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扭捏地看着自己的师父。
轲孟哼了一声,道:“既是公主赐坐,你便好好坐了,装什么诚惶诚恐。”
商羊舞自从进入小院,又是跪又是站,确实有点小腿酸痛,师父放出话来,才心安理得姿态闲雅地坐舒服了,对伊水熏拱了拱手,道:“我记得有本兵书上说过,擒贼先擒王。皇帝的态度决定大魏与魔族的关系。只要皇帝坚决跟随二教灭魔,任何朝堂上的亲魔派不过阳光下的冰雪,终究是要消散掉的。魔教现在不必再想着送小蛮姑娘入宫了,做皇帝的人,有几个能因美色改变国策的?只有利益,才能驱使他们做出最有利自已国家的决定。”。
伊水熏训练小蛮,打的正是以色惑人的主意,现在被商羊舞一语道破,不禁脸上一红,嗔怒道:“难道你己凭三寸不烂之舌说动了魏皇与我魔族结盟?”
商羊舞笑道:“结盟为时尚早,暗通款曲还是可以的,以姑姑之能可以暗中派人联系魏皇试试,探一探他的态度是否如我所说。”。
伊水熏见商羊舞说得如此肯定,心道,难道他所谓的替人谋划,这人莫非魏皇不成。轲孟依然一副见怪不怪波澜不惊的模样。伊水熏心中更是震惊。
商羊舞从怀里摸出一张纸,走下凳来,双手平举,呈给伊水熏。伊水熏接过一看,居然是四海钱庄开具的一张百万两的银票。讶道:“这?”
商羊舞道:“听闻魔族四处购粮,这是我师兄弟的小小心意。”。
伊水熏喃喃道:“这是我春风楼数年收入,可保证我十万族人渡过寒冬,你却说是小小心意。”
轲孟哈哈笑道:“你哪里知道这小子生财有道,他师兄弟己是这大魏数得着的富人。”。
商羊舞傲然道:“弟子修行不行,但如果想出些法子,让大魏富足还是没有问题的。当利益大到一个人敢冒险的时侯,自然会生出勇气来。”。
伊水熏道:“你的意思是以画了一个惊天财富的饼,然后魏皇就愿意背叛二教了?财富再多,也得有命去花才行,魏皇可不是一个能为魏人牺牲自己性命的人,一旦二教暴怒,皇宫里那些侍卫可挡不住二教的刺杀。”。
商羊舞道:“皇宫里应该有人看出了大师兄的修行师承,我们才会被邀进宫,我不知道师父的江湖史曾是如何的辉煌,总之,在我打出师父的旗号之后,他的神态对二教似乎并不如何畏惧,也许大魏皇宫藏着一位能护住他性命的高人也未可知。”。
轲孟叹道:“这个皇帝打的好算盘,內有林半湖护驾,外有我轲孟住在魏都大同,借势挣脱二教对大魏的煎迫,还可以捞到一笔惊天的财富大道,再加上魔族对二教的牵制,只要他不公开与魔族结盟,二教如果贸然对他出手,一击不中,便是把魏国推向魔族。假如二教能容他个十年八载,一旦魏国在这十年內能悄然富国强兵,从此大魏便可脱离二教胁迫了。到那时,一举攻灭南晋,大魏便是天下第一强国。”。
伊水熏惊叫道:“林半湖,可是你同我说过神仙谱中的林半湖?差不多可与教宗佛宗分庭抗礼的人物!”。
轲孟微微颔首,目视商羊舞,问道:“如此谋划,好处全归了魏皇,你所为何来?”。
商羊舞拱手道:“师父曾问过我为什么修行,我说想让这个世界看起来更舒服些,二教在魏境有道观寺庙数千座,多蓄私产,由数百万农奴供奉他们。这就让我看他们很不舒服。”。
轲孟眯起双目,喝问道:“假如魏皇得势,比二教有过之而无不及,你又待如何。”。
商羊舞笑道:“天下唯有德者居之,他既丧德,自然是要灭了他”。
轲孟哈哈大笑,长身而起,对伊水熏道:“你魔族可以唯他马首是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