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说,忙从一旁的笔筒里抽出一支钢笔来递给他,“既然没有问题,就请薄先生在这里签字吧。”
说这话时,傅深酒很“体贴地”翻到该由薄书砚签字的地方。
薄书砚顿了下,抽走了她捏着的钢笔。
指间一空的时候,傅深酒心头莫名涌过怅然若失的感觉。
两年多有名无实的捆绑婚姻,终于要结束了?
真的就……这么结束了?
她原本以为,像薄书砚这样高高在上的男人,面对她主动提出的离婚,怎么也会因为颜面有损的原因而有意刁难她些时候……
她倒是没想到,事情发展的这么顺利。
不过仔细想想也是,她嫁给薄书砚,本就不是他所愿。
更何况,现在许绾轻回来了……
想到这里,傅深酒松了口气,因为主动提离婚而有些内疚的心情也缓转了些。
……
薄书砚慢条斯理地扭开钢笔笔盖,动作平常得就像准备签一份再普通不过的文件。
傅深酒屏气凝神,所有的注意力都被薄书砚捏在手中的钢笔给吸走了。
时间好似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薄书砚的笔迟迟没有落下。
看着傅深酒一脸认真地期待神情,薄书砚太阳穴两边的青筋突突直跳,他扯唇轻笑了声,将笔丢开了。
这个女人,到现在竟然不知悔改!
是真的准备让他签字么?!
欠收拾。
“傅深酒,我有没有警告过你?嗯?”他神情间明明是深浓的怒意,但他偏偏笑着说话。
“……”傅深酒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薄书砚手中的那支笔上,现在薄书砚突然丢下笔,她有些懵,茫然地抬眸看他时,脱口而出的却是一句更加欠收拾的话,“薄先生,你不签字吗?”
话一出口,傅深酒就后悔了。
因为她看见,薄书砚脸上原本残存的那点笑意都褪尽,只余一双紧眯的眸,阴骘而狠戾地凝着她。
这是……终于恼羞成怒了么?
深酒心口震荡,下意识地就想往后缩。
“傅深酒,我有没有说过,你再说出一个让我不顺心的字,我就立刻办了你?”薄书砚并未起身,只挑眉问她。
深酒咽了咽口水,有些为难地扯唇,“可这里是办公室。”
她不相信薄书砚会在办公室里乱来!
“你介意?”薄书砚单勾唇角,十指交握横在办公桌上,那姿态闲适得就像在巡视被自己圈禁在领地的猎物!
傅深酒点头、意识到不对后又急忙摇头,但还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她干脆懒得回答了,转身就想要往门口退。
可她的手刚刚搭上门把手,一只大掌就蓦地覆了上来,将她的小手紧裹在其中!
手背像是被电流集中一样,傅深酒呼吸一滞,想要将手抽出来,却失败了。反而引得薄书砚捉了她的双手,扣按在她头顶的位置!
同时,傅深酒的后背被一道坚实的肉/壁给死死抵住。
又是这个咨势!
傅深酒彻底慌了,纽动着身子就想要逃。
但又哪能轻易地从一个被惹怒的男人手底下逃脱!
薄书砚蓦地用力,就将她压在了玻璃门上。
傅深酒的手撑在玻璃上,脸和身子也被贴在玻璃上,她突然就想起了前段时间很流行的那个“撞玻璃头像”。
她现在的样子,一定跟那些头像一毛一样!
好在薄书砚的办公室在角落,外面有一条走廊将其与人多的办公大厅阻隔了开来。
否则,她现在被薄书砚抵在玻璃上的样子要是被外人看去……想想都觉得好丢人,比那次撞玻璃还丢人!
她怎么就跟玻璃门这么有缘呢?!
“薄先生,你放开我。”因为小脸都被挤变形了,傅深酒说出来的话闷闷的,语调都已经不对,莫名带着一股可怜兮兮的味道在里面。
然而她现在只有任人宰割的模样,也确实挺可怜的。
薄书砚敛眸、将呼吸迫入她的耳廓深处,“傅深酒,你自找的!”
话音甫落,他蓦地垂首,带着惩罚式的口勿,就绵密地落在她颈侧。
---题外话---下午五六点的时候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