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之需。”夏无启微微松了口气,甩了甩有些酸麻的胳膊对小药徒吩咐道。
小药徒闻言抹了抹脸上的泪花,然后便低头不语忙碌了起来。
伴随着小药徒“咚咚”捣药声,夜越来越深。草房四周,蛐蛐儿、青蛙叫声此起彼伏,为月夜谱奏了一章宁静与祥和。
“陈大姐……”
夏无启拱了拱手说道:“陈两司性命已无大碍,不过多时便可痊愈。此时天已不早,还是早些歇息吧!”
陈大娘闻言没有说话,只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然后浑身颤抖着给夏无启磕起了头。
夏无启见状赶紧一把将陈大娘扶起:“陈大姐,切莫这样,还是赶紧歇息去吧!陈两司今晚就先在这儿吧!”
陈大娘仍旧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摇头,示意自己要留在这里。
“陈大妹子还是回吧,你留在这里多有不便,本将帅还有要事要与夏神医相商。”
张满仓语气淡然,却散发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威严。陈大娘见张满仓都这么说了,只好识趣地回家去了。
“张将帅……”
“小哥不用多问,老夫知道你想说什么……”
陈大娘走后,夏无启便要开口说话,然而话还未说出口便被张满仓打断了。
张满仓若有所思地看着已被裹成粽子的刘老医师,片刻后,扯着沙哑的嗓音回道:“老夫进城时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将计就计!”
“嘶……将计就计?”
夏无启被张满仓这句没头没尾的话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敢问老将帅是要将谁的计?嘶……难不成真是秦贼!”
一提起“秦贼”夏无启原本满是倦意的脸瞬间精神了很多。
“你这个家伙……”
张满仓没好气地笑骂道。
“嘶……不是么?”
“是……”张满仓点头道。
夏无启见张满仓点头称是,整个人顿时兴奋异常,然而连半秒钟都欠奉,疑惑之色又爬上脸庞。
张满仓见夏无启脸色阴晴不定甚是精彩,不禁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老家伙身受重伤,老夫之所以在城内大张旗鼓毫不避讳,就是为了引蛇出洞!”
说到这里,张满仓颇有意味地看了夏无启一眼然后说道:“老夫也听说了,整件事情皆因你家房儿被掳而起,可见城中频丢孩童之事与徐德正这老鬼有莫大干系!老夫在下里村之所以没有派人追杀徐德正,就是想顺藤摸瓜,查出秦人真正阴谋!”
说到这里,张满仓通红老眼里满是杀意。
“嘶……这么说来那今日城内所绑之人岂不是……岂不就是城中秦贼细作?”
“不知道啊!”
张满仓微微摇了摇头,一双犀利而又浑浊的老眼颇有意味地看了看仍在闷头捣药的小药徒后说道:“平儿是老家伙唯一的衣钵。在小家伙儿没出师之前,老家伙对咱们军队的重要性无人能及。所以老夫想借老家伙的身体试上一试,抓几个活口儿好印证一番老夫的判断!”
张满仓的话让夏无启心中顿生不爽,但是又不得不承认在医道造诣上确实技不如人。而一旁的小药徒,整个人则被张满仓的话惊得傻傻地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