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叶纷飞,那光秃秃的树杈上偶尔还有几片枯叶不曾落下,那缺失水分的树干上裂开的老皮也仅是粘在上面,若是有人轻碰或者是风稍微大点的话,也是会簌簌而落吧?
一群大雁也是向南飞去,林间不曾再见到动物在活动,这片树林间一片萧条,死气沉沉。
然而在这个树林旁驻扎着一队士兵,还在操练着军中的军操。
“喝,哈。”声音不断在树林前那平地上激荡,仿佛那刚正的军姿,热血的誓言,一阵阵的挥舞着汗水。但是那声音却是苍老,虽然中气十足,但是那经历过沧桑的喉咙却是不会骗人。
这是一群年迈的老兵。久经沙场的老兵。
只见在那阳光下,一个个老兵还是在操练着军队中最基本的军操,在那刚毅的脸上依稀可见岁月的痕迹。身上披着的依旧是那随自己南征北战的战袍,虽然现在早已破烂不堪。手中提着的仍然是那不知道斩杀多少敌人的长刀、利剑。锈迹斑斑的长刀之上有着明显的裂痕,也有着那敌人的鲜血,虽然已经干涸,但是那暗红的血渍仿佛就是那战功,就是那荣耀不容磨灭。
一匹匹战马依旧披着自己主人亲手穿上的甲胃,那铁蹬依旧净亮净亮的,誓要随时踏步前行,征战天下。
虽然老兵们依旧甲不懈身,兵不离手,马不停蹄。但是他们都老了,老了。没有力气再征战了,不!他们可以再战,当身后的亲人需要他们的时候,当敌人铁骑将要践踏属于他们的家园的时候,他们还能拿起手中的刀剑,还能战场厮杀。宝刀虽老,也有锋芒!
马儿在安静的看着自己主人那不灭的战魂,挥洒着那满腔的热血,挥洒着那不甘的汗水。虽然仅仅是看着,但是眼中的那不灭的战火也是在燃烧。马腿有瘸,但是那不瘸的战魂依旧在。清瘦的马身,披上征战的甲胃,当年的雄风依旧在。
远处一面赤色的大旗竖起,一头巨大的血龙盘绕着,龙眼仿佛发出神光,熠熠生辉。一队士兵神色庄重的走了过来,为首一大汉,大刀不离手,甲胃披身,赤红披风随风飞扬着。正是血一,血龙军的大首领。
左右站着一男一女,男的羽扇摇动,一副文人儒者的风范。书生气十足,赫然就是血二,血龙军二都统。
右边女子,如广寒仙女一般,一张娇俏动人的脸庞总是一副冰冷的样子,正是血舞,血龙军五都统。
三人身后那么多人竟然全是血龙军的高层,众人来到小树林前皆是脱下头盔,托在手上。神色肃穆,庄严。血一为首向着小树林一拜,身后众人也是如此。
“逍遥城骁骑营营长徐广胜,参见大都统。参见各位血龙军统领。”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一人满头银丝的老兵朝着血一行了一个军礼。
“骁骑营全体都有,参见大都统,参见各位血龙军统领。”身后一群老兵声音震耳,其实十足。
“嘶~咧咧。”清瘦的战马仰头长嘶,与自己主人一同见礼。
血一快步扶住徐广胜,“徐老,不必行此大礼。你们是我们的前辈,晚辈理应给您行礼。”说着血一躬身行礼,丝毫没有长官的架子。
这次却是徐老扶起血一,“礼不可废。我虽不才,但是这些还是懂的。哪有长官向部下行礼的?”
“徐老,你们为国,为逍遥城付出了太多,理应受血一一拜。”血一感叹,没有丝毫做作之嫌。
“血龙军全体都有,见礼。”血一大喝。
一瞬间,血龙军上至血一大都统,下至小队长,全体弯身行礼。
徐老泪眼婆娑,身后跟随自己的部下也是眼眶湿润,虽然血一等人每次前来都会行此大礼,但是每次让自己都眼红鼻酸。
“大人们请起。”徐老以及部下声线哭腔。
随后血一等人在徐老的带领下进入树林,入目只见树林中央一片空地,四周环绕着的才是那诸多的树木。空地上突起着数之不尽的土丘,绵延不知道多少里,每个土丘前皆是插着一个石碑,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什么。
“李二壮,从军三年,…………杀敌三百零五人,华夏帝历一千三百零七年,与百国联盟一役壮烈牺牲,时年二十七。追封勇士。……”
“张丝瓜,从军十年,…………杀敌六百七十三人,华夏帝历一千三百零七年,与百国联盟一役壮烈牺牲,时年三十八,追封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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