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韩俊强有力的怀抱中,渐渐地迷失了,也渐渐地忘记了反抗……
虽然有撕心裂肺的疼痛,但似乎也有一股难以名状的感受。虽然她心里无比的痛恨韩俊,可是云雨过后的她,居然是连自己都很鄙夷自己地躺在了韩俊的臂弯中。
雨过天晴,万里乌云。狂野过后,韩俊也冷静了下来。斜眼瞥了一眼床单上的片片落红,心里面五味陈杂。
“现在,你满意了?”
唐姬的声音依然很冷淡,但不知为何,却很是眷恋韩俊的怀抱,心里面想要和韩俊拉开距离,可不知为何,手脚就是不听使唤。她也只能把责任推到韩俊身上,都怪韩俊半点都不懂的怜香惜玉,折腾的自己浑身都没有力气了。
韩俊犹豫了一下,暗自叹了一口气,歉然道:“对不起……”
唐姬冷冷打断道:“若你果真有歉意,那就放我离去,否则休要再惺惺作态……”
韩俊又扫了一眼那片刺眼的红色,调笑道:“食髓知味,你舍得理我而去?”
唐姬脸色一红,下意识地掐了韩俊一下,嗔怒道:“大将军还请自重,身为国之重臣却行登徒浪子之举也不怕威严扫地,被人耻笑么?”
唐姬没有正面回答韩俊的问题,答案就已经很明确了。实际上她此时已经回不去了,如果她不想自寻短见的话,就只能留在韩俊身边了。天子金口已开,谁又敢收留她呢?她的父亲唐瑁远在会稽,家族中的那些人对她横眉挑眼的,她也早已经无法忍受了。
初平四年,四月十八,大将军韩俊北返幽并,领天子皇命讨伐辽东太守公孙度。
长安城中,很多人心里面都松了一口气,包括小皇帝在内的绝大多数文武百官,对于这一天都期待了很久。韩俊的存在,就好像是一直遮盖在他们头顶的黑云一般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如今云开雾散,他们又怎么可能不好好庆祝一番呢?
可对于长安城的普通百姓而言,心中却是另一番滋味。他们不知道以后的长安城会是怎样,但是至少这段时间在韩俊的治理管辖下,长安城迎来了一段难得的安稳,满街撒野的兵痞子不见了,横行霸道的马车也低调了许多。他们已经过够了朝不保夕的生活,所以很多人都流着泪送别了韩俊,也送别了这段短暂的安稳。
南下的两万幽并铁骑,北返之时却只剩下了一万八千余人,近两千燕赵男儿命丧他乡,这也让韩俊肉疼不已,但好在有大量的西凉降兵补充进来,虽然还需要调理训练,但好在大部分降兵基础都不差,估计稍加修整,用不了太长时间就能投入战场。
韩俊虽然已经下定了决心短时间内不再过问中原之事,但却仍然把徐晃以及白波军留在了河东郡,毕竟他不是永远不再踏足中原了,河东作为并州门户,战略位置极其重要,是绝对不能轻易交到别人手里的。至于杨奉,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韩俊自然也就懒得再去理会他。皇甫嵩也一样留在了长安,一来这是他本人的意愿,二来韩俊也是不太敢用他,老将军的威望太高了,再加上大限将至,所以也就没有勉强他。徐荣不用说自然是跟随在韩俊的身后,已经让那些庸官害过一次,他就绝不可能再去自讨没趣。
大军刚进入并州境内,韩俊就收到了后方传来的情报,兵驻南阳的袁术,挥军西进长安,想捡便宜,却遭到了皇甫嵩和朱儁的迎头痛击,只能是灰溜溜地退回宛城。
对大汉忠心耿耿的皇甫,朱二将,在朝廷最虚弱的时候,保存住了大汉皇室的最后一丝威严,也让小皇帝终于是有了一块说话管用的地盘。
皇甫嵩任太尉,朱儁进骠骑将军,小皇帝对于二将的恩宠已经到了极点,他们也没有让小皇帝失望,利用不多的兵马钱粮稳定住了关中的局势,不断地收拢西凉残兵,扩大兵马,逐渐的已经是让羸弱的朝廷有了那么一丝威严可言。
小皇帝能够站住脚,没有轻易沦为别人的傀儡,这对于韩俊而言是一件有利无弊的好事,所以他自然不会加以干涉,而且他也没有那个闲心思,因为筹划已久的辽东之战,终于是要拉开帷幕了。
韩俊南下的这段时间,公孙度也不是没有想过化被动防御为主动进攻。可是无奈驻守柳城的鲜于辅手段老辣得很,凭借着为数不多的兵马严密布防,竟然是让公孙度数次试探性的进攻都无功而返,也最终只能是无奈地退回辽东,静待韩俊来攻。