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特有的魔法警报——黎明之光。
……他从不知道,那居然是这种大场面……
整个城市都拉响了警报什么的……
完全没听说过有这种事好吗?!这到底是什么鬼=皿=!!
亚利克斯咬牙切齿:“也许您可以给我解释一下,刚才到底是什么情况!”
坦恩斯阁下悠闲地在他身后飘着,淡定道:【哦,是我预估失误。
你知道的,在很久很久以前,黑暗生物是人类不死不休不可共存的天敌……当然,现在也是的。黑暗生物十分可怕可恶,且有些黑暗生物善于伪装和隐藏,但绝大多数人类并没有识破和对抗它们的力量。假如它们混入人类的后方……那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在付出了一座座被血洗的城池和生命之后,与黑暗生物不听抗争的英雄们终于找出一种弥补的方法,那就是——黎明之光。
人们在城市的后方建起一座座特殊的魔法哨塔,以自己的生命力为燃料,供养哨塔的存在,一旦发现黑暗生物的存在,可以释放出特殊的魔法警报,哨塔接收到警报信号,就会向警报者传送平日积攒的能量,并且警报全城,用声音传递魔法,驱散平民心中的恐惧增强信念,从而避免某些邪恶的黑暗生物借助人们恐惧获得力量。
而那名发现黑暗生物存在的人,也可以借助那股能量的存在,暂时保护自己,支撑到援军的到来。】
坦恩斯阁下说到这里,摇头苦笑,感慨的道:【……只是我忘了,距离上次魔物被打退已经有八千年了,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人,遗忘了曾经在战争的阴影下保护了无数的平民、为人类留下了生命的火种的希望之塔了……】
看到了路上人们听着哨塔尖锐的长鸣一脸懵懂莫名的表情,坦恩斯阁下也不知该高兴还是该失落……
他们曾为光明世界的生物立下汗马功劳付出一切,但留存下来的生物却早已遗忘了他们的付出与存在……
……可是,未来的人类虽然早已将他们遗忘,人类这个美丽的种族,却依旧活跃在生存的舞台上。
坦恩斯阁下总是会生出各种忧虑和感慨,亚利克斯觉得,假设他不是生长在那种每天都挣扎在生存与死亡的战乱年代,也许他会成为一位多愁善感的诗人而不是一位强大冷酷的魔法师。
……最起码,他从来没有那么多情绪——除了面对他的宝贝女儿的时候。
听到了坦恩斯阁下的话,亚利克斯却只在意一点,“——生命力?”
【是的,生命力。】坦恩斯阁下有些抑郁,闷闷的道:【不要害怕,虽然是生命力但只需要极少的一部分,可以忽略不计——在希望之塔的效果范围内,所有的非黑暗生物,都会被它自动吸取微量生命力。
积少成多日久天长——力量就大了。
我敢发誓——现在希望之塔里储存的能量一定庞大的骇人听闻!】
亚利克斯沉默了下,默默道:“……我听说,圣维斯学院有一座神奇的贤者之塔……魔法师在其中冥想效果事半功倍……”
坦恩斯阁下:【……为了防止别有用心的人物窃取希望之塔的能量,希望之塔自建成时,就不允许吸收。】
亚利克斯:“呵呵……八千年后的今天,你确定?”
坦恩斯阁下:【……】
亚利克斯冷笑:“人类的自私与贪婪,永远骇人听闻!”
学院会的前十名的奖励中,赫然有作为交换生到贤者之塔中冥想修炼一条。
虽还未见过所谓的贤者之塔,但亚利克斯却确信——那所谓的贤者之塔必然与坦恩斯阁下口中的希望之塔有着紧密关联。
八千年的时间足够生命短暂的人类将黑暗入侵的痛苦遗忘,将种族存亡的战争当成遥远的神话、诗人浪漫幻想中编撰的荡气回肠的虚假传奇——希望之塔能量庞大却不允许使用,简直就像把美味的鲜鱼放在猫儿的嘴边却不想它吃一样天真荒谬。
……
亚利克斯远远逃开,被战斗破坏的房子却引起人们的注意——寂静的长夜被嘹亮的鸣笛吵醒,沉睡的人们在远古祖先馈赠的记忆本能中恐慌警惕,亮起了灯光,拿起了武器。胸膛中不知从何而来的憎恨和渴望,伴随着愤怒与勇气与长鸣一起回响。
‘砰砰砰,砰砰砰’……
一声声心跳鼓噪,血液在体内燃烧。
而亚利克斯的邻居们,一个个从缝隙中探出眼睛,注视着那栋黑夜中被破坏的房屋。
紧接着,七八位散发着强大力量的老人赶到了现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出了什么事……”
“不可思议……居然有人能调动它的力量……”
“……黑暗的气息……”
“肃静——!”一位法师以法杖点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沉声道:“虽然还不知道他是谁,但我们一定要找到他——贤者之塔的力量,绝不能由卑劣的小偷肆意窃取!
还有此地黑暗气息的残留一定要追查到底!
学院会是万众瞩目的圣会,绝不能让那些肮脏的地鼠给学院会蒙羞、侮辱它的尊严!”
几位法师对视一眼,纷纷称是,心下却不以为然——院方想要利用贤者之塔还需要进入塔中辛苦牵引,而人家要用却可在数里之外召之即来,这贤者之塔的真正主人和小偷到底是谁还不知道呢……
不过……若是我也有了调动贤者之塔的方法……
必须要抓住那个人……
此时,诸人内心的想法倒是难得一致。
他们侦查一周,用使用了回溯魔法,看到了战斗的情况,然后一个接着一个的离去。
在几乎所有人都离去之后,一只火红色的噬金鼠从碎石下钻了出来,抖落身上的灰尘,转了转乌溜溜的眼睛,顺着墙根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