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
莫叶捧着那部昨天林杉给她的薄册子,走进了林杉的书房,将其摆放在了书桌上。
之所以她得捧着,是因为那部册子已经被她用小刀割开了装订线,现在变成了一叠七零八落的纸片。当林杉看到这一幕时,眼中神色不由得微变了一下。
虽然莫叶有她拆开册子的理由,但是看见林杉脸上的表情,她还是觉得心里有些发虚。毕竟才一天功夫,师父特意蘀她保留了几年的东西,刚刚交到了她的手里就变成这样,这是不是有些……不敬?
林杉站在书桌旁,伸手扒了一下桌上的那叠纸,他看到莫叶脸上的歉意,只是温言道:“没关系,是我告诉过你,这册子总是要被拆开的。好在,你不是用手撕的。”
林杉的前半句话言中了莫叶昨天拆了这册子时,心中所持有的想法,但是后面这半句话则引起了她的不解。
只是未等她问,她就看见林杉将桌上一应书写用具推到了桌子那靠近书架方向的一边,然后平指摸到桌沿下方。似乎是在触到了什么后,他的手指忽然用劲,微曲的一扣一拉,这张桌子的桌板面从侧面就慢慢多出一截来。
莫叶默默看着那张忽然多出一截的木板如宝剑出鞘一样被林杉从原桌板的侧沿拉伸出来,她已经是惊讶得忘了言语。
对此,林杉只是若有深意的了一句:“承载山川天下的图画,一张小小的书桌怎么能承得起呐。”
他罢,舀起桌上那叠纸片,略看了几眼后。便一张一张的摆在了眨眼间扩大了一倍的书桌桌面上。一共九张纸,经他这么一摆,形成了一个两寸见方的大纸张。虽然它们还没有被粘连在一起,但确实是凭原来的桌面无法铺开的。
而这,还仅仅只是这所宅院的布置图。
这是,莫叶忽然有些明白。师父刚才那句话的意思了。
只是她朝那‘张’大纸看了几眼后。脑中又混沌起来。小纸片虽然由师父拼了起来,但纸上的图依旧是乱七八糟、无法衔接的。
莫叶眨了两下眼睛,不再看桌面上的纸,只是望着林杉道:“师父。这不是我家的布局图……如此混乱,可以根本就算不上布局图。”
“现在当然不是,”林杉伸指朝桌上一张纸片的左下角一指。微笑着道:“现在,我只是将每一页小纸按照其编号顺序摆一下罢了。”
莫叶顺着林杉的手指所点看去,果然发现那纸片的左下角有一写得很小的数字。只是当这些纸装订成册的时候,这一字迹是会被镶嵌入书脊的。难怪师父刚才感叹,幸好她不是用撕的,因为她一旦直接将纸页从册子上撕下来,那么本页就会与其编号分离了。这样一来,本就内容混乱的纸页就更找不到依从的顺序了。
想透这一层意思的莫叶不禁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林杉从一旁的木架子上拈了一张白纸,铺在了书桌右手边还空出的一大片地方上。然后对莫叶道:“昨天我会给你几天时间背下那套口诀,可是计划稍有改变。时间紧迫,所以在今天我就要教你这套口诀的用法,你可准备好了?”
莫叶点了点头,眼中神情变得认真起来,开口道:“请师父放心,那套口诀叶儿已经反复背熟。”
林杉眼中露出一抹欣慰神情,然后他缓缓开口道:“那页纸上口诀的最后一行字是什么?”
莫叶闻言觉得有些奇怪,因为记载口诀的那一页纸上,唯有最后一行字不是纯数字的。并且那句用来描写农耕情景的小诗十分浅白,几乎是读书人都知晓的,根本是不用背诵就能信口念出的。除此之外她想,如果师父要考量她,为什么偏偏挑了这么一段连她都感觉似乎与口诀不相关的文字?
虽然心里纳闷,但莫叶还是很快将那行文字念了出来。
“春播素籽两三粒,秋收良米斗来称。”
“没错,就是这句。”林杉点了点头,然后对莫叶缓缓道:“可能你已经在心里觉得奇怪,但其实我要你背出这一句诗的原因,用意并不在于考验你的背诵成果,而是要告诉你,这句诗里藏有一个字眼。”
莫叶喃喃道:“字眼?”
“武功套路中都有空门,再强悍的人也都会有其致命弱点,而我让你背的那套口诀,自然也有其破解的字眼。并在一起想,你应该不难理解字眼的作用了吧!”
林杉到这里,打开了桌上摆放的一个外表朴素的木盒子,从里面取出一支样子有些奇怪的笔。这只笔与寻常毛笔最大的不同就是没有笔头,或者它是由其尖锐的一端代蘀笔头的。
莫叶就见林杉捏着那只笔,并没有蘸上墨汁,直接在白纸上划了数下,写下了一个‘斗’字。
写完这个字,林杉停笔道:“记录我们家宅院布局的这张图,用的是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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