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丽晶的话,知道是胡杨氏又来挤兑胡丽晶,他生气地想呵斥胡杨氏。胡丽晶阻拦道:“相公,你既然是乞丐,夜晚在哪里休息都没有关系,不如我们就此别过嫂嫂,马上就走。”
新郎见胡丽晶这样说也只好答应。胡丽晶脱下丽衣华服,换上粗布衣裳,卸下头上的珠宝,只用一只红绸将青丝缚住,真是不名一文了。
新郎手扶娇妻,两个人在嫂嫂的监视之下,从后门走出了胡府,趁着皎洁月色,行走在冷清的街道上。
胡丽晶问道:“相公,今晚我们在哪里落脚?”
新郎道:“我不知道,不如我们到官府的驿站去住一宿,怎么着也得让我们过一个像样的新婚之夜。
胡丽晶道:“一切听夫君的安排。“两个人边说边走。胡丽晶道:”虽然我们已经结为了夫妻,我还不知道相公是哪里人士,姓字名谁?“这婚接的荒唐,嫂嫂为了逼迫自己,居然连人家的姓名籍贯都不肯问。而自己呢,居然连对方什么底细也不问就嫁给了人家。
新郎道:“在下端木椴,京都人士。”端木是复姓,在凌波行省很少,胡丽晶听了不以为意,只是道:“端木像是复姓,比较少。夫君的椴是哪个字呢?”
新郎道:“是木字边的椴,家父希望我像椴树一样,有多种功用。”
胡丽晶道:“的确是这样。它可以供家具、雕刻建筑等用材;还可制水桶、蒸笼等。还可代麻制绳或袋。椴花蜜颜色浅淡,气味芳香,含糖很多。花可入药。种子含油量较高,可用于制肥皂及硬化油。的确堪称多种功用。”
端木椴很诧异:“夫人缘何知道椴树的诸多功用呢?”
胡丽晶道:“我们的山庄,长有很多的这样的树木,是以知道。”
端木椴点点头:“听说你们家是全国的药材供应商,各地都有分店,是吗?”
胡丽晶道:“是的,但是,她是属于胡家的,不属于我。难道椴郎是因为我是胡家人才娶我的吗?你也看到了,我在胡家无足轻重,而且嫂嫂是不会给我一丝一毫的好处的。”
端木椴道:“我当然不会那样想,只是感到奇怪,为什么你嫂嫂对你这样苛刻?”
胡丽晶道:“倒是也能理解。”于是把哥哥救了自己的命,却牺牲了自己的生命的事讲给端木椴听。
“原来是这样,我说怎么看你嫂嫂都像故意找茬呢。”端木赐感叹道:“仇恨的力量真大,可以支撑着一个人这样的残害别人,还自以为是。值得警醒。”
胡丽晶笑道:“我们自己都夜宿街头了,还有什么可以警醒的?你倒像个忧心忡忡的在位者。俗话说,肉食者谋之。我们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还是想一想如何熬过今晚才是正道。”
“大丈夫不能够让妻小幸福安康,我觉得颜面扫地,夫人会不会厌弃我呢?”端木椴试探道。
胡丽晶温婉一笑:“相公这是什么话?我既然已经答应嫁给你,就会生死相随,怎么会嫌弃你呢?受苦我不怕,只要这样能够化解嫂嫂的怨气。我哥哥英明神武,却因为我而没了性命,我一直觉得对嫂嫂愧疚,希望用受苦减轻心底的愧疚。”
端木赐爱怜地看着胡丽晶道:“你嫂嫂这些年折磨你,你根本不应该受这样的苦怨。我问一句话你不要生气,我看你明明对陈实有情,为什么反而要嫁给我呢?”
“因为如果我嫁给陈实,只能给他带来苦难,嫂嫂毕竟折磨我,还会折磨他。而我嫁给了你,嫂嫂想着我在受苦,心里兴许就会痛快些。这样,陈实就不会受连累了。更何况,我对他并没有情,何必累他受苦呢?”
“原来你是这样想的,可是,我观察陈实对你可是真心实意的喜欢,恐怕他不能够对你忘情。”端木椴回想着陈实拉住胡丽晶的裙裾苦苦哀求的情景,知道陈实是情根深种,不可自拔的。
胡丽晶道:“人家喜欢我,我没有办法,我不喜欢人家,我也不能够勉强。情感的事情谁能够说得清呢?我已经派了我的好朋友,去照拂陈实,希望他早日了却伤痛。我能够做的,也仅此而已。”
端木椴道:“这样说来,夫人喜欢我?”
胡丽晶道:“喜欢不敢说,但是起码不讨厌。以后应该可以相处,如果相公不讨厌我的话,不过我并不抱有多大的希望,只是希望相公不要抛弃我就好。”
端木椴道:“夫人何出此言?我自然是因为喜欢才抱着绣球不撒手的,怎么会有抛弃夫人的可能?”
胡丽晶道:“相公曾经说过叫我不要妄想正妻之位,不是在暗示我以后可能会抛弃我吗?”
端木椴笑道:“夫人不要断章取义,我的意思是说,我已经有了正妻,所以,你只能够做妾室。”
胡丽晶道:“这样的谎话骗骗三岁小孩还行,你一个乞丐,居然也有三妻四妾,说出来简直是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