紧随其后的是张辽和高顺二人,他们率领的并州系的陷阵营再一度让洛阳城的百姓感受到了什么是灾难。
久居洛阳的百姓们,世代受到皇都的庇护,享受着天子脚下的优渥生活。他们万万没想到,今日竟然会罹此大难。
“百年大汉,就要毁于一旦了吗?!”
一个年近七十的老者跪在地上,双臂张开,看着飘着黑烟的天空,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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