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召诸位来,是想听听诸位对我水师下一步应如何行动的看法。”丁汝昌把大家招到地图前,指着上面说道,“倭兵大队于我宣战日前已出兵攻打成欢,为聂(士成)部所败,以成欢不可守,叶(志超)军与聂军已合兵退守平壤,朝廷除前番由我水师自海路运兵支援外(‘高升’号搭载的部队已经顺利到达平壤),又调大同卫(汝贵)总兵,高州左(宝贵)总兵,马(玉昆)提督,丰(升阿)都统所部共14000人协防平壤,闻倭兵亦大集于朝鲜,中堂指示我水师当有所动作,为陆路之应援,我军如何行动,诸位可畅言之。”
居然没有人说话,孙纲小心地看了看众将,方伯谦冲他递了个眼色,他没明白怎么回事,还是没说什么。
“一切凭军门做主,我等皆奉军门将令。”刘步蟾朗声说道,
丁汝昌看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可孙纲知道丁汝昌心里肯定很生气,除了邓世昌和方伯谦,这帮福建人一直对丁汝昌有外行领导内行的看法,想把他挤下去,其实通过他这些日子对丁汝昌的了解,他虽然以陆将出任海军提督,但经过不断学习,新业务还是懂的,只是在一些细节方面不太明白,但以孙纲在银行的经历,一个好的领导者起的实际上是火车头的作用,他不一定精通所有的业务,但如果他能把精通业务的下属带动起来,就是一个好的领导,刘邦啥也不是,可会领导人,张良韩信他们都听他的,不也一样坐天下嘛!
邓世昌可能也觉得刘步蟾有些过分了,想了想,起身说道,“倭人与朝鲜并无接壤,全仗海路运兵,我水师如能断其海上运兵之路,当可减我陆路之压力。”
丁汝昌点点头,这时刘步蟾又说道,“朝鲜三面临海,如何可知倭人在何处登陆?对了,参议大人负责信报敌情,又精推理之术,可否推理一番,倭人在何处上岸?”
这话明显是在给他难看,周围已经有人小声笑了起来,孙纲笑了笑,起身指着地图,尽量用温和的语气说道,“我平壤守军总兵力已近两万人,以此推论,倭人欲攻平壤,兵力必与我大体相当方有胜算,倭人从海路运兵,要想快速集中兵力,当选地势利于大队登陆之处,朝鲜适于大军登陆之地,不过元山,釜山,仁川三处,釜山距平壤陆路过远,倭人若想速集兵力犯我,首选当为元山及仁川。仁川距我海路较近,我水师若于此处邀击之,必可重创倭军。”(这也是先知道结果后找的理由)
这番话其实他在向丁汝昌要求改造水雷时已经告诉他了,丁汝昌赞许地冲他点了点头,刘步蟾不露声色地笑了笑,“参议大人怎知倭人何时会在仁川登陆?若我水师大队赴仁川却不见敌踪空跑一趟,岂不冤枉?”
“倭人欲厚集兵力,运兵必不分昼夜,但刘大人所说亦是,我方根本无从得知倭人在彼处登陆之具体时间,但去一趟却还是有好处的,”孙纲看了看刘步蟾,又看了看丁汝昌,说道,“如见到倭兵大队及运船,我军便以重炮击之,如无倭兵,仁川水深口狭,我水师可在彼航道处布设触发水雷,倭舰今后如在此处出没,嘿嘿,相信他们的感觉一定非常美妙。”(当年玩的海战游戏功不可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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