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这还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接下来因为有妈咪亲自坐镇,就没有再发生什么事故了。至于幸免的牙医先生,他毕竟有“武器”-牙科机械在手嘛,就连一向很熊的夏洛克都老实了,乖乖的看完牙,怏怏的提不起精神来就是了。
唯一幸免于难的顾青乖巧可爱极了,在哥哥们从里面出来时,还附送上了软萌无比的笑容,一口洁白的嫩牙真是好看极了。
麦考夫捂着腮帮子,不愿意开口说话了。
倒是夏洛克,他现在和幼弟的关系尤其好——毕竟麦考夫去公学读书,家里就只剩下他和顾青两个,夏洛克还是很有哥哥范儿的,大概。不然他也不会允许弟弟进他的实验室,当然是给他打下手了——就凑过去教育幼弟顺带黑麦考夫:“你以后不要学麦考夫吃那么多甜食了,看他胖得现在连西装都要专门定做了。”
妈咪瞪眼:“你怎么不说你不好好刷牙!麦克接下来一周甜食取消,夏利我会让爹地看着你刷牙的,还有你,苹果派,把书还给邻居。”
“妈咪!”x3
妈咪身经百战,可不会因为三个儿子齐齐撒娇就有所动容,好吧,她在对上小儿子萌萌的祈求眼神后,还是加了句:“因为派的牙齿很健康,所以允许你把这本书看完再还回去。”
妈咪还是很了解儿子们的,没看到都在前面加上前提条件了吗,让夏洛克喊“这不公平”的机会都没有。麦考夫看得更长远:“妈咪,我想你会很乐意和邻居谈谈孩子的诚信问题,帕特里克手中的这本书是他家那条,”麦考夫本来是想说“那条金鱼”的,但在妈咪的视线下还是改了口,“那个读九年级的孩子背着家长给的。”
妈咪还准备问顾青这是怎么一回事呢,不甘心落后于麦考夫的夏洛克就开口嚷嚷了:“让五岁的帕特里克帮他写作业,他的小脑袋瓜都在想什么啊!哦,我知道了,是荷尔蒙在作祟,他整天都在想异性,无聊。”
理所当然的,妈咪决定去和邻居谈一谈,看来以后又少一个可以看书的渠道了,顾青看了看联合——就算是被动联合那也是联合——起来镇压着自己的哥哥们,他鼓鼓脸,从小西装口袋里掏出根棒棒糖塞进嘴里。
麦考夫捂住额头呻-吟一声:“在牙医诊所里备着糖果,多么不负责任的牙医啊,看来我们需要换一家牙医诊所了。”
——就算他们不换,等诊所的所有人知道他们做的好事后,大概也会把他们三兄弟列为拒绝往来客户吧,这还真是……喜闻乐见啊。
等晚餐时,因为接下来每天都要多花至少五分钟的时间放到刷牙这种无聊事上而怏怏的夏洛克,在看到麦考夫以很固定的频率进行眼神漂移,漂移到妈咪专门为最小的儿子做的海绵蛋糕——上面还淋了自制的枫糖浆,看上去格外的诱人——上时,顿时就打起精神来了。
唔,不是打起精神来吃饭,而是打起精神来熊了:“麦考夫,你是怎么推理出那个结婚生子的男人是个gay的?”
妈咪顿时抬头,盯着麦考夫问:“在牙医诊所的时候?”
麦考夫瞥了眼#自损八百也要杀敌八百零一#的夏洛克,在心里叹了口气,他就是去上个学,夏洛克就变得越来越别扭了,或许他该找个时间好好和他谈一谈了。对了,希望最小的弟弟在这方面,不要跟着夏洛克学。
最小的福尔摩斯慢悠悠的吃着甜点,反正战火没有燎到他身上啊,不过就算战火燎过来了,他还有妈咪呢。
爹地在旁边乐呵呵的看着,也没忘往夏洛克的餐盘里塞吃的。
在吃完这顿热闹的晚餐后,再陪妈咪和爹地看一会儿电视,期间夏洛克对电视频道里播放的不管是科幻剧、还是家庭伦理剧都发表了一大通不赞同的意见。半小时后,生理年龄只有五岁的顾青就被妈咪送去卧室了,被护送着上床的还有夏洛克,他还被爹地看着刷了整整三分钟的牙。
至于麦考夫,麦考夫已经是个大孩子了,他在饭后就以有课业要做为借口溜去书房了,天知道他到底在做什么。好吧,在福尔摩斯家,大概只有爹地会相信他这种烂借口了。
难得成为小孩子,还有个正常健全(?)家庭的顾青,在别扭过后也接受了,在妈咪给了他晚安吻后,就小小打了个哈欠。唔,就是这点不太好,小孩子的身体总是很容易累,不过他还是撑着没睡着。过了十分钟,他卧室的窗户就被人从外面拱开了,夏洛克顶着一头卷毛爬了进来。
夏洛克穿着睡衣,带着一身洗过澡后的湿意钻进弟弟暖乎乎的被窝里,惬意的打了个哆嗦,却还嫌弃的撇撇嘴:“派,你不该再喝牛奶了,你都五岁了,还是一股子奶味。”
“夏利,你能在我睡着前把你想说的话说完吗?”他撑了十分钟都快到极限了,说着他又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在软绵绵的枕头上蹭了蹭头。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夏洛克还嫌弃了一嘴巴,才开始说他的真正来意,“你想不想坐火车去伦敦?你还没有去过伦敦吧。”
小顾青想也不想的就说:“不想。”
“你的好奇心呢,帕特里克!”夏洛克不满弟弟竟然一口堵住了他,就‘指责’道,不过他还记得他是偷偷溜到弟弟卧室来的,没有大声嚷嚷着。他瞪着弟弟,试图让他改变主意,顾青扁扁嘴:“那你先告诉我,你要去伦敦干什么?”
夏洛克扭捏了下,还是决定告诉弟弟实情:“我从报纸上读到,一个从布列顿去伦敦参加运动会的小孩,他明明是个游泳健将,却在水中抽筋了,等他们救他出来,已经迟了!是的,帕特里克,他死了,人最终都会死的,还有别相信那些人死后会上天堂的蠢话。我要说的是,我觉得这件事有蹊跷,我得去现场看看,你和我一起去,等妈咪知道了,你就抱着妈咪撒娇,这样妈咪就不会罚我们了。”
顾青再蹭了蹭软绵绵的枕头,含糊不清的说:“你得让我想想,夏利。”
“你还想什么!我答应你,等回来就让你独立做实验,这样总行了吧?”夏洛克狠狠揉了一把快要睡着的弟弟的卷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俨然忘记了弟弟只有五岁,他只有十岁的现实。
“好吧。”顾青困得迷迷糊糊的也忘记了,他就这么答应了夏洛克。不过他还没忘记一件事,“你的零花钱不是用光了吗?”
做实验是需要投入的,但妈咪显然并不鼓励,所以只有自力更生了,夏洛克的零花钱都用在买实验设备和零件上了。听弟弟这么一问,夏洛克回答得理所当然:“所以我们要用你的零花钱,我知道你把零花钱放在哪里了。现在你可以睡了,明天你记得听我的指示。”
卧室外,准备和弟弟说晚安的麦考夫在听到房间里的动静后,挑了挑眉,把手插-进裤兜里,没有发出响动,等再也听不到房间里的轻微动静后,他才静悄悄的离开了。下了楼呆了一会儿,到厨房倒了杯水喝了半杯,才又重新上楼了。
等到第二天,在两个弟弟伪装的很好的离开家门后,他随便找了个借口和妈咪说了一声,就跟上了两个让人操心的弟弟。当然,麦考夫跟踪技巧不错,没有让弟弟们发现,而且在弟弟们使了个小花招就顺利上了火车后,他还露出了个欣慰的笑。
就这么一路到了伦敦,找到了案发现场,夏洛克果然发现了问题,那个淹死在游泳池里的游泳健将卡尔·鲍华,其他衣服都在更衣室的柜子里,可他的鞋子不见了。
“我就知道!”
可苏格兰场的警察们压根就没有往他杀的可能性上想,毕竟即便是这样的意外实在是屡见不鲜了,再说谁会想到杀一个小孩子呢,所有人都认为这是个意外。所以当十岁的夏洛克去找他们时,他们哪里会相信一个小孩子的胡言乱语,不仅如此,还把夏洛克当成了故意来捣乱的小孩,把他从警戒线里赶了出来。
夏洛克紧紧咬着嘴唇,脸色苍白,原本正想查查当时来参加运动会游泳项目人员名单的顾青,见状就跑过来,握住夏洛克的手。“夏利?”
“派,他们都不相信我,明明就有蹊跷的。”
“那是因为他们都是金鱼。”
“对,他们都是笨蛋!”
早预料到会有这种情况的麦考夫,却没有现身,他觉得这对夏洛克来说是成长中不必可少的磨练,至于帕特里克,他还小还能慢慢来。麦考夫还在心里想着回去,要写一个计划表出来,那边卷毛兄弟俩就手牵手要离开了,夏洛克很挫败,顾青敏锐的察觉到一道视线,就猛然转头看过去,却没有看到什么,他在心里记下来了。
在他们离开后,拐角处走出一个有着大眼睛的男孩,他望着福尔摩斯们离开的方向,笑得像个狐狸。
唔,这是福尔摩斯兄弟温馨日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